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誓约

暴雨夜的苏黎世风波后,姚鉴栩回到国内疗伤。三个月后的深秋,她正闭门创作时,收到匿名包裹——里面是被焚毁的画稿残片,和一张字迹扭曲的纸条:"你的艺术,该到此为止了。"熟悉的暗红指甲油痕迹,昭示着罗茜的报复。

次日凌晨,姚鉴栩的工作室突发火灾。31岁的她裹着单薄睡袍冲出门,望着冲天火光肝胆俱裂。凌云霄接到消息时正在跨国会议,他脸色瞬间煞白,撞翻座椅狂奔而出。等他驱车赶到现场,只见姚鉴栩瘫坐在路边,浑身被浓烟熏黑,沾满灰烬的指尖还死死攥着半幅未完成的画稿,眼神空洞得像破碎的琉璃。

"是我没保护好你..."凌云霄单膝跪地,声音发颤地将她颤抖的身躯搂进怀里。他西装肩头落满烟灰,额头青筋暴起,眼神里除了悔恨更腾起压抑的怒火。警方调查证实是人为纵火,而罗茜此时正在海外高调举办画展,嚣张气焰刺痛着姚鉴栩残存的神经。

一年后的隆冬,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32岁的姚鉴栩身着墨色丝绒长裙,颈间戴着凌云霄送的银质画夹项链,清冷气质与展厅里热烈的掌声形成鲜明对比。当她站在新作《灰烬重生》前,画面中烧焦的画布与绽放的鸢尾花交织,眼中终于褪去阴霾,露出释然的浅笑。

凌云霄穿着深灰色定制西装,双手插兜倚在展墙旁,目光始终追随着她。35岁的他褪去了曾经的锐利,眼角细纹里沉淀着温柔,嘴角挂着欣慰的笑意。当罗茜气急败坏地闯入质问时,他不动声色地挡在姚鉴栩身前,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气场。

深夜的中央公园,积雪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两人并肩走在结冰的湖畔,姚鉴栩突然驻足,睫毛上落着细小的雪粒:"这次换我保护你。"凌云霄愣怔片刻,伸手拂去她发间的雪花,将她拢入怀中。远处传来跨年钟声,十二声清响里,他们的影子在雪地上依偎,比任何誓言都绵长。

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庆功宴后,姚鉴栩倚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望着曼哈顿璀璨的夜景,轻声呢喃:“都三十二了呀,一眨眼我的日子就过了一大半了。”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棂,月光洒在脸上,映出几分岁月沉淀的怅惘。

凌云霄端着两杯红酒走近,将其中一杯递给她,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怎么突然这么感慨?在我心里,你的人生才正要开始。”

姚鉴栩抿了口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你看,过去那些痛苦、挣扎,好像就在昨天。可再回头,竟已走了这么远。三十二岁,以前觉得是多么遥不可及的年纪,如今却真切地站在了这里。”

凌云霄将她转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温柔而坚定:“三十二岁,是最美好的年纪。你还有无数个精彩的日子,而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还有那么多地方没去,那么多画要一起完成。”

姚鉴栩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底的阴霾渐渐散去:“有你在,好像再漫长的岁月也没那么可怕了。以后的路,我们慢慢走吧。”

凌云霄低头,轻轻吻住她的额头:“慢慢走,一起走。”窗外的纽约夜景依旧绚烂,而屋内,两颗心在岁月的长河中,愈发紧密地靠在了一起。

她:你呀,(然后开玩笑的说)我可听妇保医院那边的人说了男人30岁快40岁可是没有用了啊,会要不出崽崽的

凌云霄被这话呛得险些喷酒,耳尖瞬间染上绯色,佯装委屈地将人搂得更紧:“谁说的?明明上个月体检各项指标都优秀。”他指尖绕着她垂落的发丝,眼底泛起狡黠笑意,“倒是某人,三十二岁还天天熬夜画画,要不要我明天就拉你去做孕前检查?”

姚鉴栩脸颊发烫,抓起抱枕砸向他:“谁要和你讨论这个!”话音未落就被他扣住手腕,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既然不要小孩,那我们就把二人世界再过二十年。”他突然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嘴角勾起危险弧度,“现在,该让你重新认识一下‘有用’的三十代男人了。”

月光悄悄爬上纱帘,室内传来细碎的笑闹声。窗外的纽约依旧灯火通明,而这场关于岁月与未来的打趣,终究化作缱绻的私语,藏进了只属于他们的春夜。

姚鉴栩话音刚落,凌云霄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他双手微微发颤,捧起她的脸,眼中氤氲着温热的水雾,仿佛要将眼前人刻进骨子里。“真的吗?阿栩,你知道我盼这一刻盼了多久。”他声音哽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

姚鉴栩被他紧张又惊喜的模样逗笑,眼底漾起温柔的涟漪,伸手轻轻擦去他眼角将落未落的泪:“当然是真的。我们一起走过那么多难关,现在,也该开启新的篇章了。”

凌云霄突然单膝跪地,紧紧握住她的手,抬头时目光炽热而坚定:“阿栩,之前总觉得给你的承诺还不够,这次,我要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凌云霄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

他起身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憧憬:“我们的宝宝一定会像你一样,有双会说话的眼睛,还有最动人的笑容。我要教他画画,带他去看遍世界的风景,把我们错过的美好,都一一补回来。”

姚鉴栩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幸福地闭上眼:“还要给他讲我们的故事,告诉他,爸爸妈妈的爱情,是怎样从风雨中走到了晴空万里。”

夜色渐深,纽约的霓虹在窗上晕染成温柔的光。两人依偎在一起,轻声细语地描绘着未来的蓝图,那些关于孩子、关于家庭的憧憬,在暖黄的灯光里,编织成最甜蜜的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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