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寻常底下是本心

第463章:寻常底下是本心

农夫的锄头划过寻常的黄土地,混天绫的流苏缠在锄柄的绳套间,蓝红两色被本心境的月华染出银白,像段浸在清明澄澈里的素绸。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本心"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绳套上的那截,丝线被本心气润出通透,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锄落轻晃,在《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本心境的田埂旁,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剑随心走"的纯粹暗合。"这石子原是寻常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银白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平淡的真,如今沾着本心的明,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本心即归途'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月华。"悟空蹲在田埂的草垛旁,金箍棒往泥地一点,溅起的水珠在银白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护苗,有的执剑守心,围着田垄里的禾苗转圈,"是那只在田间见过昼夜的萤火虫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月华的褶皱里,倒像是说'寻常的淡,原是本心的明'。"他突然从草垛里摸出个旧水瓢,瓢上刻着"澄明"二字,边缘却被本心气蚀出个"心"字的虚影,"定是某位农夫浇水时用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泥土的清,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本然的真。"

八戒捧着个从本心境摘的本心果,果浆滴在经卷的褶皱里,在"本心"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果肉和月华相错摆成的。"这果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果肉,清甜混着夜露味漫开来,"明里裹着净,像极了本心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本心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田埂的缺口填新泥,铲尖带起的稻茬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田边的草绳缠成个"本"字,字心的月华里映着远处的草屋,也映着烛火隐约的跳动。"这泥记着所有的澄澈,"他把剑穗埋进新泥,稻茬落下时显出"心"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停在田边码头时,浪里竟捞起盏油灯——原是说寻常的淡,终会被本心的明照亮。"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草屋的门框旁,剑面映着月华流动的身影,明心见性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明,"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心"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本心,遮是尘障,显是本然——本心不是强求的明,是澄净的显。"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本心境与草屋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月华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草屋的窗台找到个铜烛台,"他从怀里掏出个旧台,台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台响!"他敲了敲水瓢,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农夫看田,"闹够了自然悟本心,原是说本心的明,在肯内观的刹那。"

草屋的读书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田埂的青石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稻垛上,琴弦上缠着片从本心果上掉的果皮,皮上还沾着点夜露。"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野谷,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野谷落在经卷上,拼出个"心"字,"这野谷是本心境收的,农夫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本心缠着寻常'。"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田埂的灯笼突然齐齐亮起,光晕在泥地拼出"侠骨即本心"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大学》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本心要脱离寻常,"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果皮,"如今才明白,为禾苗浇的水,替草屋挡的风,都是本心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野谷壳,壳上的夜露落在铜烛台上,台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本心堂:魔教的旧典籍与农夫的农书放在一处,典籍的页已黄,农书的字正清。"《大学》说'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他将野谷壳放进经卷,"原是说本心不在遮与显的分别里,在澄明无染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田埂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草屋的读书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农夫论农事,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澄明",最后竟在草屋分食一锅新米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米清。"是当年那些执于外求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田埂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历过寻常的能不能显本心'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月华里,竟浮起朵本心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障里,也开在明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本心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本心月华里相照,光影落在草屋的窗纸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寻常与本心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设道帘。"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田埂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草屋飘来的墨香,墨香落在经卷上,竟在"止于至善"四字旁长出个"明"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跳出寻常才配谈本心,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寻常的淡化作澄明的明,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本心——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内观。"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草屋念的《大学》。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烛台的轻碰。

农夫捧着刚碾的新米过来,米香里混着月华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碗新米,"这米能饱腹,也能明心,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巷口是剑,在田间是瓢,都是载着本心的家伙。"

八戒捧着新米往嘴里倒,米粒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米的莹白,像极了本心境的月华——既有洞见本真的清,又有滋养万物的柔。"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寻常的淡与本心的明,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泥堆突然涌动,泥粒往经卷上爬,在"本心即归途"四字旁,堆出"本心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泥记着咱们的澄明,"他用手抚平泥粒,"从寻常到内观,走过的人间,都成了本心的见证。"

悟**然跳上草屋的屋顶,抓起那袋野谷往嘴里倒,野谷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野谷能给侠客吃,能给农夫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寻常的淡,能是迷,能是悟,能是本心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明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野谷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野谷混着本心的月华收的,润里带点清,像极了把'寻常'融在'本心'里。"

唐僧捏起颗野谷,谷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静坐观心的夜晚,那时他说"本心是难寻",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本心是本有"的甘。"《大学》说'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他放下野谷壳,"原是说本心不是脱离寻常,是在寻常里悟澄明,就像这野谷,在壳里是藏,在心里是显。"

月升至本心境的中天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本心深处,蓝红两色在月华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灯笼轻轻摇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田埂上拼出个"心"字。

"该往本心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澄明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寻常的淡与本心的明,是时候让它在自性里认认本然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本心果的果皮,"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农夫护苗,都是护着本心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野谷,"这粒落在本心的角落,长出的禾,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本心深处时,沙僧的填新泥路在身后铺成条道,泥粒与果皮相融处,长出丛丛本心草,草叶上写着"寻常底下是本心"。最末一株本心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田埂,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本心月华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本心的每缕月都知道,寻常的淡和本心的明,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几粒新米,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本心的明都强显,是等坐在草屋才看见——本心的显,原是裹着寻常的淡,每口清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本心的田埂,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本心堂映着月华,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野谷,农夫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本心,从来不是强求的明,是本然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澄,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本心,最明的本心能容寻常,而本心深处,原是所有寻常的归宿,显露出的本然真。

当寻常的淡漫过本心的边际,经卷上的"寻常"二字突然化作月华,与"本心"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寻常,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平淡,明着明着就成了本心;有些悟,澄着澄着就是真;有些自性,成了本然,就成了永远的本然真。

农夫站在本心尽头挥手,手里的本心草在月华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自性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大学》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寻常的淡,不是终点,是本心的土壤;本心的明,不是外求,是藏着整个寻常的本然真,在每缕月、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本心的中心时,迎面遇上静坐观心的隐士,蒲团的边缘处,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野谷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隐士睁眼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悟自性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本心"二字,卷须缠着隐士的蒲团,团上的光影在月华里,竟显出"寻常"与"本心"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团里,在心里,在每个明本然的心里。"

本心的月华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银白的月气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本心的田埂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心湖的涟漪,漫向自性本然,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本心,从不是求来的,是在寻常里悟澄明,就成了眼里的明,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本然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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