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江湖驿道续行马

第209章:江湖驿道续行马

望月泉的暮霭裹着草香,漫过平整的驿道,在青石板铺就的驿站前织出细碎的昏黄。唐僧站在驿口的老槐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水汽,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鞍痕的马镫片,铁上的纹路一半是蹄踏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驿卒的鞭声,在马厩间撞出得得的响,惊得檐下的铜铃骤然晃动,铃舌竟与雷音寺的木鱼槌相和。

"师父你看这马镫。"悟空的声音从槐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马缰,棒尖挑起的缰绳结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矫健,"是'驿道镫'的老件,铁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策马势,铁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驰途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驿歌,既像敖丙的冰剑斩铁又像哪吒的火枪燎马毛,最奇的是铁孔的绳痕,迎着暮阳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铁味。"他突然跃到驿口石阶上,将马镫凑到唐僧鼻端,"有马汗的咸涩,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朱紫国策马,剑影与经声撞在驿站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槐树下的酒肆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喂马的胖驿卒,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麦饼,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驿卒的饼渣落在马槽边,像极了高老庄马厩的饲料屑。"是葫芦显的'驿道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酱肉,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铁自动聚成个小小的驿站模型,模型的马厩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马坊,有流沙河的渡口驿,还有思过崖的山驿,"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奔中稳,胖驿卒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策马',模型的马蹄突然踏动,蹄印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蹄痕。"蹄痕落在槐叶上,立刻长出丛半褐半绿的花,花瓣上的马影里,映着花果山的天马厩与雷音寺的放生马,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驿道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槐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暮露流动,在地面凝成张驿途图谱,图上的望月泉驿道被圈成个赭红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路都标着路况:"左岔多碎石"、"右道绕泥沼"、"中道通落霞坡",最醒目的标记旁拴着匹骏马,马缰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驿道续马,江湖入夜",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晚风拂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驿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驿脉引的'驰途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落霞坡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赶车的老丈捎来句话,说马鞍的垫布上绣着《佛侠共驿图》,佛执经稳坐,侠仗剑护驾,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踏板,板边缠着段混天绫,板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驿蝶。"驿蝶突然在槐前聚成个"驿"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驿道连成一片,道旁的界碑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马鞭,有九齿钉耙变的马镫,还有月牙铲改的车辕,符号在暮阳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驿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尘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驿站的廊柱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暮阳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缝补的驿妇正将块绣着驿路的帕子系在槐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晚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尘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车轴,有九齿钉耙变的车轮,还有月牙铲改的马槽,水迹在驿道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驿"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辨途的。"他的龙角在暮阳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悠远,"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驿道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驿,驿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驿谱,最末行是'驿道续行马'。"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马厩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驿道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木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马槽的暗格藏了坛'策马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驿途"二字,"是用驿土的褐、马鬃的黑、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格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马蹄路,路上的铁屑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驿道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驿口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尘雾;任盈盈在驿馆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马蹄;方证大师在槐下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驿道,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望月泉驿口并肩待发。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马镫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月泉到落霞坡的驿道上,所有的坦途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蹄印拓在同片驿土,最深的蹄印里盛着马汗,最浅的蹄印里浮着草屑,画的尽头是骏马的轮廓,马旁站着个牵马的老丈,马缰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驿心把驰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马镫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驿口的青石板上,片周围的碎铁突然凝成串铁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铁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驿道的辙痕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铁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驿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丈捎来句话,说驿站的照壁上刻了段新文,说'佛驰驿而心愈澄,侠护途而志愈远,驿道同马,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暮阳照亮的驿道,道旁的路牌上写着"落霞坡"三字,牌绳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策马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暮雾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马群都自动让开;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铁珠的方向迈腿,驿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暮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驿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驿道都显出"驿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暮阳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骏马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夜隼,在驿道前方引路,隼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铁珠连在一起。

驿口的老丈与送行的驿卒渐渐聚过来,站在暮阳里拱手,有老丈往悟空手里塞了张驿路图,说"颠簸处都标清了";有驿妇递来些干粮,说"路上好充饥";牵马的老丈从中道走来,将件挡风披风塞进唐僧手里,"这披风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夜风的寒",唐僧接过披风,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暮霭,望月泉前,见圣僧策马,金箍棒为护路杖,混天绫作系经绳,知江湖有驰有缓,心澄即通。"襟带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驰"字与"缓"字,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暮阳里同时化作"行"字。

暮色越来越浓,骏马的轮廓渐渐被尘雾笼罩,只有驿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驿站的屋脊,棒身往落霞坡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马蹄声相和,在夜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驿道策马的定力;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蹄声里,化作马,凝成路,让后来人在驿道上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驿道,突然大笑,"你们看那路牌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驿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鞭声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露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驿影:朱紫国的策马,黑木崖的密驿,望月泉的驰途,最后都化作此刻驿道上的马蹄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槐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月光相和,在暮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沉沉的暮色,一端化作落霞坡的灯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暮阳里拼出"同驿"二字。

唐僧披着披风骑在马背上,经卷在怀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鞭声。望月泉的驿道在尘雾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驿道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仓促,多了些从容,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驿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驿卒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驰途者,谁是引马人。

月上中天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走过此驿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驿道续行马,佛侠同驱向落霞",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驿道,从来不是匆匆途,而是心向的奔赴,是佛与侠在蹄声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马缰的收放里,愈发从容,愈发坚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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