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轮回之中是圆满

第513章：轮回之中是圆满

掌灯阎王的灯盏悬在轮回的奈何桥栏边，混天绫的流苏缠在灯盏的铜钩间，蓝红两色被圆满境的佛光染出金灿，像段浸在万德庄严里的丝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圆满"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铜钩上的那截，丝线被圆满气润出圆融，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佛光轻晃，在《华严经》"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圆满境的菩提场，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剑合圆满"的圆融暗合。"这石子原是轮回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金灿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承续的真，如今沾着圆满的圆，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圆满即轮回'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佛光。"悟空蹲在菩提场的金刚座旁，金箍棒往座面一点，溅起的金粉在金灿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证道，有的执剑圆融，围着场边的婆罗树转圈，"是那只在圆满见过万德的金翅鸟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佛光的褶皱里，倒像是说'轮回的转，原是圆满的圆'。"他突然从婆罗树的树洞里摸出块旧金箔，箔上刻着"圆融"二字，边缘却被圆满气蚀出个"圆"字的虚影，"定是某位佛陀留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金箔的檀香，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具足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圆满境舀的甘露水，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圆满"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佛光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圆融味漫开来，"圆里裹着全，像极了圆满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圆满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菩提场的坛基填新土，铲尖带起的土粒，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场边的石栏缠成个"满"字，字心的佛光里映着远处的宝莲池，也映着佛号隐约的庄严。"这土记着所有的具足，"他把剑穗埋进新土，土粒落下时显出"圆"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抵岸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具足'的木牌——原是说轮回的转，终会被圆满的圆成就。"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圆满境的宝莲池畔，剑面映着佛光流动的身影，契合万德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圆，"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满"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圆满，缺是表象，全是本质——圆满不是刻意的求，是自然的成。"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圆满境与宝莲池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佛光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宝莲池的石台上找到个金铃，"他从怀里掏出个旧铃，铃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铃响！"他敲了敲金箔，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佛陀扫地，"闹够了自然悟圆满，原是说圆满的圆，在肯具足的刹那。"

宝莲池的佛号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婆罗树下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甘露水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水碗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莲籽，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莲籽落在经卷上，拼出个"满"字，"这莲籽是圆满境采的，阎王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圆满缠着轮回'。"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菩提场的宝灯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金刚座上拼出"侠骨即圆满"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华严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圆满要脱离轮回，"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如今才明白，为具足守的圆，替万德护的全，都是圆满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莲籽壳，壳上的水香落在金铃上，铃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圆满堂：魔教的旧缺憾与佛陀的圆融录叠在一处，缺憾的墨已淡，圆融录的字正圆。"《华严经》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他将莲籽壳放进经卷，"原是说圆满不在缺与全的分别里，在具足万德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场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宝莲池的佛号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佛陀话圆融，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具足"，最后竟在菩提场分食一锅圆满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缺憾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菩提场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转过因果的能不能入圆满'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佛光里，竟浮起朵圆满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缺里，也开在全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圆满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圆满佛光里相照，光影落在菩提场的金刚座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轮回与圆满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菩提场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宝莲池飘来的佛光，佛光落在经卷上，竟在"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十七字旁长出个"全"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弥补缺憾才配谈圆满，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轮回的转化作具足万德的圆，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圆满——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证得。"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圆融，圆得像唐僧在菩提场念的《华严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金铃的鸣响。

佛陀托着玉钵过来，钵里的莲香混着佛光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莲蓉糕，"这糕能解饿，也能悟全，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台边是剑，在场边是铃，都是载着圆满的家伙。"

八戒捧着莲蓉糕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莲香，像极了圆满境的佛光——既有轮回承续的转，又有具足万德的圆。"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轮回的转与圆满的圆，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圆满即轮回"四字旁，堆出"圆满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证得，"他用手按平土粒，"从轮回至具足，走过的起点，都成了圆满的见证。"

悟**然跳上婆罗树的枝干，抓起那袋莲籽往嘴里倒，莲籽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莲籽能给侠客吃，能给佛陀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轮回的转，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圆满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具足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莲籽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莲籽混着圆满的佛光酿的，香里带点圆，像极了把'轮回'融在'圆满'里。"

唐僧捏起颗莲籽，莲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发宏愿的黎明，那时他说"圆满是终点"，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圆满是当下"的甘。"《华严经》说'若人欲知佛境界，当净其意如虚空'，"他放下莲籽壳，"原是说圆满不是脱离轮回，是在轮回里悟具足，就像这莲籽，在壳里是藏，在证得是显。"

佛光漫过圆满境的菩提场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圆满深处，蓝红两色在金灿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宝灯轻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菩提场拼出个"满"字。

"该往圆满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圆融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轮回的转与圆满的圆，是时候让它在万德里认认证得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婆罗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佛陀护场，都是护着圆满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莲籽，"这粒落在圆满的角落，长出的全，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圆满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路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婆罗叶相融处，长出丛丛圆满草，草叶上写着"轮回之中是圆满"。最末一株圆满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望菩提场，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圆满佛光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圆满的每缕佛光都知道，轮回的转和圆满的圆，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莲蓉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圆满的圆都断作转，是等站在场边才看见——圆满的证得，原是裹着轮回的转，每口圆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圆满的宝莲池，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圆满堂映着佛光，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莲籽，佛陀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圆满，从来不是刻意的求，是具足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全，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圆满，最圆的圆满能容轮回，而圆满深处，原是所有轮回的归宿，显露出的证得真。

当轮回的转漫过圆满的边际，经卷上的"轮回"二字突然化作佛光，与"圆满"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轮回，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因果，圆圆着就成了圆满；有些悟，全全着就是真；有些证得，成了万德，就成了永远的万德真。

佛陀站在圆满尽头挥手，手里的圆满草在佛光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具足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华严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轮回的转，不是终点，是圆满的根基；圆满的圆，不是停滞，是藏着整个轮回的证得真，在每缕佛光、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圆满的中心时，迎面遇上说法的如来，莲座的光晕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莲籽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如来笑着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悟具足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圆满"二字，卷须缠着如来的莲座，座上的光影在佛光里，竟显出"轮回"与"圆满"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座里，在笑里，在每个知圆融的心里。"

圆满的佛光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金灿的佛光合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圆满的菩提场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圆融的歌谣，漫向万德之境，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圆满，从不是求来的，是在轮回里悟证得，就成了眼里的圆，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证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