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江湖雾隐现初心

第133章：江湖雾隐现初心

昆仑山的雪雾裹着清冽的气息，漫过莲花状的冰岩，在雪地上织出细碎的白纹。唐僧坐在块覆着薄雪的经幢残石上，经卷在膝头摊开，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朵冰莲花，花瓣里的纹路既像佛印又像剑穗，雪雾透过花瓣的缝隙落在经卷上，映出些朦胧的影：悟空在冰岩顶跺脚驱寒，八戒抱着酒葫芦缩成一团，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缠在同一根冰棱上，绫带被雪雾浸得半透明，像在酝酿着什么，雾里混着《清心普善咒》的余响与《金刚经》的吟诵，最后在冰岩的溶洞里撞出空响，惊得洞顶的冰锥簌簌坠落，锥尖的冰晶竟与黑木崖的琉璃瓦纹相和。

"师父你看这冰莲花。"悟空的声音从冰岩顶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块带冰纹的岩石，棒尖挑起的雪粒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慧黠，"是'初心洞'的镇洞花，花瓣上的冰纹是被灵珠火灼出的，花心的冰晶里还裹着点龙元冰，刚才我用棒尖敲了敲，听见花里传出段调子，既像敖丙的剑吟又像哪吒的枪啸，最奇的是花茎上的冻痕，化开来看竟与混天绫的织纹是同种路数——你闻这寒气。"他突然跃下冰岩，将冰莲花捧到唐僧面前，"有华山的松针香，还有雷音寺的檀香味，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方证大师与令狐冲论禅时的气息。"

八戒蹲在经幢残石旁的雪窝里，酒葫芦往雪地里一插，竟冒出些金色的火苗，火苗里浮出个穿袈裟的胖和尚，正给个拿剑的青年斟酒，青年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和尚的戒牒上沾着酒渍。"是葫芦显的'本相影'。"他往火苗里撒了把雪，九齿钉耙突然在雪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雪粒自动聚成个酒坛的模样，坛身上的字被雪雾遮得模糊，勉强能认出"初心"二字，"那青年的眉宇间有令狐冲的影子，和尚的神态里藏着我的本相，刚才我对着火苗喊'暖和点'，坛影突然倾塌，流出些琥珀色的酒，落在雪地里，长出丛半蓝半红的草，草叶上的冰珠里映着高老庄的桃林。"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冰岩的裂缝里，铲头的沙粒正顺着雪雾流淌，在地面凝成张残缺的经卷，卷上的经文旁标着些奇怪的注解："此处当悟剑理"、"此处需明禅心"、"此处该融冰火"，最末页的空白处画着个小小的莲花印，印的花瓣里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铲尖沿着经卷的纹路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雾散见心，冰融显真"，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冰晶，被雪雾吹得微微颤动。

"是达摩祖师的残经长出了新注解。"沙僧往经卷旁撒了把经幢的碎石，碎石突然与沙粒相融，在雪地里拼出幅论道图：穿僧衣的老者正与个披兽皮的少年对坐，老者的念珠上凝着冰，少年的石剑上燃着火，两人的影子投在冰岩上，竟拼成"本真"二字，"那老者的禅语里有唐僧的沉静，又多了点令狐冲的洒脱；少年的剑意里有悟空的凌厉，又添了点敖丙的温润，刚才我用铲尖抹去论道图，雪里突然显出行新字：'佛侠本一'，笔迹与唐僧在经卷上的批注如出一辙——你看那沙粒。"他指着经卷突然发亮的地方，"注解旁的沙粒正在闪光，像有谁在颔首认同。"

雪雾突然变浓，裹着些细碎的冰粒打在冰岩上，冰粒里映出东海的景象：新龙王的来孙正带着龙鲤往昆仑山游，每条鱼的背鳍上都顶着块暖玉，玉上刻着"寻"字，鱼群破冰而过的水花里，浮出敖丙与哪吒初遇时的模样：敖丙的冰魄剑指着哪吒的灵珠，哪吒的火尖枪对着敖丙的龙角，两人脚下的冰层里，混天绫正悄悄织成个结，结上的冰火珠在雪雾里忽明忽暗。"老龙王托梦说，这些龙鲤能照初心。"敖丙的龙角在雪雾里泛着蓝光，声音里带着点冰碴，"暖玉里的'寻'字是用灵珠火写的，鱼群顺着混天绫的气息往这边来，刚才有条小龙鲤撞上冰岩，竟从嘴里吐出片奇树叶，叶上的佛印冰珠里，映着咱们此刻的模样。"

