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救助流浪猫

　　公园里。

　　贺峻霖和严浩翔并排走在一起，忽然听见矮树丛里传来微弱的呜咽声。

　　严浩翔比他更快拨开枝叶。

　　一只浑身湿透的奶猫正卡在排水管里，琥珀色的眼睛在暗处闪着惊慌的光。

严浩翔：别怕。

　　严浩翔单膝跪地，袖口被荆棘划破了也浑然不觉。

　　与此同时，贺峻霖注意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贺峻霖：排水管有倒刺，直接拉扯会伤到它。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的瑞士军刀，借着手机灯光开始一点点削平管口的金属毛边。

贺峻霖举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光束里能看见严浩翔鼻尖渗出的细汗。

　　这个平日里瞧着漫不经心的人，此刻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刀刃贴着猫咪的绒毛游走时稳得像外科医生。

　　当小猫终于被抱出来时，严浩翔的衬衫前襟已被泥水浸透。

　　贺峻霖：瞧着它的状态很不好，也不知道被困多久了，咱们还是带着它回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吧？！

　　贺峻霖脱下外套裹住小猫，却发现严浩翔正盯着他发抖的手指。

严浩翔：你在这等我。

　　严浩翔忽然转身跑开，五分钟后喘着气回来，手里多了杯热可可。

　　他把纸杯塞进贺峻霖冰凉的手心。

　　严浩翔：血糖低的时候容易手抖，先暖着。

　　听见严浩翔这么说，贺峻霖明显一愣。

　　他怎么知道自己有低血糖的？

　　严浩翔：猫交给我吧！

　　贺峻霖：哦，好。

　　宠物医院里。

　　手术室里泛着冷白的光，手术台上的蓝金渐层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贺峻霖：血氧掉到85了。

　　他下意识看了看对面正在戴无菌手套的严浩翔。

　　这个白大褂永远皱皱巴巴的家伙，此刻正在用止血钳轻轻拨开小猫口腔。

　　严浩翔：不是异物卡喉，你看贲门这里的收缩频率，是线状物缠绕肠道。

　　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中，严浩翔忽然将听诊器塞进了贺峻霖的耳朵。

　　严浩翔：你听到了吗？

　　贺峻霖点了点头。

　　贺峻霖：肠鸣声很不对劲。

　　严浩翔：需要开腹。

　　严浩翔说话的同时甚至已经铺好了手术洞口。

　　严浩翔：你去固定头部，我来找线头。

　　 手术刀划开粉白肚皮的瞬间，贺峻霖忍不住开口。

　　贺峻霖：要不要等X光片……

　　严浩翔：等片子出来，肠子就穿孔了。

　　严浩翔的镊子精准夹住一段泛着荧光的鱼线，手腕稳得不可思议。

　　见贺峻霖呆愣看着他，严浩翔忍不住开口。

　　严浩翔：怎么了？

　　严浩翔：你是怕我失手？

　　贺峻霖被噎住。

　　#严浩翔是圣诞树的装饰线。

　　严浩翔突然打破沉默，镊子缓缓拖出二十公分长的金线。

　　严浩翔：距离今年圣诞还有一阵子，看来这小家伙受苦受了快一年了。

　　他长叹一口气的同时，随着剪刀“咔嚓”一声，坏死的场段应声而落。

　　当最后一针皮下缝合打完结，严浩翔突然踉跄着扶住机械台。

　　贺峻霖这才发现严浩翔的鞋底竟渗出血。

　　似是不知什么时候踩到了玻璃药瓶。

　　但严浩翔却像没事人似的给小猫调整氧气面罩。

　　严浩翔：麻药代谢要两小时。

　　严浩翔：你要不先回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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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浩翔：我这么牛的吗？

　　贺峻霖：对啊！为什么？明明我才是兽医啊！

　　严浩翔：那你是不是忘了我活了上千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贺峻霖：那确实，你吃过的盐，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