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177
坤宁宫内,这八十一种满洲点心被摆成九层宝塔状,每一层都按照满族传统精心排列,最顶上放着用糖霜写着"日月同辉"的龙凤喜饼,在烛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当最后一位命妇退出坤宁宫后,魏嬿婉终于得以喘息。她站在坤宁宫的正殿中央,环顾四周。
这里的偏殿平日是萨满祭祀的场所,正殿的空气中还残留着檀香的气味。龙凤喜烛高烧,将殿内照得如同白昼。
魏嬿婉端坐在描金彩凤的婚床上,头上沉重的凤冠压得她脖颈酸疼,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今日是她被册立为皇后的日子,从清晨的祭天仪式到午后的册封大典,再到傍晚的百官朝贺,她已整整一日未曾好好歇息。
殿外传来太监细碎的脚步声,随后是宫女们整齐的请安声:"恭请皇上圣安。"
门被轻轻推开,乾隆皇帝身着红色的喜服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少见的轻松笑意。
"都退下吧。"乾隆挥了挥手,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立刻鱼贯而出,只留下帝后二人。
魏嬿婉刚要起身行礼,乾隆已快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今日累了整日,这些虚礼就免了。"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几分怜惜。
"谢皇上体恤。"魏嬿婉低垂着眼帘,烛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她能感觉到乾隆的目光正细细描摹着她的面容,这让她心跳加速,脸颊微微发热。
乾隆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这是朕给你的新婚礼物。"
锦盒是紫檀木所制,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触手生温。
魏嬿婉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支通体碧绿的翡翠簪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触手生温。簪头雕着并蒂莲花,每一片花瓣都薄如蝉翼,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她认得这种翡翠,是缅甸进贡的极品。
“谢谢皇上,臣妾很喜欢”
乾隆亲手为她取下压鬓的累丝金凤簪,笑道:"这凤冠戴了一整日,朕瞧着都替你累得慌。"
魏嬿婉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乾隆的手指穿梭其间,偶尔碰到她的耳廓,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栗。殿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以及烛花偶尔爆开的轻响。
魏嬿婉低眉浅笑:"臣妾不累。倒是皇上,今日大典站了那么久......"话未说完,便被乾隆握住了手。
"手这样凉。"他皱眉,将她的双手拢在掌心呵气,"你素来体寒,冬日里该多用些阿胶膏。"
"都听皇上的。"魏嬿婉顺从地回答,感受着从乾隆掌心传来的温度。她注意到乾隆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想必这几日为准备册封大典也没能好好休息。
"还记得那年你在御花园唱《牡丹亭》,朕当时就想,这样灵秀的女子,合该是朕的知己。"乾隆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嗅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这些年,委屈你了。"
魏嬿婉摇头,脸颊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什么都不委屈。"
乾隆捧起她的脸,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痕:"今夜之后,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他的吻落在她眉心,如蝶翼轻触,然后缓缓下移,最终覆上她的唇。鎏金烛台上,喜烛爆了个灯花,"噼啪"脆响在静谧的寝殿内格外清晰。
魏嬿婉闭上眼,回应这个温柔至极的吻。她能感觉到乾隆的手在她腰间流连,解开一层层繁复的礼服。每褪去一件,他的吻就加深一分,从最初的试探到后来的热烈,仿佛要将多年的克制一夕释放。
当最后一层里衣滑落肩头,魏嬿婉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不自觉地颤抖。乾隆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铺满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的喜床上。干果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某种古老的祝福。
"冷吗?"乾隆问,声音因情欲而低哑。
魏嬿婉摇头,却在乾隆俯身时本能地抓住了身下的锦被。察觉到她的紧张,乾隆停下动作,转而握住她的手:"怕朕?"
"不..."她咬唇。
他吻她的指尖:"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朕会温柔的,你好好享受。"
帐幔被放下,烛光透过红色的纱帐,为两人镀上一层暧昧的光晕。
乾隆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颈间、锁骨,每一处都引起一阵战栗。
喜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与两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云雨过后,乾隆将她汗湿的发丝拨到耳后,在她泛红的眼角印下一吻:"睡吧。"
魏嬿婉依偎在他怀中,听着他渐趋平稳的心跳。乾隆很快入睡,手臂却仍紧紧环着她的腰,仿佛怕她消失一般。
夜深了,魏嬿婉却毫无睡意。她轻轻抚过乾隆熟睡的面容,指尖描摹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这个白天威严不可侵犯的帝王,此刻在她怀中如孩童般毫无防备。
窗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魏嬿婉小心地挪动身体,不想惊扰乾隆的睡眠。然而她刚一动,乾隆的手臂就收紧了:"别走..."他含糊地呢喃,声音带着睡意。
"臣妾在。"她轻声回应,重新靠回他怀中。
乾隆似乎又沉入梦乡,呼吸变得绵长。
乾隆似乎也不需要她说什么,只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夜深了,乾隆很快入睡,呼吸变得均匀绵长。魏嬿婉却睁着眼睛,盯着床顶的雕花,思绪万千。
乾隆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腰间,将她抱住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