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凶笔记9%(已修改)

长安大捷后的庆功宴上,醉仙楼的红烛将众人的脸庞映得通红。

费神医:费神医端着酒壶摇摇晃晃走到薛环身旁,突然扯住他的衣袖:“小子,换药时念叨了多少次‘别让郡主担心’,当老夫耳背听不见?”

薛环:薛环的脸“腾”地红到耳根,正要辩解

裴喜君“唰”地展开一幅画轴

裴喜君:画面上,他浑身浴血却仍死死护着郑相宜的模样栩栩如生,右下角还题着歪歪扭扭的小字:“铁血护花郎”。

褚樱桃:“好你个薛环,平时闷声不响,关键时刻倒是英勇无双!”褚樱桃笑得花枝乱颤,顺手往他碗里夹了个狮子头,“快多吃点,以后好有力气保护咱们郡主!”

郑相宜本在一旁安静饮茶,被这话呛得轻咳两声。

卢凌风:卢凌风端起酒杯挡住笑意,却不忘补刀:“某记得有人说过,要护便一起护?如今看来,倒像是单方面护得紧。”

薛环:薛环急得语无伦次:“我...我只是...郡主刀法高强,我...”

苏无名:“行了行了,再狡辩耳朵都要红透啦!”苏无名捂着肚子直乐,转头冲郑相宜眨眨眼,“郡主,您可得好好教教咱们薛小郎君,别浪费了那对刻着并蒂莲的鸳鸯刀呀!”

郑相宜:郑相宜指尖摩挲着腰间小刀,目光温柔又嗔怪:“明日卯时,演武场见。若是再像上次切磋时走神——”她故意顿了顿,“可就不止罚你跑十圈了。”

满座哄笑中,薛环攥紧酒杯,心里却甜得冒泡。窗外月光正好,将少年少女的身影与满屋的调笑,一同酿成了大唐盛世里最鲜活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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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演武场上的晨雾还未散尽。薛环如往常般早早到场,却见郑相宜身着一袭靛蓝色劲装,衣摆处绣着银色流云暗纹,英姿飒爽又不失雅致。他刚要开口问候,郑相宜却突然愣住,目光直直盯着他的衣衫。

薛环低头一看,顿时面红耳赤。不知怎的,今日他竟也穿了件款式、颜色与郑相宜极为相似的劲装,腰间还都系着同款深棕色皮质腰带,上面别着的青铜小刀在晨光下泛着微光。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像是刻意搭配的情侣装束。

费神医:“哟,这是约好的?”费神医拄着拐杖,不知何时出现在演武场边,脸上挂着促狭的笑,“连老夫这双昏花老眼,都看出你们般配得很!”

话音未落,裴喜君拉着褚樱桃匆匆赶来。

裴喜君:裴喜君眼睛一亮,立刻掏出画本:“快别动!这画面我可得好好记下来!咱们薛环和郡主,今日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说着,笔尖在纸上飞速移动,将两人窘迫又略带羞涩的模样定格。

卢凌风:卢凌风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以后查案,无需刻意辨认,见着这对‘双生侠影’,便知是薛环与郡主到了。”

褚樱桃:褚樱桃笑得前仰后合:“依我看,不如早早定下婚约,以后办案也省得旁人说闲话!”

苏无名:苏无名捻着胡须,站在人群后方,眼中笑意盈盈。他安静地看着众人围着身着同款衣衫的薛环与郑相宜打趣,并未急着加入这场热闹。直到裴喜君的画纸已经勾勒出大半,才悠悠开口:“诸位莫要扰了小友们的雅兴。”他缓步上前,目光在两人相似的衣着上停留片刻,又看向薛环耳尖的红晕和郑相宜故作镇定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长者的慈爱与调侃:“世人皆道心有灵犀,方能不谋而合。这衣着相同,倒像是老天爷也在撮合啊。”

郑相宜:郑相宜白皙的脸庞泛起红晕,强作镇定地抽出唐刀:“休要打趣!今日的刀法切磋,谁输了便围着长安城跑二十圈!”话虽如此,握刀的手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薛环:薛环深吸一口气,握紧短刀,心中却暗自庆幸这意外的巧合。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两道身影交错,刀光闪烁,而比晨光更耀眼的,是两人眼底藏不住的羞涩与欢喜。

