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位面宫斗文

安王借“通敌证据”扳倒谢辞的计划落空后,并未收敛。他暗中联络几位老臣,以“兵符为证”为由,要求萧彻下旨彻查云丞相——毕竟云一一的父亲手握重权,若能扳倒云家,瑶华宫便成了无根之萍。

这日早朝,安王联合三位老臣跪在金銮殿上,声泪俱下地控诉云丞相“结党营私,意图不轨”,并再次拿出那枚先帝兵符:“陛下若不信,可验此兵符!当年先帝赐符时曾言,云家世代为将,若有异心,凭此符可诛!”

萧彻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咄咄逼人的安王,指尖敲击着扶手,半晌才道:“既如此,便传云丞相上殿,当众验符吧。”

云丞相上殿时,神色坦荡。他接过兵符,只看了一眼便冷笑:“安王殿下,您这枚兵符,怕是从哪个戏班子里借来的吧?”

安王勃然大怒:“云修!你休要血口喷人!”云丞相却不慌不忙,指着兵符内侧:“先帝亲赐的兵符,第三字‘护’的竖钩有缺,可您这枚却是完好无损。再者,兵符背面应有先帝手书的朱砂印记,您这枚……”他用指尖一抹,兵符上的“印记”竟簌簌掉了下来,“不过是些劣质颜料罢了。”

满朝哗然。安王脸色惨白,指着云丞相说不出话:“你……你伪造证据!”云丞相躬身对萧彻道:“陛下,臣请求彻查兵符来源,以及安王殿下与匈奴的往来!”

萧彻尚未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急报——谢辞从北疆回京,此刻正手持匈奴王庭的密信求见!

谢辞一身戎装踏入金銮殿,铠甲上还沾着风尘。他将密信呈上:“陛下,此乃在匈奴王帐中搜出的密信,上面详细记载了安王如何以兵符为诱饵,许以匈奴三城,换取他们配合逼宫!”

密信上的字迹与安王平日的手札如出一辙,甚至还盖着他私印的仿制品。安王瘫倒在地,面如死灰。萧彻看着密信,眼中最后一丝亲情也淡去:“将安王打入天牢,彻查其党羽!”

这场闹剧以安王倒台落幕。云一一在瑶华宫听闻消息时,正陪着萧安搭积木。小皇子咿咿呀呀地拿着木块往她手里塞,她低头在儿子额头印下一个吻,轻声道:“坏人被抓走了,以后没人敢欺负安安了。”

晚晴端来刚炖好的燕窝,笑着说:“小姐这步棋真是妙,让谢侯爷带着‘密信’回京,既坐实了安王的罪,又帮谢侯爷洗清了嫌疑。”云一一舀起一勺燕窝,却没送到嘴边:“这还不够。”

她看向窗外——安王虽倒,但其背后牵扯的宗室势力盘根错节,若不彻底清除,迟早是隐患。而清除隐患最好的刀,便是此刻在天牢中的安王。

当晚,云一一以“为陛下分忧”为由,独自去了天牢。安王见到她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却被牢门挡住:“云一一!是你!都是你算计我!”

云一一站在牢门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轻柔得像羽毛:“安王殿下,您说反了。是您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佩,“您认得这个吗?”

玉佩是慕容珩找到的,据说是安王早逝的幼子之物。安王看到玉佩,眼中瞬间蓄满泪水:“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殿下若想保你幼子在江南的后人平安,”云一一将玉佩收回袖中,“就把所有宗室党羽的名单写出来。我向你保证,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云家绝不会赶尽杀绝。”

安王死死盯着她,像是在判断她的话是否可信。云一一迎着他的目光,笑容温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是母亲,最懂保全子嗣的心思。殿下该信我。”

最终,安王颤抖着手写下了名单。云一一接过名单时,指尖微凉——这上面的名字,有一半是她早就猜到的,另一半,倒是意外之喜。

离开天牢时,月色如水。慕容珩候在巷口,看到她手中的名单,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需要属下处理吗?”云一一将名单递给他:“留几个听话的,剩下的……交给谢侯爷。”

让武将动手清除宗室余孽,既能避免文官集团落下“构陷宗室”的骂名,又能让谢辞在军中的威望更盛,一举两得。

彤彤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男主萧彻好感度90(得知你深夜探监,既欣赏你的果决,又暗叹你心思深沉)!男配谢辞好感度70(拿到名单时的默契一笑)!反派慕容珩好感度80(执行命令时的绝对忠诚)!宗室隐患清除进度80%!”

云一一回到瑶华宫时,萧彻正坐在灯下等她。他抬头看向她,目光复杂:“去天牢了?”云一一屈膝行礼,语气坦然:“臣妃只是想为陛下分忧。”

萧彻招手让她过去,握住她微凉的手:“一一,你越来越像一把刀了。”云一一靠在他肩上,声音轻柔:“那也是陛下手中的刀,陛下想让我砍向哪里,我便去那里。”

她知道,萧彻需要这样一把刀,既锋利又可控。而她,恰好擅长做这把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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