温情吻

蓝楹烬情(桑落视角)

  药炉腾起的水雾氤氲了窗棂,伊莱克斯染血的绷带在青玉盆中洇出残梅。指尖捻着金线重织绷带时,他突将冰凉额角抵住我手背:「夫人绑松些...」熔金瞳里霜鬼王的冰刃幻象寸寸碎裂,「留些余地看您栽的蓝楹。」

  晨光穿透绷带经纬,金丝在伤口游走成蓝楹花纹。昨夜他剜出焚夜心口冰种的血洞,此刻随着我的缝补渗出星点暖意。

  「栽花需狠心修枝——」针尖故意刺进嫩肉,他闷哼咬住我飘落的发梢,「就像您斩三长老羽翼那般?」发丝被细细缠绕在尾尖,像给玩偶系上命线。

  羹匙藏春

  霜鬼王的拜帖凝在冰晶羹匙上时,庭院蓝楹正飘落第三千瓣。我舀起冰糖燕窝喂向他唇畔,他忽含住匙柄轻扯:「这甜味...像芙洛毒死她叔父的蜜浆。」琉璃盏骤然炸裂!燕窝溅上霜鬼使者的银甲,蚁群般的蚀骨金纹立刻爬上甲胄。

  「失手了。」尾尖卷走我指间碎渣揉搓,金粉簌簌落进羹汤。使者捧起的毒盏中,桑璃残存的左眼正映出汤面倒影——伊莱克斯执我的手,将淬毒蓝楹瓣喂入他口中。冰晶喉结滑动时,桑璃的悲鸣震碎窗纱:「姐姐...好疼啊...」

  「嘘——」我忽然吻住伊莱克斯呛出血沫的唇,毒汁混着金纹渡回自己喉间,「尝到了?」指尖抹开他唇角银红,「你送霜鬼的冰种...正开花呢。」

  霓裳烬蝶

  暮色染透鲛绡礼服时,伊莱克斯正为蓝楹襟佩系上银链。熔金瞳倒映我后颈霜刃旧疤:「夫人可知...」链扣绞紧他刚止血的肋骨缝,「当年芙洛穿着毒嫁衣赴宴,链上淬的可是弑父血。」

  霜鬼王割裂的银甲在烛火下流淌毒光。我忽将酒盏塞进他掌心:「敬岳丈?」紫红浆液漫过桑璃悬浮的右眼,眼瞳随酒液沸腾渐化成蓝楹花苞。「这份回礼更妙——」伊莱克斯掷杯泼向甲胄裂缝,霜鬼王的虬髯瞬间燃起妖火!

  「裙子脏了。」我抬脚碾熄他袍角火星,鞋底金纹沿着霜鬼王跪地的轨迹蔓延。他试图抓向桑璃眼珠的手被妖火缠成丝茧,我俯身扯断茧线:「劳驾鬼王...」银链绞紧他脖颈勒出蓝楹烙痕,「替我试条新项链?」

  烬雪成诗

  霜鬼王头颅滚进花丛时,鬓边蓝楹突然盛开。伊莱克斯割下我一缕发缠住颅骨:「借夫人青丝...」亡灵火沿着发丝焚尽血肉,焦黑头骨绽开冰裂纹路,「给新园子添盏灯。」

  焚夜率龙骑踏碎北境的消息传来时,那骷髅眼窟已长出蓝楹幼苗。我赤足踩过霜雪要塞的余烬,妖花随着脚步绽放成海。

  伊莱克斯突然自背后拥住我,掌心覆住我开裂的脚踝:「冷吗?」金纹裹挟灼热的亡灵火渗入冻疮,「当年您放火烧芙洛故园时...」枯骨戒指轻扣我尾尖,「也这样赤足踏过灰烬。」

  月华漫过绵延千里的蓝楹,他的银发与我霜白的长发在风里交缠,融进极北永不消散的雪幕。

  「这次不是毁园——」指尖抵住他跳动的情咒金纹,

  「是种个春天给你。」

  当霜鬼王头骨绽放的蓝楹触及月光时,花瓣突然凝结成钻戒——那是伊莱克斯跪进雪地为我戴上的,指环内侧刻着:

  「三千春烬处,终得暖雪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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