郑相宜:“得罪了”话音未落,她已如矫燕般掠出,唐刀直取薛环咽喉

薛环:薛环旋身避开,短剑出鞘,与唐刀相撞,火花四溅

两人在草地上腾挪翻转,剑招变幻莫测

郑相宜剑走偏锋,刁钻狠辣;薛环则沉稳大气,招招守中带攻。

一时间,校场剑气纵横,百花纷飞。

激战正酣,郑相宜瞅准破绽,唐刀直刺薛环左肩

薛环侧身避开,却不想郑相宜手腕翻转,唐刀如灵蛇般缠上他的长剑

两人僵持不下,内力相撞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迷了两人双眼

待风停,众人惊讶地发现,郑相宜的唐刀抵在薛环心口,而薛环的短剑也正指着唐刀咽喉。

郑相宜:“平手。”郑相宜收回软剑,目光灼灼地看着薛环。

薛环:薛环嘴角上扬,将剑入鞘,“郡主好身手,他日定要再讨教。”他望着郑相宜泛红的脸颊,心中竟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费神医:“郡主了不得 你脖子留血了”

郑相宜:郑相宜摸自己的脖子 冒出丝丝血珠

郑相宜:“无碍”

郑相宜:“薛公子也受伤了”

薛环:薛环低头看自己心口 衣服那里已破了一大块

裴喜君:“这下算平手吗?”

郑相宜:“当然”

薛环:“郡主说是 那便是吧”

郑相宜:郑相宜斜倚在绣榻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新换的雪白绷带。

路人女:"郡主,薛公子到了。"丫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郑相宜:"让他进来。"郑相宜坐直身子,理了理鬓边碎发。

薛环:薛环跨进门槛,目光扫过她颈间的绷带,眉头微蹙:"可还疼?"

郑相宜:"已无大碍。"郑相宜似笑非笑,指尖划过妆奁,取出几匹流光溢彩的云锦,"再说,我这几日让绣娘裁了几身新衣裳,正想请薛公子试试尺寸。”

她将衣料展开,夕阳透过窗棂洒在上面,金丝银线交织出的云纹与牡丹图熠熠生辉。

薛环望着她专注的侧脸,喉结不自觉滚动

薛环:"郡主费心了。"

郑相宜:"举手之劳罢了。"郑相宜将衣料轻轻搭在他肩上,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脖颈"转过去。"

郑相宜:"我替你量量肩宽。"

薛环顺从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一双柔软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带着体温的绸缎轻轻滑过脊背。

郑相宜:"肩宽两尺三寸......"郑相宜的声音近在耳畔,"袖长......"

薛环喉头发紧,只觉浑身不自在。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身后少女的存在,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鼻尖,偶尔擦过他后背的指尖,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心间。

郑相宜:"好了。"郑相宜收回手,却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薛环:薛环本能地转身,将她稳稳扶住。

薛环:两人距离极近,呼吸交错,薛环甚至能看清她睫毛上细小的金粉。

郑相宜:"薛公子......"郑相宜抬眼,眼中波光流转。

薛环:薛环喉结滚动,最终松开手,后退半步:"多谢郡主费心。"

郑相宜:苏若璃望着他略显僵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郑相宜:她拿起桌上的绸缎,在手中轻轻摩挲:"三日后便是端阳,薛公子可愿与我同游曲江?"

薛环:薛环转身,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惊喜:"求之不得。"

薛环匆匆转过回廊,冷不丁撞上股浓郁的肉香。抬眼望去,费鸡师正靠在太湖石旁,油光发亮的手指捏着啃到一半的鸡腿,白胡子上还沾着酱汁,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费神医:“哟,这是要金屋藏娇啊?”老大夫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喉结上下滚动咽下鸡肉,“郡主给你置了多少新衣裳?莫不是连婚服都备上了?”

薛环:薛环的脸“腾”地烧起来,结结巴巴道:“费、费神医别乱说!”

费神医:突然压低声音,用油腻腻的手指戳了戳薛环胸口,“小子,老实交代,郡主是不是对你……”

薛环:“没、没有的事!”薛环涨红着脸后退耳尖发烫,后背撞上身后的灯笼架,惊得栖在枝头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看着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费鸡师啃完最后一口鸡腿,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晚风卷起他宽大的衣袍,老大夫望着薛环消失的方向,摇头晃脑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胡子随着笑声一抖一抖

费神医:“年轻人,害羞个什么劲儿哟……”

薛环:薛环跑出没几步,又猛地刹住脚,红着脸折回来。他一把抢过费鸡师手里的鸡骨头,压低声音咬牙道:"方才的事敢对外人说半个字,坏了郡主名声,我、我就把你那些偷偷藏在药箱里的酒坛子全砸了!"

