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万物之中是虚无

第495章：万物之中是虚无

隐者的鹿铃系在万物的山林枝桠，混天绫的流苏缠在鹿铃的丝绳间，蓝红两色被虚无境的幽光染出墨蓝，像段浸在空寂本源里的绸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虚无"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丝绳上的那截，丝线被虚无气润出空濛，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风摇轻晃，在《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虚无境的断崖，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剑藏空寂"的虚灵暗合。"这石子原是万物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墨蓝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一体的真，如今沾着虚无的空，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虚无即万有'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幽光。"悟空蹲在断崖的石沿旁，金箍棒往崖面一点，溅起的光点在墨蓝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探空，有的执剑观寂，围着崖底的深潭转圈，"是那只在虚无见过本源的夜枭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幽光的褶皱里，倒像是说'万物的丰，原是虚无的空'。"他突然从深潭的石缝里摸出块旧玉佩，佩上刻着"空性"二字，边缘却被虚无气蚀出个"虚"字的虚影，"定是某位隐者遗落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玉佩的凉，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空寂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虚无境舀的潭水，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虚无"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幽光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空濛味漫开来，"空里裹着有，像极了虚无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虚无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断崖的裂缝填新土，铲尖带起的石砾，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崖边的枯藤缠成个"无"字，字心的幽光里映着远处的云海，也映着风声隐约的空寂。"这土记着所有的空有，"他把剑穗埋进新土，石砾落下时显出"虚"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穿雾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空相'的木牌——原是说万物的丰，终会被虚无的空映照。"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断崖的孤石旁，剑面映着幽光流动的身影，契合空寂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空，"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无"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虚无，有是显相，空是本质——虚无不是绝对的无，是含有的寂。"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虚无境与云海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幽光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云海的礁石上找到个铜风铎，"他从怀里掏出个旧铎，铎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铎响！"他敲了敲玉佩，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隐者观星，"闹够了自然悟虚无，原是说虚无的空，在肯放下的刹那。"

云海的风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孤石旁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潭水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潭水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野枣，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野枣落在经卷上，拼出个"无"字，"这野枣是虚无境采的，隐者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虚无缠着万物'。"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断崖的磷火突然齐齐亮起，光点在地面拼出"侠骨即虚无"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心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虚无要脱离万物，"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如今才明白，为万有守的空，替空寂护的有，都是虚无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野枣壳，壳上的水香落在铜风铎上，铎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虚无堂：魔教的旧法器与隐者的星图叠在一处，法器的光已敛，星图的字正寂。"《心经》说'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他将野枣壳放进经卷，"原是说虚无不在有与无的分别里，在空有不二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崖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云海的风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隐者论空有，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寂显"，最后竟在断崖分食一锅虚无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实有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断崖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历过万物的能不能入虚无'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幽光里，竟浮起朵虚无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有里，也开在无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虚无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虚无幽光里相照，光影落在断崖的石面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万物与虚无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立个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断崖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云海飘来的幽光，幽光落在经卷上，竟在"空即是色"四字旁长出个"寂"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执剑在手才配谈江湖，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万物的丰化作空有不二的空，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虚无——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空寂。"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空濛，寂得像唐僧在断崖念的《心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风铎的空鸣。

隐者披着蓑衣过来，蓑衣的草香里混着幽光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山药糕，"这糕能解饿，也能悟寂，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坡边是剑，在崖边是铎，都是载着虚无的家伙。"

八戒捧着山药糕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清甜，像极了虚无境的幽光——既有万物一体的丰，又有空寂本源的空。"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万物的丰与虚无的空，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虚无即万有"四字旁，堆出"虚无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空有，"他用手按平土粒，"从万物至空寂，走过的本心，都成了虚无的见证。"

悟**然跳上孤石的顶端，抓起那袋野枣往嘴里倒，野枣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野枣能给侠客吃，能给隐者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万物的丰，能是迷，能是悟，能是虚无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空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野枣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野枣混着虚无的幽光晒的，甜里带点空，像极了把'万物'融在'虚无'里。"

唐僧捏起颗野枣，枣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悟空寂的黎明，那时他说"虚无是空洞"，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虚无是含藏"的甘。"《心经》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他放下野枣壳，"原是说虚无不是脱离万物，是在万物里悟空有，就像这野枣，在壳里是藏，在空寂是显。"

月色漫过虚无境的断崖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虚无深处，蓝红两色在墨蓝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磷火轻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断崖拼出个"无"字。

"该往虚无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空寂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万物的丰与虚无的空，是时候让它在本源里认认不二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云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隐者守空，都是护着虚无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野枣，"这粒落在虚无的角落，长出的寂，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虚无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路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云叶相融处，长出丛丛虚无草，草叶上写着"万物之中是虚无"。最末一株虚无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断崖，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虚无幽光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虚无的每缕幽光都知道，万物的丰和虚无的空，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山药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虚无的空都填成丰，是等站在崖边才看见——虚无的含藏，原是裹着万物的丰，每口空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虚无的云海，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虚无堂映着幽光，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野枣，隐者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虚无，从来不是绝对的无，是不二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寂，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虚无，最空的虚无能容万物，而虚无深处，原是所有万物的归宿，显露出的不二真。

当万物的丰漫过虚无的边际，经卷上的"万物"二字突然化作幽光，与"虚无"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万物，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一体，空空着就成了虚无；有些悟，寂寂着就是真；有些不二，成了含藏，就成了永远的含藏真。

隐者站在虚无尽头挥手，手里的虚无草在幽光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空有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心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万物的丰，不是终点，是虚无的显相；虚无的空，不是死寂，是藏着整个万物的不二真，在每缕幽光、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虚无的中心时，迎面遇上面壁的老僧，石壁的裂缝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野枣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老僧睁眼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悟不二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虚无"二字，卷须缠着老僧的衣袍，袍上的光影在幽光里，竟显出"万物"与"虚无"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壁里，在观里，在每个知空有的心里。"

虚无的幽光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墨蓝的幽光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虚无的断崖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不二的歌谣，漫向本源之境，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虚无，从不是求来的，是在万物里悟空有，就成了眼里的空，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不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