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江湖风劲扬新帆

第142章:江湖风劲扬新帆

东海的长风裹着初醒的锐气,漫过待发的船队,在每艘船的帆上织出细碎的银纹。唐僧站在主船的甲板上,经卷在臂弯里微微作响,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枚海螺,螺壳上的纹路既像佛印又像剑穗,风声透过螺孔传来,在经卷上映出些奔腾的影:悟空在桅杆顶调整帆绳,八戒抱着酒葫芦掌舵,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缠在同一根帆骨上,绫带被海风鼓得半透明,像在酝酿着什么,船上混着松脂的香气与《笑傲江湖曲》的余韵,最后在船队的缝隙里撞出清响,惊得帆上的海鸟纷纷飞起,鸟翅上的纹路竟与黑木崖的旗帜纹相和。

"师父你看这海螺。"悟空的声音从桅杆顶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块带裂痕的帆角,棒尖挑起的风粒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昂扬,"是'扬帆螺'的老壳,螺纹里的风痕是龙鲤摆尾划的,缺口处还嵌着点灵珠火烬,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螺里传出段号子,既像敖丙的龙吟又像哪吒的枪啸,最奇的是螺口的缠绳,拆开来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料子——你闻这腥气。"他突然跃下桅杆,将海螺凑到唐僧鼻前,"有东海的咸腥,还有西域的风沙味,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初遇时冰与火撞在浪尖的气息。"

八戒蹲在船尾的舵盘旁,酒葫芦往帆绳上一挂,竟冒出些金色的火苗,火苗里浮出个穿官袍的胖汉,正给个披红绫的少年掌舵,少年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汉的腰间挂着串小小的九齿钉耙。"是葫芦显的'扬帆影'。"他往火苗里丢了块干鱼,九齿钉耙突然在甲板上划出个圈,圈里的海风自动聚成个小小的莲台,台沿的气流里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猪圈,有天蓬元帅府的牌匾,还有思过崖的石壁,"那少年的身手里有令狐冲的影子,胖汉的神态里藏着我的路数,刚才我对着火苗喊'起帆咯',莲台突然转出些风珠,落在帆上,长出丛半金半紫的海藻,草叶上的盐粒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与雷音寺的塔尖。"

沙僧的月牙铲斜插在船头的锚链旁,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海风流动,在甲板上凝成张流动的海图,海图上的航线被圈成条银色的光带,光带上的每个浪头都闪着双色光:蓝处标着"暗礁",红处标着"绿洲",最显眼的节点旁写着"长风",旁边画着艘破浪的船,船头刻着佛印,船尾画着剑穗。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指尖过处,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些字:"风劲帆扬,江湖再拓",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甲板的震动得微微颤动。

"是风脉引的'拓路图'。"沙僧往光带里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飞虫,往船队前方飞去,"那青年的徒弟托飞虫捎来句话,说他们在新发现的'共济岛'上搭了座灯塔,塔里的灯芯缠着段混天绫,既能引航又能驱邪——你看那飞虫。"飞虫突然在船帆上空聚成个"航"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海平线连成一片,海天相接处的云层里浮出些熟悉的影:有令狐冲的笛影,有方证大师的念珠,还有半张《笑傲江湖曲》的谱子,被风吹得哗哗响。

船右侧的浪涛里突然涌起道蓝红色的浪,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船舷上,剑刃上凝结的冰珠里映着东海的景象:新龙王的来孙正带着龙鲤护航,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块暖玉,玉上刻着"航"字,鱼群破浪而出的水花里,浮出些奇怪的冰雕:有金箍棒化作的桅杆,有九齿钉耙变的船桨,还有月牙铲改的锚,冰雕在阳光下融化,滴在甲板上的水迹里,显出"拓"字。"老龙王托梦说,这些龙鲤是来探路的。"他的龙角在霞光里泛着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潮润,"暖玉里的'航'字是用灵珠火写的,鱼群顺着混天绫的气息往前游,刚才有条小龙鲤跳上我的剑,说它看见哪吒在浪尖画圈,圈里的浪花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剑谱,最末行是'风劲不停'。"

