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江湖雾散踏新途
第145章:江湖雾散踏新途
共济岛的晨雾裹着初晴的暖意,漫过禅院的石阶,在青石板上织出细碎的银纹。唐僧站在禅院的露台上,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片带露的竹叶,叶上的纹路既像佛印又像剑穗,雾气透过叶尖的缝隙落在经卷上,映出些跃动的影:悟空在院墙上晾晒湿衣,八戒抱着酒葫芦追蝴蝶,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缠在同一株梅树上,绫带被晨光染成半透明,像在牵引着什么,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余韵与《大悲咒》的吟诵,最后在远处的山林间撞出清响,惊得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铃舌上的纹路竟与黑木崖的铁锁链纹相和。
"师父你看这竹叶。"悟空的声音从梅树梢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块带雨痕的瓦片,棒尖挑起的露珠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雀跃,"是'新途叶'的嫩芽,青纹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痕,黄脉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指印,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叶里传出段晨曲,既像敖丙剑刃划冰的清越,又像哪吒枪尖挑火的炽烈,最奇的是叶柄的绒毛,迎着光看竟与混天绫的纤维是同种路数——你闻这清味。"他突然跃到露台前,将竹叶凑到唐僧鼻端,"有东海的咸腥,还有山林的草木气,混在一起,像极了咱们初离聚侠岛时,潮声与经声撞在晨光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院中的石碾旁,酒葫芦往草垛上一挂,竟冒出些金色的火苗,火苗里浮出个穿粗布衫的老汉,正给个握剑的后生递干粮,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老汉的腰间挂着个小小的九齿钉耙。"是葫芦显的'启途影'。"他往火苗里丢了块麦饼,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晨雾自动聚成个小小的莲台,台沿的水珠里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菜园,有流沙河的渡口,还有思过崖的朝阳,"那后生的身手里有令狐冲的影子,老汉的神态里藏着我的本相,刚才我对着火苗喊'上路咯',莲台突然转出些谷粒,落在草地上,长出丛半金半紫的花,花瓣上的露珠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与雷音寺的塔尖。"
沙僧的月牙铲斜插在露台的石阶旁,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晨光流淌,在地面凝成张流动的路图,图上的共济岛被圈成个金色的圆点,圆点往西方延伸出条光带,光带上的每个岔口都闪着双色光:蓝处标着"溪涧",红处标着"险峰",最显眼的岔口旁写着"西行",旁边画着座石桥,桥栏刻着佛印,桥桩雕着剑穗。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些字:"雾散途开,江湖再行",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晨风吹得微微颤动。
"是晨光引的'西行路'。"沙僧往光带里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蛱蝶,往山林的方向飞去,"那青年的徒弟托晨雾里的龙鲤捎来句话,说他们在山外的官道旁新立了块路碑,碑顶缠着段混天绫,一半系着东海的贝壳,一半系着西域的胡麻,碑上的字是'佛侠同途'——你看那蛱蝶。"蛱蝶突然在晨光里聚成个"行"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山道连成一片,道旁的野花里浮出些熟悉的影:有令狐冲的剑穗,有方证大师的念珠,还有半张《笑傲江湖曲》的谱子,被风吹得哗哗响。
晨雾突然往山腰退去,露台上的光影瞬间清亮,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梅树干上,剑刃上凝结的冰珠里映出东海的景象:新龙王的来孙带着龙鲤往深海游去,每条鱼的尾鳍上都系着片银杏叶,叶上写着"前路见"三字,鱼群摆尾掀起的水花里,浮出些奇怪的冰雕:有金箍棒化作的拐杖,有九齿钉耙变的锄头,还有月牙铲改的扁担,冰雕在晨光里融化,滴在石板上的水迹里,显出"行"字。"老龙王托梦说,这些龙鲤要回东海了。"他的龙角在霞光里泛着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潮润,"银杏叶上的字是用灵珠火写的,鱼群说等咱们到了通天河,会在那里等着引路,刚才有条小龙鲤跳上我的剑,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画圈,圈里的云彩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剑谱,最末行是'雾散路开'。"
