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江湖晴日晒行装

第170章:江湖晴日晒行装

晴川渡的日头浸着麦香,漫过刚泊岸的渡船,在青石板铺就的码头上织出细碎的金斑。唐僧站在渡头的茶棚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暖意,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晒得发烫的船板,板上的纹路一半是篙痕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茶釜的沸响,在茶棚的梁柱间撞出嗡嗡的声,惊得檐下的蜻蜓骤然振翅,翅尖的光斑竟与雷音寺的金顶相和。

"师父你看这船板。"悟空的声音从茶棚的横梁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串悬垂的茶幡,棒尖挑起的幡角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爽朗,"是'晴渡板'的老件,木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随日势,木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沐晴光,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板里传出段晴歌,既像敖丙的冰剑映日又像哪吒的火枪耀光,最奇的是板孔的绳痕,迎着日头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木味。"他突然跃到茶棚中央,将船板凑到唐僧鼻端,"有麦秸的清香,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高老庄晒谷,剑影与经声撞在麦垛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茶棚下的石碾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纳凉的胖汉,正给个磨剑的后生递凉茶,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汉的茶碗沿凝着层水珠,像极了高老庄井台的晨露。"是葫芦显的'晴日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油饼,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尘土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晒谷场,场里的谷堆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粮仓,有流沙河的晴渡,还有思过崖的向阳坡,"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朗中锐,胖汉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翻场',谷堆突然扬起金浪,浪里浮出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谷痕。"谷痕落在草叶上,立刻长出丛半金半绿的花,花瓣上的日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晒果坪与雷音寺的晒经台,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场晴日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茶棚的立柱上,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日光流动,在地面凝成张晴途图谱,图上的晴川渡被圈成个金色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村镇都标着日时:"午间过望佛镇"、"未时抵西霞驿"、"申时光景坦途",最醒目的标记旁画着辆马车,车辕上挂着串经幡,幡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晴日曝尘,江湖向暖",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穿堂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晴蝶,往渡头外的官道飞去。

"是日脉引的'暖行途'。"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官道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撑船的老丈捎来句话,说茶棚的灶间里藏着幅《佛侠晒经图》,图上佛坐石上翻经,侠倚树间晒剑,两人的身旁晾着同条混天绫,绫带两头各系着经卷与剑鞘,中间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晴蝶。"晴蝶突然在茶棚前聚成个"晴"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官道连成一片,道旁的柳树上挂着些晒得半干的布条,有条布条上绣着半阙《笑傲江湖曲》,音符里裹着混天绫的纤维。

渡头的日头突然烈了几分,码头上的水汽蒸腾起淡淡的虹光,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立柱上,剑刃上凝结的冰珠在日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河岸的景象:浣纱的女子正将块绣着晴路的帕子晒在竹竿上,帕角缠着段混天绫,热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日光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扁担,有九齿钉耙变的粮袋,还有月牙铲改的经卷箱,水迹在日头里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晴"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记程的。"他的龙角在虹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暖意,"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算出到下处的里程,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逐日,日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路程记,最末行是'晴日晒行装'。"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官道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码头的石板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日轮,却比往日里明亮许多。"小爷在茶棚的梁上藏了坛'晴日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暖途"二字,"是用晴日的光、麦秸的露、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梁上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长出片向日葵,花盘上的字是'前'——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晴行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日头里练剑,剑尖的轨迹折射出虹光;任盈盈在茶棚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蝉鸣;方证大师在树阴里翻经,经页的翻动扬起金粉,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晴日里并肩整装。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船板突然渗出些温热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晴川渡到西霞驿的官道上,所有的歇脚处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行装晒在同处日头下,最厚的包袱里裹着经卷,最薄的行囊里装着剑穗,画的尽头是望佛镇的轮廓,镇口站着个晒谷的老农,谷叉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晴心把尘途晒成了坦途。"唐僧合上经卷,船板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茶棚下的石板上,板周围的尘土突然凝成串陶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陶珠往官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石板上的日影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陶珠的轨迹往官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立柱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金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光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金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浸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晴行路'。"他用铲尖往光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丈捎来句话,说望佛镇的牌坊上刻了段新文,说'佛遇晴而经更明,侠逢暖而剑更利,晴暖同途,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金鱼突然加速,往官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金浪里,显出条被日头照亮的官道,道旁的路碑上写着"西霞驿"三字,碑座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整行装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官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日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行装上的尘土都飞扬起来;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陶珠的方向迈腿,渡头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日头里结成个小小的护行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光带,光带所过之处,官道都显出"晴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日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望佛镇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光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晴鸟,在官道前方引路,鸟翅扫过的地方,都扬起淡淡的金粉。

渡头的送行人渐渐聚过来,站在日头里挥手,有老丈往悟空手里塞了张晴热路图,说"歇脚处都标清了";有村姑递来些解暑的酸梅汤,说"路上好解渴";晒谷的老农从官道走来,将顶草帽塞进唐僧手里,"这帽绳缠着混天绫,能挡正午的日头",唐僧接过草帽,帽檐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晴日,晴川渡头,见圣僧整装,金箍棒为行杖,混天绫作束绳,知江湖有暖有凉,心向即途。"帽顶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晴"字与"行"字,被热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日光里同时化作"前"字。

日头越来越烈,望佛镇的轮廓渐渐清晰,只有渡头的光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金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道旁的土坡,棒身往村镇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蝉鸣相和,在晴空中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晴日赶路的爽利;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晴日里,化作荫,凝成泉,让后来人在暖途上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官道,突然大笑,"你们看那路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暖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晴日里,照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光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金球,球里浮出些过往的晴影:高老庄的晒谷,洛阳的晴宴,晴川渡的整装,最后都化作此刻官道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道旁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日光相和,在热气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日头,一端化作村镇的炊烟,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日光里拼出"同暖"二字。

唐僧戴着草帽走在官道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越来越近的村镇人声。晴川渡的码头渐渐缩成个光点,茶棚的茶幡还在日头里摇晃,最后与《笑傲江湖曲》的晴日版一起,化作道淡淡的金光,落在取经队伍的身后,像条看不见的混天绫,一端系着晒暖的行装,一端连着未到的西天。

经卷的末页在日光里轻轻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走过晴日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晴日暖行装,佛侠同途向西方",字迹刚显,就被阳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暖途,从来不是坦易,而是晴日里的蓄力,是佛与侠在日头下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晴光的沐浴里,愈发坦荡,愈发坚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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