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江湖尘路遇稚童

第153章：江湖尘路遇稚童

晓烟村的日头裹着晒谷场的暖，漫过村西的土路，在道旁的车辙里织出细碎的金纹。唐僧坐在碾盘边的青石上，经卷在膝头摊开，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泥的陶片，片上的纹路既像佛印又像顽童的涂鸦，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余韵与村童的嬉闹声，最后在远处的谷仓间撞出回响，惊得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起，翅尖的尘土竟与思过崖的石粉相和。

"师父你看这陶片。"悟空的声音从谷仓顶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串垂挂的玉米，棒尖挑起的玉米粒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促狭，"是'稚趣片'的残件，裂纹里藏着令狐冲少年时的剑招影子，陶土里裹着方证大师早年的禅指印，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童谣，既像敖丙的冰哨轻吹又像哪吒的火铃脆响，最奇的是陶边的泥痕，迎着光看竟与混天绫的穗子是同种路数——你闻这土味。"他突然跃到青石前，将陶片凑到唐僧鼻端，"有晒谷场的麦香，还有孩童的汗味，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恒山别院见小尼姑们练剑时，稚气与正气撞在日头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碾盘旁的草堆里，酒葫芦往腰间一塞，竟腾起圈橙红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咧嘴笑的胖汉，正给个握木剑的小童削陀螺，小童的衣角缠着段混天绫，胖汉的手上沾着些糖渣，像极了高老庄灶上的麦芽糖。"是葫芦显的'稚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油饼，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尘土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泥偶，偶身上的刻痕里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顽童嬉闹，有流沙河的小鱼追舟，还有思过崖的雪地里插着的木剑，"那小童的架式里有令狐冲的影子，胖汉的憨态里藏着我的本相，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再快点'，泥偶突然转动起来，转出段童谣，唱的是'佛也爱顽童，侠也护稚子'，字句落在草叶上，长出丛半橙半绿的花，花瓣上的泥点里，映着花果山的小猴与雷音寺的沙弥，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场嬉闹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谷仓的木柱上，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日头流淌，在地面凝成张顽童嬉闹图，图上的孩童们围着个泥坑，坑里插着根缠混天绫的木杆，杆旁的沙粒堆出些奇形怪状的物事：有金箍棒模样的土块，有九齿钉耙形状的泥团，还有月牙铲改的泥铲。他正用手指沿着孩童的脚印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些字："尘路遇稚，江湖归真"，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谷风一吹，竟化作群彩蝶，往村西的柳林飞去。

"是土脉引的'稚心途'。"沙僧往脚印的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柳林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送饭的农妇捎来句话，说柳林里有座秋千，秋千绳缠着段混天绫，坐板上刻着新画的《侠佛护童图》，一半是剑护稚子，一半是经裹童心——你看那彩蝶。"彩蝶突然在半空聚成个"童"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柳林的绿雾连成一片，雾里浮出些熟悉的影：有令狐冲教小童舞剑的背影，有任盈盈给稚子梳发的侧影，还有半张《笑傲江湖曲》的谱子被孩童当作风筝线，风筝在云里摇摇晃晃。

村西的柳林里突然传出阵银铃般的笑，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碾盘边，剑刃上凝结的冰珠里映出江南的日影：浣衣的女子正将件绣着顽童的肚兜晾在竹竿上，兜角缠着段混天绫，日头晒得绫带微微发亮，兜上的冰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竹马，有九齿钉耙变的泥铲，还有月牙铲改的沙桶，冰纹在日头里融化，滴在泥地上的水迹里，显出"童"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肚兜是来报信的。"他的龙角在日影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笑意，"兜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引着咱们找到嬉戏的孩童，刚才有片兜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画童，画里的孩童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童谣，最末行是'尘路遇稚心'。"

