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凶笔记16%(已修改)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绣着并蒂莲的帐幔上,郑相宜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醒来,昨夜酒气似乎还黏在喉头

郑相宜:瞥见费神医端着醒酒汤进来,她猛地坐起身,锦被滑落肩头:"神医!快告诉我,昨日我都说了什么胡话?"

费神医:费神医将青瓷碗搁在案上,忍笑复述:"郡主先是抱怨薛环捉摸不透,又说...若被他戏弄便要..."

郑相宜:郡主已捂住发烫的脸,指缝间漏出闷哼:"天!我竟如此失态?"

费神医:"还有更有趣的。"费神医凑近压低声音,"裴姑娘褚姑娘收拾时,发现外面后躲了一个人

费神医:“薛环”

郑相宜指尖一颤,差点打翻醒酒汤

郑相宜: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人,此刻狼狈偷听的模样,又羞又恼:"他...他怎可如此!"话虽严厉,嘴角却不受控地扬起。

费神医:费神医望着郡主绯红的耳尖,悄悄将薛环红着眼眶僵在原地的画面咽回肚里

晨光为两人镀上金边,窗外传来喜鹊啼叫,昨夜的醉语与慌乱,都化作这暖融融的清晨里,一段令人忍俊不禁的秘事

郑相宜:神色慌张:"长安这几日不宜久留,我先出去躲躲风头!"不等费神医回应,她已掀开珠帘,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冲出门。

刚踏出院门,就见卢凌风手持长枪虎虎生风

卢凌风:"郡主?"卢凌风收势而立,"这么早,您这是要去哪?"笑说“薛环刚才还在找您”

郑相宜:"呃...我去...城郊踏青!"

郑相宜:话毕,落荒而逃。

裴喜君:半路遇见裴喜君"郡主来得正好!试试费神医新研制的醒酒丸,包治宿醉!"

吓得郑相宜掉头就跑。

苏无名:后门苏无名手持书卷,与褚樱桃并肩而立。"郡主慢行。"苏无名合上书卷,目光如炬,"听闻昨夜有人酒后真言,不知...”

褚樱桃:褚樱桃掩嘴轻笑:"不如与我们同游曲江,说不定能消消'心火'?”

郑相宜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慌乱间转身又折回府内

郑相宜慌不择路逃回屋中,胸口剧烈起伏,还未缓过神,就听见院外传来叩门声

薛环:“郡主可在?”薛环清朗的嗓音传来,惊得她下意识往屏风后躲

郑相宜:“郡主说了,不见客!”

薛环:薛环瞬间会意,喉头滚动。昨夜偷听时的悸动、少女含泪的醉语,此刻全化作心口滚烫的勇气。

薛环:“薛环今日前来,是想亲口告诉她,自第一次见到她,我的目光便再也挪不开了。”

屏风后的郑相宜猛地捂住嘴,指尖微微发颤

薛环:薛环的声音继续传来:“郑族考验又如何?薛环虽出身低微,却愿以一生证明,对郡主绝非儿戏。”

晨光透过窗纱,在青砖上投下斑驳光影

郑相宜望着屏风外少年挺直的脊背,眼眶突然发热。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迈出步子——这一次,她不必再躲了

郑相宜从屏风后走出时,裙摆扫过地面发出细碎声响

薛环:薛环猛地转身,撞进她泛红的眼眶,喉头一紧,单膝跪地:"薛环对天起誓,所言句句属实!"

薛环:少年仰头望着她,晨光在他睫毛上镀着金边,眼底是不容错辨的认真:"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千刀万剐,魂断..."话未说完

郑相宜:已被郑相宜抬手打断。她盯着他攥得发白的指节,声音发颤:"你可知...欺骗郡主是何后果?"

薛环:"知道。"薛环喉结滚动,"但更知若错过郡主,才是万劫不复。"他想起初见时她解下腰牌的模样,想起她查案时眼里的光,想起昨夜她哭着说"宰了他又舍不得"的委屈,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那日,我替你挡刀时便想,若能护你周全,命都可给你,何况区区考验?"

