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招了,温柔点
氤氲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沐浴后的清香萦绕在卧室。
苏汐沫穿着一身柔软的纯棉睡裙,正坐在床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银发,那对狐耳也因为舒适而微微放松地耷拉着。
她看着某个洗漱完毕、眼神亮得有些不正常、正一步步靠近的家伙。
心里警铃大作,无奈又心软地叹了口气。
“沫沫老婆~”
江依梦的声音黏糊糊的,像裹了蜜糖。
她凑过来,非常自然地接过苏汐沫手中的毛巾,帮她擦拭发梢,动作倒是轻柔。
但那目光却灼热得仿佛能穿透睡裙。
“你……你今晚老实点。” ,苏汐沫试图拿出点气势。
但刚沐浴后的慵懒和面对这人时根深蒂固的心软,让她的警告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江依梦闻言,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地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颈窝。
像只大型犬般蹭了蹭,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老婆……我保证,就抱抱,什么都不做。”
她信誓旦旦,但那双不安分的手和眼底闪烁的狡黠光芒,彻底出卖了她的“狼子野心”。
苏汐沫还想开口呵斥,江依梦却抢先一步,用带着些许委屈又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
“沫沫,你要认清现状嘛——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爱你,你也爱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呀!”
她说着,手臂收紧,将苏汐沫完全圈进自己怀里,语气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无赖和理所当然。
“而且……我明天任由沫沫老婆惩罚,好不好?想怎么罚都行!”
苏汐沫被她这通歪理和毫无底线的“保证”弄得哭笑不得,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下去。
她总是这样,对着这张深情又“不要脸”的脸,最终防线总会溃不成军。
她红着脸,声音细若蚊呐:“……那……那你答应我,下手……轻点……”
呜呜呜,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守住底线…
得逞的笑容在江依梦脸上一闪而过,她立刻低头,啄了啄苏汐沫泛红的耳尖,语气带着促狭:
“我就知道沫沫老婆最好了~不过……”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热气呵在苏汐沫耳廓。
“老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其实也很期待吧?昨晚明明……”
“你闭嘴!不许说!”
苏汐沫羞得差点跳起来,伸手去捂她的嘴,整张脸烫得惊人。
江依梦嗤笑一声,轻易捉住她挥舞的小手,顺势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里,目光灼灼,如同盯上猎物的猎人:
“好,不说~我们用行动证明……”
话音未落。
温柔的吻便落了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炽热,开始了今晚对心爱之人的“探索”与占有。
……
时间跳跃到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唤醒了浑身酸软的苏汐沫。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尤其是腰腿处,传来的酸胀感让她连起身都困难。
反观一旁精神奕奕、早已准备好早餐的江依梦,正一脸讨好地将煎蛋和牛奶端到床边。
苏汐沫幽怨地瞪着她,尝试着自己坐起来,却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想到昨晚某人后来的“失控”,以及那些求饶都被无视的画面。
她的火气和不自觉涌了上来,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控诉:
“江依梦!我告诉你,以后我要单独睡!就今晚开始!”
她气鼓鼓地戳着盘子里的煎蛋
“你看看我!都快散架了!为了我的健康考虑,这是第四个要求!必须执行!”
江依梦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写满了不甘和委屈:
“不要啊老婆!没有你在我睡不着!我保证下次……”
“没有下次!”
苏汐沫瞪她一眼,忍着不适,倔强地自己拿起餐具,小口小口地吃着早餐,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决心。
吃完早餐,苏汐沫试图自己下床走路,然而脚刚一沾地,腿根传来的强烈酸软感就让她一个踉跄,走姿变得十分别扭怪异。
江依梦看着她这可怜又可爱的样子,脸上原本的不甘瞬间被浓浓的歉意和愧疚取代。
她赶紧上前,不由分说地扶住苏汐沫,声音里充满了自责:
“对不起,沫沫,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注意,我发誓!”
苏汐沫怒怒地瞪了她一眼,但身体实在不适,终究是没有拒绝她的搀扶,任由她半扶半抱地把自己挪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今天上午还有课。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江依梦再次展现了她“敢于担当”的一面。
她直接一个公主抱,将行动不便的苏汐沫稳稳抱在怀里,一路从公寓抱到楼下停车位。
被放在副驾驶座上时,苏汐沫红着脸小声吐槽:
“……你就不能收敛点吗?”
江依梦帮她系好安全带,理直气壮地笑道:
“大丈夫敢作敢当嘛!我弄的,我当然要负责到底!”
“你又不是大丈夫……”
苏汐沫小声嘀咕。
江依梦钻进驾驶座,侧过头,对她露出一个灿烂又带着点痞气的笑容:
“那我就是你老公呀~老公照顾老婆,天经地义!”
“谁、谁承认你是老公了!” 苏汐沫脸红反驳。
“好吧好吧,” 江依梦从善如流,发动车子,语气轻快又暧昧。
“那……就是‘老攻’?反正意思都一样,都是你的~”
“你……!不许瞎说!”
苏汐沫的脸瞬间红透,像熟透的番茄,羞恼地嗔怪道,却换来江依梦更加愉悦的低笑声。
车辆在晨光中驶向学校,车内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羞涩、无奈、却又无比甜蜜的气息。
对苏汐沫而言,摊上这么一个对外清冷矜贵、对内却“不要脸”到极致的爱人,除了偶尔的“抗议”和纵容,似乎也别无他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