话音未落，道红光突然从雾里炸开，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冰岩间穿梭，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圈红蓝色的火，火圈里浮出些字："初心不改"。"小爷在冰缝里藏了坛'见心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手中的冰莲花，花瓣上的冰纹在绫带的暖意里渐渐化开，露出里面半蓝半红的花心，"是用昆仑山的雪、华山的雾、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冰缝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雪地里，显出这几个字——你看那火圈。"红蓝火突然散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面镜子，镜里的雪雾中浮出些最初的影：悟空在花果山的自在，八戒在高老庄的憨直，沙僧在流沙河的沉稳，最后都化作此刻的模样，在镜中颔首微笑。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膝头泛出柔光，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冰莲花突然渗出些清澈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初心洞的石壁上，有人用冰刻着"真"字，有人用火写着"善"字，刻痕里的冰屑正化作龙鲤与灵珠火，往洞的深处游去，最深处的石台上，放着半册《笑傲江湖曲》的琴谱，旁边压着片奇树叶，叶上的佛印冰珠里，映着所有的初心：冰与火的相惜，佛与剑的相融，龙与珠的相生，最后都化作雪雾里的影，在冰岩上显出本真的形。

"是本真把迷雾照成了坦途。"唐僧合上经卷，冰莲花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雪地里，花周围的雪粒自动聚成个小小的莲台，台边的雪粒里长出些奇怪的植物：冰叶的边缘开着火焰花，花心嵌着小小的佛印珠，花瓣被雪雾吹落，落在悟空的金箍棒上，棒身突然发出嗡鸣，腾出些金色的光，顺着雪粒往莲台淌去，所过之处，雪粒都显出小小的佛印或剑穗。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冰岩裂缝里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溪流，溪里的雪水都化作游动的龙鲤，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真"字的轮廓。"是冰脉引的'初心路'。"他用铲尖往溪的尽头指去，"那青年的徒弟托龙鲤捎来句话，说在初心洞的最深处发现块石碑，碑上的字一半是冰凝的一半是火铸的，最末行写着'本真即坦途'，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月牙铲——你看那鱼群。"龙鲤突然转向，往冰岩的东侧游去，鱼群掀起的雪浪里，露出个被雪雾掩埋的洞口，洞口的冰石上刻着"初心"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走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冰岩东侧走去，棒尖挑着的冰莲花在雪雾里划出蓝光，照亮了被掩埋的洞口；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龙鲤的方向迈腿，雪地里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金色的火苗；沙僧的月牙铲拖着雪水汇成的溪，溪水所过之处，冰石上的字渐渐清晰；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刃凝结的冰雾里映着龙鲤的身影；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冰雾相融，化作只半透明的冰火鸟，在前面引路。

冰岩的雪雾突然淡了些，露出洞口上方的块平整冰壁，上面刻着行新字，是用金箍棒的金液写的："江湖路远，初心为灯"，字迹周围的雪粒里，钻出些剑形的冰草与莲花状的火蕊，草叶间的冰珠里，映着取经队伍走进洞口的背影，与来时的初心影重叠，最后在洞口的轮廓里，拼出个巨大的"真"字，被初升的阳光镀上金边，像在印证着什么。

他们知道，这不是探寻的终点，是本真的起点。就像雪雾聚了又散，就像冰莲谢了又开，就像奇树在冰岩缝里也要生长，他们的故事总要在初心处找到根：在冰岩的纹路里，在雪雾的记忆里，在龙鲤的引路里，在灵珠火的跳动里，不需要刻意追溯，却总能在某个瞬间遇见最初的自己，像这昆仑山的雪雾，纯粹却深刻，带着所有的本真，引着他们往故事的深处去。

辰时的阳光突然穿透雪雾，给冰岩镀上层金辉，洞口的冰火鸟突然回头，往初心洞的方向盘旋三圈，最后往洞的深处飞去，鸟尾拖出的光带里，缠着段混天绫，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过往"与"初心"，在阳光里忽明忽暗，像在说：初心从未远离，只是藏在途中，等着被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