话音未落，道红光突然从柳林里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顽童堆里穿梭，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花，花瓣上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童稚的指纹，却比任何时候都鲜活。"小爷在柳林的树洞里藏了坛'稚趣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着个追蝴蝶的小童，绫带在空中绕了个圈，将小童轻轻放在地上，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童心"二字，"是用柳林的新叶、孩童的笑声、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树洞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长出片蒲公英，绒毛上的字是'真'——你看那花。"蓝红花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群嬉闹的孩童，童影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与小童比剑，故意输得狼狈；任盈盈给稚子讲故事，琴放在一旁当枕头；方证大师教沙弥认字，念珠串成了糖葫芦，最后都化作此刻柳林里的景象，取经队伍与孩童们笑作一团。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膝头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陶片突然渗出些金色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晓烟村到柳林的土路上，孩童的脚印与取经队伍的足迹交叠在一起，最深的脚印里盛着泥团，最浅的脚印里浮着花瓣，画的尽头是秋千架，架上坐着个扎羊角辫的女童，手里的布偶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稚心把尘路染成了乐途。"唐僧合上经卷，陶片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泥地上，片周围的尘土突然凝成串泥哨，哨上的孔里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穗，泥哨往柳林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顽童们都跟着哼唱起来，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泥哨的轨迹往柳林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木柱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小溪，溪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小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真"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童真路'。"他用铲尖往小溪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农妇捎来句话，说柳林的石碑上刻了段新文，说'佛者不失赤子心，侠者常存护念意，稚童在前，即是坦途'——你看那鱼群。"小鱼突然跃出水面，往柳林的方向飞去，鱼尾扫过的地方，显出条被顽童踩出的小径，径旁的柳枝上挂着些泥捏的小像，有悟空的猴形，有八戒的憨态，最妙的是个缠着混天绫的冰火珠。

"该去凑个热闹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柳林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日头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顽童们都拍手叫好；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紧，跟着泥哨的方向迈腿，道旁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橙红的光晕，光晕在顽童手里化作糖葫芦；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小溪，小溪所过之处，土路都显出"童真"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刃的冰光与日头相触，凝成串冰珠玩具，珠里映着孩童的笑脸；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溪气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兔子，在顽童堆里蹦跳，引得孩子们追着跑。

村里的大人渐渐聚过来，站在柳林边含笑看着，有老妪往悟空手里塞了把糖，说"哄孩子得用这个"；有汉子递来个布偶，说"这个像你"；扎羊角辫的女童抱着个泥菩萨跑过来，把菩萨塞进唐僧怀里，"这是我捏的，菩萨身上有混天绫"，唐僧接过泥菩萨，菩萨的底座突然显出些字："某年日头，晓烟柳林，见圣僧戏童，金箍棒为玩具，混天绫作秋千，知江湖有稚，心真即途。"泥菩萨的飘带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老"字与"少"字，被谷风鼓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日头里同时化作"真"字。

日头越来越烈，柳林的绿雾渐渐被晒得透亮，只有秋千上的混天绫还在飘动，绫带的流苏里飞出些彩蝶，往孩童们的方向飞去。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秋千架，棒身往柳林深处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童声相和，在谷场间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逗孩子的把戏；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童真里，化作笑，凝成真，让后来人在嬉闹时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满地的泥偶，突然大笑，"你们看那泥捏的冰火珠，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尘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笑闹里，陪着你，护着你，比任何修行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小溪里，化作颗最大的水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稚影：花果山的小猴抢桃，高老庄的孩童追猪，恒山的小尼练剑，最后都化作此刻柳林里的欢笑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柳林边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童声相和，在日头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孩童的笑闹，一端化作柳林的日影，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光里拼出"护持"二字。

唐僧抱着泥菩萨坐在秋千旁，经卷在膝头轻颤，像在应和着孩童们新编的童谣。柳林深处，传来《笑傲江湖曲》的童声版，笛声里少了几分侠气，多了些稚气，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日头里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斑里，映着取经队伍与孩童们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在守护谁，谁在感染谁。

日头偏西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守护过童真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路远尘满面，幸有稚心照肝胆"，字迹刚显，就被夕阳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江湖，从来不是只有刀光剑影，更有孩童的笑靥与赤子的真心，而佛与侠的修行，不过是让这份真心，能在尘路上，走得更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