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江湖风坡续行林
第274章:江湖风坡续行林

望风坡的密林裹着樟香,漫过起伏的坡脊,在青石板铺就的坡道织出细碎的苍绿。唐僧站在坡口的老樟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林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林痕的樟石,石上的纹路一半是林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樵夫的斧声,在树桩间撞出笃笃的响,惊得樟梢的林鸟骤然穿叶,翅尖带起的绿意竟与雷音寺的菩提叶相和。
"师父你看这樟石。"悟空的声音从樟枝盘郁处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林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苍郁,"是'风坡林'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穿林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镇林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石里传出段坡歌,既像敖丙的冰剑斫林又像哪吒的火枪燎叶,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林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坡口第一块探林石,将樟石凑到唐僧鼻端,"有樟石的醇厚,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盘丝洞穿林,剑影与经声撞在风坡的气息。"
八戒蹲在樟树下的樵舍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晒笋的胖坡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樟叶饼,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坡妇的竹匾落在晒谷边,像极了高老庄密林的林痕。"是葫芦显的'风坡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栗子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樟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望风坡模型,模型的密林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观林亭,有流沙河的穿林滩,还有思过崖的破叶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林中逸,胖坡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入林',模型的林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林痕。"林痕落在樟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褐的花,花瓣上的坡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镇林岩与雷音寺的观林阁,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风坡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樟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林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坡途图谱,图上的望风坡被圈成个苍绿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坡都标着林况:"左坡多荆棘"、"右坡藏深沼"、"中道通望林谷",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林神龛,龛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风坡续林,江湖向晨",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坡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林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坡脉引的'穿林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林谷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坡的老樵夫捎来句话,说林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坡图》,佛执经穿林,侠仗剑护树,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林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林蝶。"林蝶突然在樟前聚成个"坡"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密林连成一片,道旁的树干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林杖,有九齿钉耙变的劈荆耙,还有月牙铲改的填沼铲,符号在林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坡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林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林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林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拾薪的童儿正将块绣着坡路的帕子系在樟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坡风吹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林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林幢,有九齿钉耙变的护树桩,还有月牙铲改的测沼锤,水迹在坡道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坡"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林的。"他的龙角在林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醇厚,"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林势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坡,坡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林谱,最末行是'风坡续行林'。"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望林谷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坡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林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林纹石的树穴藏了坛'穿林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坡途"二字,"是用坡土的褐、林砂的绿、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树穴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林痕路,路上的林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望风坡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坡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荆棘;任盈盈在望林谷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斧声;方证大师在樟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望风坡,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风坡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樟石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风坡到望林谷的坡道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坡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石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林砂,画的尽头是林神龛的轮廓,龛旁站着个拾薪的老樵夫,龛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坡心把林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樟石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坡口的石板上,石周围的碎樟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坡道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樟树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林脉引的'林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的徒弟托老樵夫捎来句话,说林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穿林而心愈郁,侠护树而志愈逸,风坡同林,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林光照亮的坡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望林谷"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穿林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林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荆棘都自动分道;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坡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林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坡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望风坡都显出"林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林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林神龛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山鹧,在坡路前方引路,鹧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坡口的老樵夫与送行的樵子渐渐聚过来,站在林光里拱手,有老樵夫往悟空手里塞张林路图,说"深沼处都标清了";有童儿递来些辟蛇药,说"林密好防险";拾薪的老樵夫从中道走来,将件防林露的苎麻袍塞进唐僧手里,"这苎麻袍里衬着混天绫,能挡林风的湿",唐僧接过苎麻袍,袍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林翳,望风坡口,见圣僧穿林,金箍棒为探林杖,混天绫作系祠绳,知江湖有林有旷,心郁即通。"苎麻袍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林"字与"旷"字,被坡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林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晨雾越来越薄,林神龛的轮廓渐渐被晨光笼罩,只有坡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坡的老树根,棒身往望林谷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斧声相和,在坡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风坡穿林的苍郁;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密林里,化作林,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望风坡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坡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林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密林里,润着你的心,养着你的性,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林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坡影:盘丝洞的穿林,黑木崖的破叶,望风坡的续林,最后都化作此刻坡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樟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林光相和,在林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散的晨雾,一端化作望林谷的炊烟,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林光里拼出"同林"二字。
唐僧披着苎麻袍走在坡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斧声。望风坡的密林在林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风坡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幽寂,多了些苍郁,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坡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樵夫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穿林者,谁是伴树客。
日临坡心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坡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风坡续行林,佛侠同穿向林谷",字迹刚显,就被日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风坡,从来不是孤对的密林,而是共赴的苍郁,是佛与侠在林间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密林的滋养里,愈发沉郁,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