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夏夜共振
七月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客厅，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陆锦熙赤脚踩在冰凉的原木地板上，手里捧着半个西瓜，勺子插在最甜的中心位置。高考结束已经两周，这种慵懒的夏日时光对他来说仍然新鲜得像做梦。
"路临深，你要不要..."他转头看向厨房，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路临深背对着他站在料理台前，白色T恤被汗水微微浸湿，贴在肩胛骨的线条上。他正在切柠檬，修长的手指按住黄绿色的果肉，刀刃与砧板接触发出规律的轻响。窗外蝉鸣声此起彼伏，混合着冰箱运作的嗡嗡声，构成夏日独有的白噪音。
陆锦熙放下西瓜，轻手轻脚走过去，从背后环住路临深的腰。对方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柠檬的清香，让他忍不住把脸贴在那片温热的背脊上。
"醒了？"路临深没有回头，但切水果的动作停了下来，"蜂蜜柠檬水在冰箱，温度刚好。"
陆锦熙嗯了一声，却没有松手。高考****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贪恋这样的肢体接触——没有考试压力，没有倒计时，只有路临深身上永远干净清冽的气息和平稳的心跳声。
"松手。"路临深轻轻拍了下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刀很危险。"
陆锦熙反而抱得更紧："那你放下刀。"
路临深叹了口气，把刀放在料理台上，转身面对他。晨光里，路临深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嘴角沾着一点柠檬汁。陆锦熙凑上去舔掉那点酸涩，满意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一滞。
"大清早的..."路临深推了推眼镜，耳尖已经红了，
陆锦熙笑着退开，从冰箱拿出那杯冰镇蜂蜜柠檬水。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手指滑下，在木地板上留下几个深色圆点。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恰到好处的甜度让他眯起眼睛——路临深永远知道他的喜好。
"今天有什么计划？"陆锦熙窝进沙发，打开电视随意调台。
路临深端着切好的水果拼盘走过来："整理量子力学笔记，回复张教授的邮件，然后..."他顿了顿，"去超市。"
陆锦熙挑眉："你昨天才去过。"
"补充必需品。"路临深推了推眼镜，目光飘向别处。
这个反应引起了陆锦熙的好奇。他伸手拿过路临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我看看购物清单..."
路临深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陆锦熙点开备忘录，看到一条名为"亲密关系准备"的清单，上面列着各种专业术语：水性润滑剂、高弹性材质、pH值5.5的清洁用品...最下方甚至标注了精确的室温范围。
"路临深！"陆锦熙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手机像烫手山芋一样扔回给对方，"你...你查这些干什么？"
路临深的耳朵红得几乎透明，但声音依然平静："充分准备能降低不适风险。"他低头调整水果拼盘里草莓的位置，"根据研究，首次性行为的事前准备与满意度呈正相关。"
陆锦熙把脸埋进抱枕里，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他知道路临深做事一向严谨，但没想到连这种事都会做学术研究。抱枕上残留着路临深常用的洗衣液香气，清冽的雪松味让他想起昨晚两人在沙发上的缠绵——当时路临深的手已经探进他的T恤下摆，却在最后关头刹车，说"需要更充分的准备"。
"所以..."陆锦熙从抱枕里露出一只眼睛，"这就是你这几天一直躲着我的原因？"
路临深摇头："不是躲，是研究。"他顿了顿，"还有心理建设。"
这个回答让陆锦熙心头一软。他放下抱枕，跪坐在沙发上与路临深平视："那你研究出什么结论了？"
路临深的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结论是..."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想让你舒服。"
这句话像一颗火星落入干柴。陆锦熙感到一股热流从脊椎窜上来，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沙发垫。窗外蝉鸣声突然变得格外响亮，与他的心跳声共振。
"现在就想试试吗？"他听见自己问，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路临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建议晚上。根据生理节律，人体敏感度在21:00-23:00达到峰值。"
陆锦熙大笑起来，扑过去把路临深压倒在沙发上："你连这个都研究？"
路临深接住他，眼镜歪在一边："数据不会说谎。"
午后突然下起了雷雨。陆锦熙从午睡中惊醒，发现窗外电闪雷鸣，路临深不在身边。他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见路临深正在书房对着电脑屏幕皱眉。走近一看，屏幕上赫然是《同性亲密行为健康指南》的PDF文档，旁边还开着Excel表格做数据分析。
"路老师好认真啊。"陆锦熙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
路临深迅速最小化窗口，但耳根已经红了："知识储备很重要。"
一声惊雷炸响，随即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停电了。陆锦熙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眨了眨眼，感觉到路临深的手握住了他的。
"别动。"路临深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我去找蜡烛。"
陆锦熙却拽着他的手不放："等等。"他凭着记忆摸索路临深的脸，在又一道闪电亮起的瞬间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比往常更加深入。黑暗中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路临深的唇比平时更热，手指插入他发间时微微发抖，雪松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汗味，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荷尔蒙风暴。当路临深的舌尖扫过他上颚时，陆锦熙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哼。
"可以吗？"路临深喘息着问，声音里是罕见的犹豫。
陆锦熙用行动回答。他引导路临深的手放在自己腰际，然后开始解对方的衬衫纽扣。
黑暗中触觉变得格外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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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临深却没有动。他轻轻握住陆锦熙的手腕："你确定？"
闪电再次照亮房间，陆锦熙看见路临深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渴望。这个眼神让他心头一热——路临深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连这种时候都要再三确认。
"确定得不能再确定了。"陆锦熙拉着他的手往卧室走，"除非路老师研究得还不够充分？"
路临深跟上来，从后面抱住他："足够写篇论文了。"
卧室比客厅更暗，只有偶尔的闪电提供短暂照明。******************************************************************************。
"这样可以吗？"路临深在换气的间隙低声问，手指停在陆锦熙的肋骨处。
陆锦熙点头，随即意识到黑暗中对方可能看不见："可…可以的。"
路临深似乎笑了，气息喷在他耳畔："诚实反馈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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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路临深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沙哑。
"还要什么？"
"完美。"这个简单的词被路临深说得像某种神圣宣言。
窗外的雨声渐大，掩盖了室内的其他声响。陆锦熙感觉自己像被拆解又重组，每一个细胞都在路临深的触碰下苏醒。当最后一道闪电照亮房间时，他看见路临深摘掉了眼镜，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眼神专注得像是面对一道世界难题。
****路临深立刻起身去了浴室。陆锦熙瘫在床上，听着雨声和隐约的水声，身体像被拆散又重新组装。当路临深回来时，手里拿着温热的湿毛巾。
"清理一下。"他轻声说，动作轻柔地帮陆锦熙擦拭。
陆锦熙昏昏欲睡，但仍注意到路临深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可能是刚才被他抓的。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热，原来冷静自持的路临深也会失控。
"疼吗？"他摸着那道红痕问。
路临深摇头，俯身吻他的额头："微不足道的损伤。"
陆锦熙笑着闭上眼睛。他听见路临深在房间里走动的声音，调整空调温度的声音，然后是床垫下陷的感觉——路临深躺在了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揽入怀中。
"符合预期吗，路老师？"陆锦熙迷迷糊糊地问。
路临深的下巴抵在他发顶："超出数据预测范围。"
这个回答让陆锦熙在睡梦中都忍不住微笑。他最后的意识是路临深的手指轻轻梳理他的头发，和落在太阳穴上的一个轻吻。
雨停了，月光悄悄爬进房间，为相拥而眠的两人镀上一层银边。他们的手指在睡梦中依然交缠，像两个终于找到共振频率的粒子，在茫茫宇宙中紧紧相依。
作者有话说：
被话本做局了，上个版本过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