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江湖尘定见真如

第135章:江湖尘定见真如

昆仑山的晨雾裹着融雪的清润,漫过初心洞外的冰岩,在新绿初萌的石缝间织出细碎的碧纹。唐僧站在刻着"佛侠同源"的石碑旁,经卷在臂弯里泛着温润的光,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片半青半黄的奇树叶,叶脉里的纹路既像经卷的折痕又像剑穗的流苏,晨雾透过叶肉的肌理照在经卷上,映出些流动的影:悟空在岩顶给龙鲤指路,八戒抱着酒葫芦追蝴蝶,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缠在同一株新抽的柳树上,绫带被晨光染成金红两色,像在系住什么,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余韵与《心经》的吟诵,最后在远处的雪峰间撞出回响,惊得岩下的溪流潺潺奔涌,浪花里的光斑竟与黑木崖的琉璃瓦纹相和。

"师父你看这树叶。"悟空的声音从柳树上落下,他正用金箍棒逗弄着只停在枝桠上的翠鸟,棒尖挑起的露珠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通透,"是'真如树'的新芽,青纹里藏着令狐冲的笛孔痕,黄脉里裹着方证大师的念珠印,刚才我用棒尖拨了拨,听见叶里传出段调子,既像敖丙剑刃划冰又像哪吒枪尖挑火,最奇的是叶柄上的绒毛,迎着光看竟与混天绫的纤维是同种路数——你闻这清味。"他突然跃到石碑前,将树叶凑到唐僧鼻端,"有华山的松针香,还有雷音寺的檀香味,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无争镇初闻'佛剑同源'时的气息。"

八戒蹲在石碑旁的草坡上,酒葫芦往土里一插,竟冒出些紫色的雾气,雾气里浮出个穿袈裟的胖和尚,正给个拿剑的老者斟酒,老者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和尚的钵盂里盛着莲子。"是葫芦显的'圆融影'。"他往雾气里丢了颗野果,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圆,圆里的泥土自动聚成个莲台,台沿的纹路既像经卷的页码又像剑谱的招式,"那老者的剑意里有岳不群的刚,又多了点方证大师的柔;和尚的禅语里有唐僧的静,又添了点令狐冲的洒脱,刚才我对着雾气喊'该圆了',莲台突然转出些莲子,落在地上,长出丛半金半紫的花,花瓣上的露珠里映着高老庄的屋檐与雷音寺的塔尖。"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溪流边的巨石上,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溪水流淌,在水面凝成张流动的图谱,图谱上的昆仑山被圈成个金色的圆点,圆点往东方延伸出条光带,光带上的每个节点都闪着双色光:蓝处标着"东海",红处标着"西域",最显眼的节点旁写着"无争镇",旁边画着株奇树,树上结着佛印果与剑穗果。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指尖过处,水面突然浮出些字:"江湖路尽,真如自在",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溪水冲得微微颤动。

"是水脉显的'归途图'。"沙僧往光带里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小鱼,顺着溪流往东方游去,"那青年的徒弟托鱼群捎来封信,说他们在无争镇的戏台上新编了出《西游笑傲记》,戏里的悟空用金箍棒给孩童做秋千,八戒的钉耙当跷跷板,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缠在戏台柱上,当作'佛侠同源'的幡旗——你看那鱼群。"小鱼突然在水面聚成个"归"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雪峰的倒影连成一片,露出条被晨雾笼罩的路,路面的石子上都刻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穗。

溪边的柳树林里突然传来龙鲤跃水的声音,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树旁,剑刃上凝结的冰花里映着东海的景象:新龙王站在龙宫的白玉阶上,手里举着枚巨大的"圆融贝",贝里的海水正往昆仑山的方向流淌,小龙鲤们顺着水流往贝外游,每条鱼的背鳍上都顶着颗半冰半火的珠子。"老龙王托梦说,这些龙鲤是来引路的。"他的龙角在晨光里泛着柔光,声音里带着些清冽,"贝里的海水里掺了灵珠火的暖与龙元冰的凉,流到哪里,哪里的冰雪就化作春水,刚才有条小龙鲤跳上我的剑,说它看见哪吒在雪峰顶画圈,圈里的冰雪都化成了莲池,池里的荷叶上写着些字,像经卷又像剑谱。"