费神医:费鸡师眼睛一瞪,拍着肚皮嚷嚷:"嘿!你这小子还敢威胁老夫?"他突然捂住嘴打了个饱嗝,咂咂嘴嫌恶道:"这鸡腿吃着是有点腻歪......"说着往薛环身边蹭了蹭,压低嗓音挑眉,"要是有壶花雕酒解解腻,老夫保证把嘴缝上,半个字都不露!"

少年看着老大夫油乎乎的笑脸,无奈地从袖中摸出个扁扁的酒囊——那是上次卢凌风赏他的西域葡萄酒。

费神医:费鸡师眼睛一亮,抢过酒囊就往嘴里灌,满意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算你小子识相......嗝!老夫先去库房找郡主讨药材了,嘿嘿......"

薛环:看着老大夫晃悠着走远的背影,薛环才松了口气耳尖又悄悄红了。

晚风吹过庭院,带着玉兰花的清香

身后隐约传来费鸡师哼着跑调的小曲:"春江水暖鸭先知哟~少年心事没人知......"

夜幕初临时,前厅烛火通明。卢凌风夹着块烤羊排正要往嘴里送,就见费鸡师摇着蒲扇踱进来,胡子上还沾着未擦净的酒渍。

费神医:“诸位可知道今日有桩趣事?”老大夫故意拖长语调,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将薛环量衣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苏无名扶着额头,无奈地摇头轻笑

卢凌风一口肉呛在喉咙,捶着桌子直咳嗽

裴喜君听得脸颊绯红,噗嗤笑出声

褚樱桃把笑出的泪花擦干

薛环:正巧薛环换好一身藏青襕衫走进来,听见最后几句,顿时僵在原地。他看着众人憋笑的模样,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费、费神医!你不是说......”

费神医:“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费鸡师抹了把嘴,举起空空的酒囊晃了晃,“你给的酒不够解腻,老夫这嗓子啊,痒得难受!”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喉咙,逗得满座哄堂大笑。

郑相宜:郑相宜倚在屏风后,听着前厅传来的笑闹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绣着并蒂莲的帕子。

轻竹:凑过来,小声打趣:“小姐,您看薛侍卫的脸,比府里新染的胭脂还要红呢。”

郡主轻啐一声,转身往内室走去,唇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窗外月光如水,将满院笑语声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长安的夜,因这场笑闹更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满堂春色

薛环:薛环的脸涨得比煮熟的虾子还红,攥着拳头冲到费鸡师面前:"您分明答应过守口如瓶!"

费神医:老大夫却慢悠悠掰着手指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一个你师傅——"他指了指卢凌风,"一个你师娘——"又朝裴喜君努努嘴,惊得少女差点打翻茶盏。

费神医:"还有你师傅的好友!"苏无名刚要开口反驳,就被费鸡师的话堵了回去,"以及好友的娘子——褚樱桃"

褚樱桃:褚樱桃的脸瞬间红透,抓起案上的团扇就要砸人:"老糊涂!谁是......"

费神医:"这不都是自家人吗?"费鸡师躲到卢凌风身后,却被将军一把拎住后领。

卢凌风:卢凌风耳尖泛红,嘴上还硬撑:"胡说八道什么!"

裴喜君:裴喜君咬着帕子,偷偷瞥了眼他紧绷的侧脸,心跳得比鼓点还急。

苏无名揉着太阳穴试图维持秩序,却见薛环已经抄起凳子,褚樱桃的袖箭蓄势待发。

郑相宜:满厅乱作一团时,郑相宜款步而入,银铃声清脆:"费神医这张嘴,该用蜜饯堵上才是。"

郑相宜:她眼角含笑扫过众人,"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话音未落,所有人突然僵住

丫鬟眼疾手快地掏出早就备好的桂花糕,塞进费鸡师喋喋不休的嘴里

轻竹:"小姐说得对!吃甜的,省得乱嚼舌根!"

在哄笑与打闹声中,烛火摇曳,将满室春色映得愈发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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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4225字献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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