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江湖高台续行阶
第217章:江湖高台续行阶
望岳台的流云裹着松涛,漫过凿刻的石阶,在青灰色的台顶织出细碎的银白。唐僧站在台口的老松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岚气,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阶痕的石片,石上的纹路一半是凿痕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观日者的低语,在崖壁间撞出嗡嗡的响,惊得檐角的铜铃骤然震颤,铃舌竟与雷音寺的钟磬舌相和。
"师父你看这石片。"悟空的声音从松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铁链,棒尖挑起的链环相击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锐敏,"是'高台阶'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登阶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望岳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台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劈石又像哪吒的火枪燎链,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流云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台口第一阶,将石片凑到唐僧鼻端,"有青苔的清涩,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灵山登阶,剑影与经声撞在玉阶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松下的石案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煮茶的胖道士,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桃干,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道士的茶沫溅在石案边,像极了高老庄道观的茶渍痕。"是葫芦显的'高台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桂花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高台模型,模型的阶陛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祠堂台阶,有流沙河的祭台,还有思过崖的石窟阶,"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险中稳,胖道士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登阶',模型的云影突然流动,云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苔痕。"苔痕落在松针上,立刻长出丛半青半白的花,花瓣上的云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洞石阶与雷音寺的菩提阶,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高台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松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岚气流动,在地面凝成张阶途图谱,图上的望岳台被圈成个靛蓝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阶都标着险况:"左阶多松脂"、"右阶藏滑石"、"中道通观日台",最醒目的标记旁悬着串铜铃,铃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高台续阶,江湖向暮",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山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阶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台脉引的'登阶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观日台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台的老道捎来句话,说台口的石壁上刻了段《佛侠共台图》,佛执经登阶,侠仗剑护阶,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阶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阶蝶。"阶蝶突然在松前聚成个"台"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阶陛连成一片,道旁的阶石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阶杖,有九齿钉耙变的凿子,还有月牙铲改的扫帚,符号在流云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阶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云霭,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百零八级阶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云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扫阶的道童正将块绣着阶路的帕子系在松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山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云霭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扶手,有九齿钉耙变的石阶,还有月牙铲改的香炉,水迹在阶石上冻干,留下的印痕显出"阶"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记阶的。"他的龙角在云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越,"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阶痕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台,台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台谱,最末行是'高台续行阶'。"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台顶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阶心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阶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台顶的石龛里藏了坛'壮行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阶途"二字,"是用台土的灰、松脂的黄、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石龛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阶痕路,路上的铜铃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高台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台顶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流云;任盈盈在观日台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松涛;方证大师在松下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高台,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望岳台口并肩待登。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石片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岳台到观日台的阶陛上,所有的坦途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台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松针,最浅的足印里浮着云屑,画的尽头是铜铃的轮廓,铃旁站着个敲钟的老道,钟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台心把险阶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石片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台口的阶石上,片周围的碎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阶陛的凿痕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阶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道捎来句话,说台顶的观日石上刻了段新文,说'佛登阶而心愈高,侠护阶而志愈坚,高台同阶,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云光照亮的阶路,道旁的界石上写着"观日台"三字,石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登阶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云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滑石都自动嵌稳;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台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岚气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台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阶陛都显出"阶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云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铜铃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岩燕,在阶路前方引路,燕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台口的老道与送行的观客渐渐聚过来,站在云光里拱手,有老道往悟空手里塞了张阶路图,说"滑腻处都标清了";有道童递来些松子,说"路上好充饥";敲钟的老道从中道走来,将件御风道袍塞进唐僧手里,"这道袍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山风的烈",唐僧接过道袍,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流云,望岳台前,见圣僧登阶,金箍棒为探阶杖,混天绫作系铃绳,知江湖有高有低,心高即通。"袍带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高"字与"低"字,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云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暮色越来越浓,铜铃的轮廓渐渐被云霭笼罩,只有台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第三十六级阶石,棒身往观日台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松涛相和,在台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高台登阶的定力;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阶痕里,化作阶,凝成路,让后来人在高台上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阶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石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阶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云影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云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台影:灵山的登阶,黑木崖的高坛,望岳台的登阶,最后都化作此刻阶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松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云光相和,在岚气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翻涌的流云,一端化作观日台的霞光,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云光里拼出"同台"二字。
唐僧披着道袍走在阶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钟声。望岳台的高台在云霭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高台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孤高,多了些沉厚,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阶陛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观客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登阶者,谁是引阶人。
月上中天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登过此台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高台续行阶,佛侠同登向观日",字迹刚显,就被云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高台,从来不是终点,而是眼界的拓展,是佛与侠在阶痕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登阶的起落里,愈发高远,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