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江湖坪地续行鞭

第215章：江湖坪地续行鞭

云深坪的流云裹着草香，漫过起伏的坡地，在青翠的茵茵草甸织出细碎的银白。唐僧站在坪边的老桦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雾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鞭痕的木鞭片，木上的纹路一半是草汁浸染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牧人的歌声，在帐篷间撞出悠悠的响，惊得坡上的羊群骤然抬首，羊角竟与雷音寺的幡杆铃相和。

"师父你看这鞭杆。"悟空的声音从桦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经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飞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豁朗，"是'坪地鞭'的老件，木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扫草势，木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踏坪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坪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划草又像哪吒的火枪燎毛，最奇的是木孔的绳痕，迎着云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木味。"他突然跃到坪边石碓上，将鞭杆凑到唐僧鼻端，"有酥油的醇厚，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乌鸡国草原，剑影与经声撞在牧帐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桦树下的酒囊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挤奶的胖牧人，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奶酒，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牧人的奶渍滴在羊毛堆，像极了高老庄牧场的酪渣痕。"是葫芦显的'坪地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奶豆腐，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草屑自动聚成个小小的坪地模型，模型的牧场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草场，有流沙河的滩涂，还有思过崖的草甸，"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阔中静，胖牧人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入坪'，模型的牧鞭突然扬起，鞭影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鞭痕。"鞭痕落在桦叶上，立刻长出丛半青半白的花，花瓣上的坪影里，映着花果山的草场与雷音寺的放生坪，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坪地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桦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雾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坪途图谱，图上的云深坪被圈成个碧青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路都标着坪况："左坡多沼泽"、"右洼藏野兔"、"中道通望岳台"，最醒目的标记旁插着杆牧旗，旗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坪地续鞭，江湖向午"，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山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坪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坪脉引的'踏坪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岳台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放牧的老丈捎来句话，说牧帐的毡帘上绣着《佛侠共坪图》，佛执经踏草，侠仗剑护牧，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草皮，皮边缠着段混天绫，皮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坪蝶。"坪蝶突然在桦前聚成个"坪"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草甸连成一片，道旁的石堆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牧杖，有九齿钉耙变的草叉，还有月牙铲改的奶桶，符号在云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坪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雾霭，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牧帐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云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织毡的牧女正将块绣着坪路的帕子系在桦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山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雾霭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草绳，有九齿钉耙变的毡针，还有月牙铲改的牧铃，水迹在草叶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坪"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辨向的。"他的龙角在云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悠远，"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云影走，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坪，坪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坪谱，最末行是'坪地续行鞭'。"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牧帐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草甸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草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毡房的夹层藏了坛'暖身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坪途"二字，"是用坪土的褐、草汁的绿、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夹层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云影路，路上的羊毛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坪地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坪边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流云；任盈盈在牧帐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牧歌；方证大师在桦下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坪地，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云深坪边并肩踏草。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鞭杆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云深坪到望岳台的草甸上，所有的坦途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片坪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草籽，最浅的足印里浮着云屑，画的尽头是牧旗的轮廓，旗旁站着个执鞭的老丈，鞭柄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坪心把阔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鞭杆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坪边的草皮上，杆周围的碎木突然凝成串木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木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草甸的蹄痕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木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坪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丈捎来句话，说石堆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踏坪而心愈阔，侠护牧而志愈远，坪地同鞭，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云光照亮的草路，道旁的界石上写着"望岳台"三字，石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踏坪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云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毒草都自动退开；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木珠的方向迈腿，坪边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云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坪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草甸都显出"坪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云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牧旗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云雀，在草路前方引路，雀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木珠连在一起。

坪边的老丈与送行的牧人渐渐聚过来，站在云光里挥手，有老丈往悟空手里塞了张坪路图，说"沼泽处都标清了"；有牧女递来些奶酪，说"路上好充饥"；执鞭的老丈从中道走来，将件防露披风塞进唐僧手里，"这披风里絮着混天绫，能挡山雾的寒"，唐僧接过披风，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流云，云深坪前，见圣僧踏坪，金箍棒为探草杖，混天绫作系旗绳，知江湖有阔有狭，心阔即通。"披风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阔"字与"狭"字，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云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日头越来越高，牧旗的轮廓渐渐被云雾笼罩，只有坪边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道旁的巨石，棒身往望岳台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牧歌相和，在坪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坪地踏草的坦荡；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草甸里，化作鞭，凝成路，让后来人在坪地上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草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石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坪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云影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露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坪影：乌鸡国的草原，黑木崖的山坪，云深坪的踏草，最后都化作此刻草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桦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云光相和，在云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流动的云雾，一端化作望岳台的霞光，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云光里拼出"同坪"二字。

唐僧披着披风走在草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牧歌声。云深坪的坪地在云雾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坪地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缥缈，多了些踏实，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草甸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牧人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踏坪者，谁是执鞭人。

日过中天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坪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坪地续行鞭，佛侠同踏向望岳"，字迹刚显，就被云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坪地，从来不是空阔，而是心境的舒展，是佛与侠在草甸间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牧鞭的轻挥里，愈发坦荡，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