话音未落,道红光突然从雪峰后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半空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双色莲花,花瓣上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火焰。"小爷在溪边的石洞里藏了坛'真如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手中的树叶,叶片在绫带的牵引下轻轻颤动,叶脉里的光纹渐渐清晰,显出"圆融"二字,"是用昆仑山的雪水、无争镇的泉水、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石洞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显出这几个字——你看那莲花。"双色莲花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网,网住的光影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与岳不群在雪地里并肩看梅,方证大师与任我行在禅房共品香茗,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晨光里相视而笑。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树叶突然渗出些金色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真如树的枝叶间,有人用经卷的边角料补剑穗,有人用剑鞘的碎片装帧经卷,树洞里的经书与剑谱相互叠压,页边都长出小小的芽,最深处的根须里,藏着半册《笑傲江湖曲》的琴谱与半卷《金刚经》的抄本,两者的空白处都写着同一句话:"尘定见真如",字迹的笔画里,缠着混天绫的纤维,纤维上的金红两色正慢慢交融,化作温暖的黄色。

"是真如把分别织成了圆融。"唐僧合上经卷,树叶突然从流苏上飘落,落在石碑前的泥土里,叶周围的草根突然疯长,缠成个小小的供台,台上的青草里开出些奇怪的花:花瓣是剑形的,花心是佛印状的,花蕊里嵌着小小的冰火珠,花茎被风吹得微微倾斜,将露珠滴在八戒的酒葫芦上,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草茎往供台淌去,所过之处,草根都长出小小的佛印或剑穗。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巨石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溪水里凝成条蜿蜒的光带,光带里的小鱼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溪水浸得发胀,渐渐显出"圆"字的轮廓。"是源流汇的'归真路'。"他用铲尖往光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龙鲤捎来句话,说在无争镇的雷音寺分院新刻了块碑,碑的正面刻着'西游',背面刻着'笑傲',碑顶的石雕是株真如树,树叶上的字一半是冰刻的一半是火铸的——你看那光带。"光带突然在水面上折了个弯,往东方延伸而去,与初升的朝阳连成一线,阳光里的尘埃都化作游动的龙鲤,鳞片上的光在溪水里拼出"回家"二字。

"该走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东方的路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晨光里划出金红两色的弧线,照亮了被晨雾笼罩的小径;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龙鲤的方向迈腿,草坡上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紫色的雾气,雾气里浮出些笑脸;沙僧的月牙铲拖着溪水里的光带,光带所过之处,溪底的石子都显出"真如"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刃凝结的冰雾里映着龙鲤的身影与雪峰的倒影;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晨光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凤凰,在前面引路。

石碑旁的空地上,渐渐聚来些赶路的旅人:有背着经书的和尚,有佩着长剑的侠客,有牵着孩童的夫妇,还有扛着农具的农夫,他们的行囊里都带着些奇怪的物件——和尚的经卷里夹着剑穗,侠客的剑鞘里藏着经页,夫妇的包袱里裹着半段混天绫,农夫的锄头上刻着小小的佛印,众人相视一笑,都顺着光带往东方走去,脚步声里混着《心经》的吟诵与《笑傲江湖曲》的残响,在雪峰间回荡,惊起的翠鸟衔着真如树的新叶,往更远的东方飞去。

"俺老孙总算明白了。"悟**然停在路的转角,金箍棒往地上一顿,棒身缠着的混天绫突然散开,在晨光里织出面旗帜,旗上的图案是株真如树,树叶的青黄两色正慢慢交融,"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护持众生的心意;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寻常日子里,化作柴米油盐,融成笑谈歌语,比刻在任何石碑上都长久!"他的火眼金睛望向东方初升的朝阳,突然大笑,"你们看那朝阳里的光带,竟像条混天绫,一头系着这里,一头系着无争镇,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归宿——不用记在书里,活在心里,行时是路,停时是家,比任何永恒都实在!"

唐僧的经卷在臂弯里与晨光相和,发出温润的光,光里浮出所有的归途:昆仑山的雪峰与无争镇的戏台在光里重叠,取经队伍的身影与旅人的身影交织,每个人的笑脸上都映着真如树的新叶,叶里藏着彼此的模样——佛的慈悲里有侠的肝胆,侠的豪情里有佛的悲悯,龙的清冽与珠的炽热融成温暖,过往的纷扰与未来的期盼凝成当下的脚步,最后都化作晨光里的路,在脚下延伸,往东方去,往心里去,往每个需要的地方去。

远处的雪峰在朝阳里闪着金光,经卷的末页在风里轻轻颤动,最后落下的不是句号,是个小小的同心结,结上的金红两色丝线正慢慢缠绕,化作温暖的黄色,像在说:所谓江湖,不过是心与心的牵系;所谓真如,不过是你与我的共生;所谓永恒,不过是把途中的点滴,织成回家的路,像这晨光,永远明亮,永远温暖,永远在前方,照亮归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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