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张真源坐在长椅上，双手紧握成拳抵在额头。

他的背弓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仿佛随时会断裂。

丁程鑫坐在他身旁，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马嘉祺：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马嘉祺的声音刻意放得很轻。

窗外的夜色浓重，玻璃上反射出三人扭曲的倒影。

丁程鑫：对啊！

丁程鑫：小金，她向来坚强，这次也一定会挺过去的。

走廊尽头的电子钟跳了一格，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张真源猛地抬头，眼睛布满血丝。

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两个小时了，从把小金送进急诊室开始，就像尊雕塑般凝固在这张长椅上。

突然，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

张真源几乎是弹起来的，他的视线死死锁定在那扇缓缓打开的门上，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马拉松。

张真源：医生，小金她怎么样了？

张真源：她没事了……对吧！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是职业性的平静。

这种平静让张真源的心脏疯狂撞击胸腔。

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

医生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张真源身上。

医生：溃烂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刺入张真源的胸口。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马嘉祺紧接着问的问题。

马嘉祺：那她现在还……

医生：现在还靠着呼吸机，但……

医生停顿了一下，这个停顿让张真源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医生：你们最好做好心里准备。

医生：如果家属同意的话，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她。

张真源的双腿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他顺着墙壁滑落，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却感觉不到疼痛。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在脸上留下灼热的痕迹。

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丁程鑫和马嘉祺立刻蹲下来，一左一右抱住他。

张真源：不会的，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张真源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只会重复这个词。

他的手指深深掐入自己的手臂，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张真源：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认识了我，她根本不会经历这一切，她会一直快快乐乐的成长下去的。

丁程鑫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感觉到温热的泪水迅速浸透了自己的衣料。

马嘉祺握住张真源颤抖的手，发现那双手冷得像冰。

张真源：医生，我……我能见见她吗？

医生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医生：跟我来吧！但你千万要控住情绪，病人现在很脆弱。

张真源艰难地站起来，双腿还在发抖。

丁程鑫和马嘉祺一左一右扶着他，三人缓慢地走向那扇通往重症监护室的门。

在推开门的前一刻，张真源突然停下，他深吸一口气，独自推开了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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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天杀的，我本来就没什么感情线，你现在还来虐我！

长明夫人：对不起！

张真源：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