话音未落,道红光突然从浪里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船帆间穿梭,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色的火,火圈里浮出些字:"风劲拓疆"。"小爷在货舱里藏了坛'拓路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甲板上,立刻长出两株珊瑚,一株开着剑穗状的花,一株结着佛印形的果,"是用东海的浪、西域的沙、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货舱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甲板上,显出这几个字——你看那火圈。"蓝红火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张网,网住的光影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船头吹笛,任盈盈在旁抚琴,方证大师与任我行在舱内对弈,棋盘上的棋子一半是佛印一半是剑穗,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甲板上相视而笑。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烫,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海螺突然渗出些金色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船队的桅杆间,有人用经卷的边角料补帆,有人用剑鞘的碎片修桨,帆上的经文与剑穗的流苏相互缠绕,最深处的货舱里,藏着半册《笑傲江湖曲》的新谱与半卷《金刚经》的抄本,两者的空白处都写着同一句话:"风劲拓新程",字迹的笔画里,缠着混天绫的纤维,纤维上的金红两色正随着海风的吹拂慢慢舒展,化作沉稳的紫。

"是长风把旧路拓成了新途。"唐僧合上经卷,海螺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舵盘旁,螺周围的木屑突然自动排列,在甲板上凝成个小小的罗盘,盘上的刻度既像经卷的页码又像剑谱的招式,指针在"东"与"西"之间来回摆动,最后停在个新刻的"前"字上,罗盘转动的声响里,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甲板往船头淌去,所过之处,木板都显出小小的佛印或剑穗。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锚链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甲板上凝成条蜿蜒的光带,光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龙鲤,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拓"字的轮廓。"是水脉引的'新航道'。"他用铲尖往光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龙鲤捎来封信,说他们在共济岛的石碑上刻了段新文,说'佛为帆心,侠为帆骨,长风共渡,方是江湖'——你看那船队。"远处的船帆突然同时涨满,船头都对着同一个方向,最前面那艘船的甲板上,站着穿粗布衫的青年与他的徒弟,青年手里的《续江湖新篇》下册正被海风掀起,露出里面的插画:取经队伍与令狐冲在船头共饮,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剑交叉成"十"字,交叉点缠着段混天绫,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拓"字与"守"字。

"该加速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船头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风中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将主帆的绳索系得更紧;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龙鲤的方向转动舵盘,甲板上的罗盘突然发出嗡鸣,指针直指前方;沙僧的月牙铲拖着甲板上的光带,光带所过之处,船板都显出"长风"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船舷上轻轻一点,剑刃凝结的冰雾里映着龙鲤的身影与前方的灯塔;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朝阳相融,化作只半透明的火鸟,在船队前方引路。

甲板上的水手们渐渐忙碌起来,有的调整帆绳,有的加固货舱,青年的徒弟抱着《续江湖新篇》上册跑上船,把书塞进唐僧手里,"我师父说这本该由您带着,新航要从旧志起",唐僧翻开书,青年新写的段落正往下淌:"某年长风,见圣僧破浪,金箍棒为舵,混天绫作帆,知江湖无尽,新途待拓。"书页间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破"字与"立"字,被海风鼓得猎猎作响。

风声越来越响,船帆的震动越来越强,远处的海平线渐渐出现岛屿的轮廓,只有灯塔的光柱还在旋转,光柱里的飞虫衔着真如树的新叶,往岛心飞去。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船头的瞭望台,棒身往岛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风声相和,在天地间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大闹天宫,是能把大闹天宫的性子收进共渡的船里;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浪涛里,化作岛,凝成港,让后来人在靠岸时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岛屿,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灯塔的光,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新途——不用刻在碑上,活在风浪里,破着浪,立着礁,比任何永恒都实在!"

唐僧的经卷与青年的《续江湖新篇》在瞭望台上相和,发出温润的光,光里浮出所有的新航:清晨的启航,正午的破浪,傍晚的探岛,深夜的守灯,每个人的笑脸上都沾着浪花,浪里映着彼此的模样——和尚的袈裟沾着海盐,侠客的剑鞘缠着风声,龙子的鳞片上挂着孩童的画,少年的书卷里裹着小小的冰火珠,珠里的光影在阳光下闪烁,像两颗并肩的星。

远处的岛屿越来越近,岛上的灯塔越来越亮,经卷的末页在风里轻轻颤动,最后落下的不是句号,是个小小的船帆,帆上的蓝红两色丝线正慢慢缠绕,化作温暖的黄,像在说:所谓江湖,不过是风浪接着风浪;所谓新途,不过是岛屿连着岛屿;所谓永恒,不过是把每次靠岸,都当作启航的序章,像这东海的风,永远在吹,永远在前,永远在帆上,照亮未知的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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