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永恒之内是归一(终章)

第602章:永恒之内是归一(终章)

承恒者石圭的岩香裹着永恒的承恒亭柱,混天绫的流苏缠在石圭的纹路上,蓝红两色被终境的圆寂染出归一光,像段浸在万法归宗真源里的丝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归一"二字——不是此前的分境之"一",是终始相扣的"源",卷须缠着的剑穗被归一光润出本源色,穗尖的小石子停在《金刚经》"应无所住"的笔锋间,再无细碎响,只余纹丝不动的澄定。

唐僧立在终境的归源台,指尖抚过石圭的纹路,竟与取经路上所有台基的肌理重合:归真亭的岩、无妄台的石、澄明柱的木,全融在这道纹路里。"这石圭的恒常光原是永恒的底色,"他将剑穗往经卷封面拢,归一光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闭环,"从返璞到永恒,咱们历的每段真,原是把'归一'拆成了千万步,如今才懂,终点早藏在起点的岩香里。"

"师父你看这圆寂!"悟空蹲在归源台的真源石旁,金箍棒往石面一拄,溅起的光粒里浮出所有身影:挥棒守正的、执剑去妄的、闹海的小哪吒、护台的田伯光,全叠在一块儿,成了他自己最初的模样。"灵鹤留的铜屑、灵鹭藏的木渣,都在这光里融了!"他从归源台的石缝里摸出块木牌,牌上刻着"归源"二字,边缘没有虚影,只有取经路上所有木牌、石圭的痕迹,"闻闻,有雷音寺的香,还有黑木崖的剑油,混在一块儿,竟是咱们第一日出发时,长安城外的晨露味!"

八戒捧着碗从终境舀的归源泉,水光漫在经卷上,没堆出"憨"字,只在"归一"二字旁晕出圈柔光,像他初遇师父时捧的那碗斋饭。"这水不用嚼,"他往嘴里掬着,清冽里裹着所有滋味:守正泉的甘、共生泉的和、归心泉的诚,"原是说'憨'不是路标,是咱们没丢的本——田伯光的笑、老猪的馋,都是归一里的真,不用藏也不用改。"

沙僧用月牙铲往归源台填最后一捧土,铲尖带起的土粒裹着所有地方的痕:黑木崖的剑穗、通天河的浪渣、思过崖的雪粒,落在台基上竟与旧土无缝相融。"这土记的不是路,是咱们自己,"他把最后半片剑穗埋进土,土粒落下显出"终"字,却与旁边的"始"字连在一块儿,"那日在通天河捞的木牌,原是让咱们记着,渡完所有河,终要回到上船的地方。"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归源台柱旁,剑面映出的不是流动身影,是所有境的亭台:去妄亭、显明亭、通合亭、守无亭,全缩在剑脊的"一"字刻痕里。"冰与火从不是'一家',"他指尖抚过刻痕,菱角的根须已长成闭环,"是本就没分过家——以前觉得要'融',如今才懂,不用融,本就是一。"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归源台旁转了圈,轮影没留下火星,只在地面映出道蓝红相间的圆,像他初遇师父时扎的红绫结。"石盒里的菩提子,"他从怀里掏出木盒,盒绳的红线与混天绫缠在一块儿,"敲敲!"木盒响时,余音里没有小哪吒,只有所有他帮过的人:擦碑的、护台的、听琴的,全笑着说"谢了",声音里有他自己的闹海声,也有承恒者的澄定声。

令狐冲坐在归源台的树下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泉碗旁,琴弦上的水珠没溅落,只顺着弦纹滑到琴身,与所有琴音融成一声——不是《笑傲江湖曲》的片段,是完整的、没起没伏的静。"圣僧,"他往经卷旁放了袋籽,不是分境的无妄籽、自然籽,是颗颗一样的"归源籽","以前总想着'赢五岳剑派',如今才懂,帮众生护的不是台,是他们心里的'一',就像这籽,在哪都能长,在哪都是本。"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归源台的所有灯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真源石上拼出的不是"侠骨即XX",是"众生即真我"五个字,笔画里没有合文,只有取经路上所有经文的字:《周易》的"元亨"、《道德经》的"自然"、《心经》的"空相",全成了"归"字的一笔。"以前觉得要'脱离',"她拂去琴上的灰,"如今才懂,不用脱离,在妄里见真,在障里见透,才是真的归一。"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归源籽壳,壳上的水香落在木盒上,盒口的余音里浮出所有堂宇的影:无妄堂的贪妄、澄明堂的障蔽、圆融堂的隔阂,全在归一光里淡成烟,只剩归源台的静。"《金刚经》说'应无所住',"他将籽壳放进经卷,刚好填满最后一页的空白,"原是说不住在'境'里,也不住在'真'里,住在哪?住在每步行脚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台边不是弃,在经卷也不是禅,只是壳,只是本。"

没有幻影,没有红光,没有冰镜。悟空的金箍棒、令狐冲的剑、敖丙的冰魄剑,轻轻相击,声浪里没有金光,只有归源台的风,吹着混天绫的流苏,缠上经卷的封面,刚好绕成个"源"字。

"该收经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的蓝红两色与归一光融在一块儿,成了最朴素的米白色,像他初出发时穿的僧衣。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归源叶,叶上没有字,只有所有境的叶脉:无妄的、澄明的、自然的,全融在一道纹里。"带着这个,不用想剑,不用想台,想起咱们第一日出发就行。"

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归源籽,"这粒不用种,放在哪,都是咱们见过的所有果。"

队伍走向归源台深处时,沙僧的新土堆在身后铺成条闭环的路,土粒与归源叶相融处,长出丛丛归一草,草叶上写着"万法归宗即本真"。最末一株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成了一声——不是"一首歌",是初心的静。

悟空回头望了望归源台,金箍棒上的光与所有光融在一块儿,他突然大笑,不是闹海的笑,是澄定的笑:"走了!原来取经不是找'真经',是找咱们自己心里的'一'!"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归源糕,碎屑落在混天绫上,没透出米香,只与归一光融了,他含糊道:"原来'憨'不是路标,是咱们没丢的本——早知道终点在起点里,老猪第一日就不用怕啦!"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归源台的柱,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所有瞬间:长安城外的晨露、通天河的浪、黑木崖的剑、雷音寺的香,全融在一块儿,成了他指尖的那道纹路。

终境没有深处,只有归源台的静。风停了,剑穗不动了,菱角的藤蔓绕着经卷成了闭环,像取经路的始与终,终于在"归一"里,见了真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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