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江湖古驿续行歌

第174章:江湖古驿续行歌

古月驿的残阳浸着桐油香,漫过斑驳的驿墙,在青石板铺就的驿道上织出细碎的金红。唐僧站在驿馆的廊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暖意,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被马蹄磨亮的门轴,轴上的纹路一半是车辙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驿马的嘶鸣,在梁柱间撞出嗡嗡的响,惊得檐下的铜铃骤然轻颤,铃舌的缠丝竟与雷音寺的经幡绳相和。

"师父你看这门轴。"悟空的声音从驿馆的飞檐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串悬垂的马鞭,棒尖挑起的鞭梢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沉毅,"是'古驿轴'的老件,木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策马势,木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歇驿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轴里传出段驿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击轴又像哪吒的火枪震木,最奇的是轴孔的绳痕,迎着残阳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木味。"他突然跃到廊下,将门轴凑到唐僧鼻端,"有马汗的腥气,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宝象国驿馆歇脚,剑影与经声撞在客房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驿馆的拴马桩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喂马的胖汉,正给个擦剑的后生递水囊,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汉的水囊皮沾着些草料渣,像极了高老庄马厩的谷糠。"是葫芦显的'古驿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豆饼,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驿馆模型,模型的马厩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牲口棚,有流沙河的渡驿,还有思过崖的石屋,"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闲中锐,胖汉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换马',模型的驿门突然敞开,门轴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木痕。"木痕落在草叶上,立刻长出丛半黄半褐的花,花瓣上的驿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驿道与雷音寺的山门,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古驿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廊柱上,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残阳流动,在地面凝成张驿路图谱,图上古月驿被圈成个橙红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驿站都标着里程:"十里松风驿"、"二十里板桥"、"三十里西平镇",最醒目的标记旁画着座马神庙,庙前的石马衔着串经幡,幡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古驿歇马,江湖续途",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穿堂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驿蝶,往驿外的官道飘去。

"是驿脉引的'续行途'。"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官道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驿丞捎来句话,说驿馆的墙壁上题着《佛侠驿话》,佛坐灯下翻经,侠倚榻磨剑,两人的案头放着同盏油灯,灯芯缠着段混天绫,灯座沉着颗冰火珠——你看那驿蝶。"驿蝶突然在廊前聚成个"驿"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官道连成一片,道旁的老槐树上挂着些褪色的路引,有条路引上绣着半阙《笑傲江湖曲》,音符里裹着混天绫的纤维。

驿外的官道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烟尘,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廊柱上,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残阳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驿外的景象:修蹄的女子正将块绣着驿路的帕子系在马桩,帕角缠着段混天绫,晚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残阳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马鞭,有九齿钉耙变的马刷,还有月牙铲改的草料叉,水迹在暮色里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驿"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记程的。"他的龙角在霞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沉稳,"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算出到下处的时辰,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追马,马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驿程记,最末行是'古驿续行歌'。"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马厩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驿道上穿梭,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驿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马槽的暗格里藏了坛'续途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驿途"二字,"是用驿墙的土、马汗的盐、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格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官道,路上的马蹄印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驿行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驿前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尘烟;任盈盈在驿馆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马嘶;方证大师在佛前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驿馆,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古驿里并肩整装。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门轴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古月驿到西平镇的官道上,所有的歇马处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马影拴在同处驿桩,最壮的驿马驮着经卷,最利的剑鞘挂在鞍旁,画的尽头是马神庙的轮廓,庙前站着个养马的老驿卒,马鞭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驿心把倦途续成了坦途。"唐僧合上经卷,门轴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驿道的石板上,轴周围的木屑突然凝成串木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木珠往驿外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石板上的尘迹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木珠的轨迹往官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廊柱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水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驿行路'。"他用铲尖往水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驿丞捎来句话,说马神庙的石碑上刻了段新文,说'佛歇驿以养神,侠驻途以砺剑,驿路同程,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驿外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残阳照亮的官道,道旁的界碑上写着"西平镇"三字,碑座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换马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驿外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残阳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驿道的碎石都自动归位;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紧,跟着木珠的方向迈腿,驿馆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尘烟里结成个小小的护驿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水带,水带所过之处,驿道都显出"续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残阳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西平镇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水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驿鸽,在官道前方引路,鸽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木珠连在一起。

驿馆的驿丞与送行的商旅渐渐聚过来,站在残阳里挥手,有老驿卒往悟空手里塞了张驿路图,说"岔路都标清了";有货郎递来些马料,说"路上好喂马";养马的老驿卒从官道走来,将件披风塞进唐僧手里,"这披风绳缠着混天绫,能挡路上的风尘",唐僧接过披风,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残阳,古月驿前,见圣僧换马,金箍棒为马鞭,混天绫作马缰,知江湖有驿有途,心向即通。"襟带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驿"字与"途"字,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残阳里同时化作"行"字。

残阳越来越沉,西平镇的轮廓渐渐被暮色笼罩,只有驿馆的水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马神庙的台阶,棒身往西平镇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马嘶相和,在暮色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歇驿续行的韧力;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古驿里,化作桩,凝成灯,让后来人在倦途上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官道,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驿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续行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水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水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驿影:宝象国的驿馆,黑木崖的驿道,古月驿的续行,最后都化作此刻官道上的马蹄声。沙僧的月牙铲在驿道旁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暮色相和,在尘烟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古驿的暮色,一端化作西平镇的灯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残阳里拼出"同驿"二字。

唐僧披着披风走在官道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驿铃。古月驿的驿墙在暮色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古驿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漂泊,多了些笃定,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官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商旅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行路人,谁是送行人。

暮色四合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歇过古驿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古驿续行歌,佛侠同鞭向西平",字迹刚显,就被星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驿途,从来不是终点,而是行途的驿站,是佛与侠在古驿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驿马的蹄声里,愈发笃实,愈发绵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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