话音未落,道红光突然从云里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梅树枝间穿梭,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色的火,火圈里浮出些字:"雾散新途"。"小爷在柴房里藏了坛'启程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露台上,立刻长出两株兰草,一株开着剑穗状的花,一株结着佛印形的果,"是用共济岛的晨露、东海的浪花、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柴房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显出这几个字——你看那火圈。"蓝红火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一面镜子,镜里的雾霭中浮出些新的影:有孩童用混天绫扎纸鸢,纸鸢一面画着经卷,一面画着剑谱;有老者在晒谷场上讲古,说的是佛如何借剑护众生,侠如何持经渡世人;最妙的是幅小画,画里的冰火珠裂成两半,一半化作东海的帆,一半化作西域的驼铃,最后在夕阳里重逢,撞出的声响里,长出颗小小的奇树,树叶上既印着佛印,又刻着剑穗。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泛出柔光,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竹叶突然渗出些清澈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禅院的石板路上,有人用经卷的边角料包干粮,有人用剑鞘的碎片垫草鞋,经页上的批注与剑穗上的绣线相互缠绕,最深处的行囊里,藏着半册《笑傲江湖曲》的新谱,旁边压着片奇树叶,叶上的佛印露珠里,映着所有的新途:冰与火的相携,佛与剑的相伴,龙与珠的相随,最后都化作晨雾里的影,在露台上显出鲜活的形。
"是初心把旧忆铺成了新路。"唐僧合上经卷,竹叶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露台上,叶周围的露珠自动聚成个小小的路标,标上的露珠里长出些奇怪的植物:叶片是剑形的,花是莲状的,花心嵌着小小的冰火珠,花瓣被晨风吹落,落在八戒的酒葫芦上,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板往路标淌去,所过之处,石缝里都长出小小的佛印或剑穗。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石阶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溪流,溪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龙鲤,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山溪引的'新途路'。"他用铲尖往溪流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龙鲤捎来句话,说在禅院的影壁后新刻了块碑,碑的正面刻着'佛行',背面刻着'侠路',碑顶的石雕是株奇树,树叶上的字一半是冰刻的,一半是火铸的——你看那溪流。"溪流突然在院门外拐了个弯,往西方的山道延伸而去,与初升的朝阳连成一线,阳光里的尘埃都化作游动的龙鲤,鳞片上的光在溪水里拼出"再行"二字。
"该上路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西方的山道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晨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照亮了被晨雾笼罩的山路;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蛱蝶的方向迈腿,院中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金色的火苗,火苗里浮出些笑脸;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溪流,溪流所过之处,石板都显出"新途"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刃凝结的冰雾里映着山林的轮廓与远方的路碑;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晨光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鹿,在队伍前方引路。
禅院里的僧侣们渐渐聚过来,站在山门旁挥手,有老和尚往悟空手里塞了袋干粮,说"佛侠也要充饥";有小沙弥递来捆草鞋,说"山路磨脚";青年的徒弟抱着《续江湖新篇》上册跑出来,把书塞进唐僧手里,"我师父说这本该由您带着,新途要从旧章起",唐僧翻开书,青年新写的段落正往下淌:"某年晨光,共济岛禅院,见圣僧西行,金箍棒为杖,混天绫作绳,知江湖未远,新途待行。"书页间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往"字与"来"字,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雾散得越来越快,山林的轮廓渐渐清晰,远处的山道上出现新的路标,只有露台上的冰火珠还在发光,珠里的光点飞出些蛱蝶,往队伍的方向追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山道的第一个石阶,棒身往西方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风声相和,在天地间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同行的脚步;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路途中,化作山,凝成水,让后来人在跋涉时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山道,突然大笑,"你们看那路碑的影子,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新途——不用刻在碑上,活在脚窝里,走着路,遇着人,比任何永恒都实在!"
唐僧的经卷与青年的《续江湖新篇》在石阶上相和,发出温润的光,光里浮出所有的新途:清晨的启程,正午的跋涉,傍晚的歇脚,深夜的露营,每个人的笑脸上都沾着尘土,尘土里映着彼此的模样——和尚的袈裟沾着草叶,侠客的剑鞘缠着山风,龙子的鳞片上挂着孩童的画,少年的书卷里裹着小小的冰火珠,珠里的光影在阳光下闪烁,像两颗跳动的星。
远处的山道尽头,朝阳正从山后升起,给山林镀上一层金辉,经卷的末页在风里轻轻颤动,最后落下的不是句号,是个小小的脚印,印上的蓝红两色丝线正慢慢缠绕,化作温暖的黄,像在说:所谓江湖,不过是脚步接着脚步;所谓新途,不过是遇见连着遇见;所谓永恒,不过是把每次启程,都当作重逢的序章,像这共济岛的晨雾,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永远在前方,照亮未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