郑相宜指尖冰凉,却在触到他掌心老茧时猛地一颤

这双手曾握过刀枪,也曾为她包扎伤口

薛环:此刻正微微发抖,却依旧坚定地捧着她的手:"我薛环虽无家世背景,却有一身武艺、满腔赤诚。若郡主不嫌弃,往后风雨,我替你挡;流言,我替你扛。"

窗外的玉兰花瓣飘落,恰好停在两人交握的手间

郑相宜望着少年澄澈的眼眸,那里映着她的影子,也映着整个长安城的晨光

薛环:许久,她轻轻"嗯"了一声,泪珠却猝不及防砸在薛环手背上,晕开一小片温热

正当薛环与郑相宜执手相对时,廊下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卢凌风:卢凌风挤出来,长枪往肩上一扛:“早说嘛!害我在假山里蹲了半柱香!”

费神医:费鸡师晃着药箱从拐角转出来,白胡子一翘:“老夫的桂花糕都凉透咯!”

苏无名:苏无名摇着折扇踱到门前,对着臊得满脸通红的两人笑道:“看来这出戏,终是唱到了圆满处。”

褚樱桃和裴喜君倚在门框边捂嘴轻笑,前者打趣道:“郡主这‘躲风头’,倒躲出个良辰美景。”

郑相宜:郑相宜又羞又恼,抓起案上的帕子就砸过去:“你们竟还偷看!”

薛环:薛环慌忙起身护在她身前,耳尖红得滴血,却见众人笑作一团,连平日严肃的苏无名都弯了眼角。晨光里,这场藏不住的心事,终于在笑闹声中,化作了长安城最鲜活的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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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廊下剖白后,郡主郑相宜仿佛被点了笑穴。晨起对镜梳妆,簪子刚别上鬓角,忽想起薛环前日学猫叫反被野猫追着跑的窘样,指尖一抖,珠花"叮"地磕在铜镜上,惊飞了檐下休憩的麻雀,她却对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角笑出了声。

用膳时,丫鬟端来新制的杏仁酪,瓷碗里浮着几颗蜜饯梅子。郑相宜望着圆润的果脯,又想起薛环那日偷偷往她食盒塞梅子,结果被卢凌风撞个正着,慌乱中将整袋梅子倒在苏无名卷宗上的场景。喉头一哽,杏仁酪差点呛进鼻腔,她伏在案几上笑得直不起腰,惊得满屋子丫鬟面面相觑。

就连处理府中杂务,郑相宜也总走神。核对账目时,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着,她却盯着账本空白处发呆,脑海里全是薛环在马厩喂马,被受惊的小马驹踩掉靴子,光着脚追着自己要说法的模样。指节无意识敲着账本,嘴角越扬越高,直到管家连唤三声"郡主",才惊觉自己竟对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傻乐了半柱香。

入夜掌灯,郑相宜倚在窗前看雨。雨丝斜斜掠过灯笼,晕开暖黄的光。恍惚间,她又看见那日廊下,薛环涨红着脸,结结巴巴说"我喜欢你"时,发梢还沾着的几片海棠花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棂,笑意漫上眼角眉梢,连窗外的雨都仿佛成了甜蜜的注脚。这突如其来的欢喜,像春日疯长的藤蔓,将她的心缠得又暖又痒,每一个念头都沾着蜜糖,每一次回想都能开出满院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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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郑府校场练刀,刀锋劈开晨雾,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惊得卢凌风直咋舌:"你这刀法轻飘飘的,莫不是被郡主的眼神卸了力?"当值巡逻时,他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那是郑相宜偷偷塞给他的。路过糕点铺,想起郡主爱吃玫瑰酥,嘴角笑意瞬间漫开,连带着买糕的伙计都跟着乐:"这位小哥,您这喜事儿怕是藏都藏不住!"

夜里守在宜宁阁外,听见屋内传来郡主的轻笑,薛环倚着廊柱仰头望月,月光洒在他弯弯的眉眼上。费神医端着夜宵路过,打趣道:"再笑下去,当心月亮都嫉妒你的牙白。"少年摸了摸后脑勺,笑意却愈发灿烂,连带着满院的灯笼都亮得晃眼。整个长安上下都知道,那个总绷着脸的骁骑营总领,如今连影子里都浸着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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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2635字献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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