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长安烟火续篇章
第105章：长安烟火续篇章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青石板被秋雨洗得发亮。唐僧站在佛剑阁的飞檐下，看着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晃，铃舌缠着半条混天绫，铃身刻着的"佛"字与"剑"字被雨水浸得发胀，渐渐连成一片。经卷在掌心泛着柔光，末页的长安舆图上，无数光点正往佛剑阁汇聚，细看竟是些奇特的物件：剑形的灯笼、经卷状的风筝、缠着佛幡的剑穗，最显眼的是串糖葫芦，糖衣里裹着颗小小的灵珠，在雨雾中泛着半金半紫的光。
"师父你看那糖画张。"八戒的钉耙往墙角一靠，九齿间挂着串刚买的糖人，糖人捏的是悟空扛棒大笑的模样，棒身上却缠着《金刚经》的残页，"他今儿个改捏新花样了，前儿个是岳不群挥剑写经，昨儿个是方证大师念珠挡剑，刚才还给俺捏了个捧着经卷啃的猪，说这叫'佛剑同欢'。"
沙僧的月牙铲挑着两只竹筐，左筐里是从雷音寺带的经卷刻版，右筐里是东海龙宫赠的珊瑚笔架，架上插着的狼毫笔，笔杆是用金箍棒的碎屑做的，笔头缠着龙鳞与灵珠火熔的丝线。"是新任京兆尹派人来请的。"他指着筐底的红帖，上面用金粉写着"重修《长安志》，请圣僧添'佛剑篇'"，"说要把无争镇的故事、东海的传说、华山的笛音都编进去，让后人知道，长安不止有雁塔晨钟，还有江湖的剑影。"
敖丙正弯腰用冰魄剑接住檐角的雨水，龙角的蓝光与雨珠相和，剑刃上渐渐浮出龙鲤的影子：一群背驮经卷的龙鲤正顺着护城河往朱雀大街游，鳞片上的字在水面拼出"岳氏剑经新解"，鱼尾扫过的地方，生出剑形的莲，花瓣上题着"慈悲"二字。"新龙王说这些龙鲤是特意派来的。"他回头看向哪吒，少年灵珠处的红光透过雨幕，往街对面的酒肆蔓延，腕间的混天绫结上，冰火珠渗出的细流在青石板上画出朵莲花，"每条鱼的鳃里都藏着片奇树叶子，说是要让长安的雨水也带着佛剑同存的气，洒在谁家院里，谁家就长出既会念经又能练剑的苗。"
哪吒突然拽着他往酒肆跑，火尖枪在雨地里划出长长的光痕，枪头灵珠的光芒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积水里拼成"同醉"二字："小爷在那酒肆墙根埋了坛好东西。"他指着酒肆挂着的幌子，上面既写着"太白遗风"，又题着"禅茶一味"，"是从东海带来的龙鲤酒，掺了雷音寺的菩提叶，埋在令狐大哥当年吹笛的老槐树下，刚才路过时听见坛子里有响动，准是酿出什么新花样了。"
酒肆的老槐树果然有动静。树根处的泥土正轻轻隆起，露出个青铜坛的坛口，坛身上刻着的"江湖醉"三个字在雨雾中闪闪发亮，字缝里嵌着的龙鳞与灵珠碎片，与敖丙、哪吒腕间的同心结一模一样。悟空的金箍棒往坛口一挑，坛盖飞落，酒香混着槐花的清气在街面弥漫，竟化作无数光蝶，翅上既刻着"长安"二字，又嵌着佛印与剑穗，绕着佛剑阁飞舞。
"是百年前埋的！"悟空的火眼金睛穿透酒雾，望见坛底沉着片泛黄的纸，上面画着初到长安的景象：佛剑阁的匾额还蒙着灰，八戒在偷吃供桌上的糕点，沙僧在擦拭担子上的经卷，远处的街角，敖丙与哪吒正用混天绫逗一只白猫，猫爪下踩着半片《笑傲江湖曲》的谱子，"老猪说等取了真经回来喝，没想到这酒在土里听了百年的长安故事，竟自己长出了笛音的调子，比东海的龙涎香还好闻！"
令狐冲的碧玉笛在酒雾中响起，笛音与雨声、酒香、铜铃声相和，在佛剑阁的梁柱上刻出新的乐谱。阁楼里的经卷突然自动翻开，露出新添的插画：长安的街坊们围着个说书先生，先生手里的醒木是用断剑熔的，案上摆着本《西游笑傲录》，书页间飞出的光蝶落在听客的兵器与经卷上，佩长剑的人衣襟多了个佛印，持念珠的人剑穗缠了段经文。
"是岳先生的墨气在长安扎根了。"令狐冲将笛孔凑近酒坛，让笛音顺着酒液流淌，坛里的酒突然化作细小的溪流，顺着青石板往四面八方蔓延，流过雁塔的晨钟，流过曲江的画舫，流过西市的胡商，所过之处，店铺的幌子都添了新花样：绸缎庄的招牌绣着剑穗佛幡，铁匠铺的铁砧刻着《心经》的字句，连卖胡饼的摊子，都用剑形的木铲翻动饼坯，饼上的芝麻拼出"和"字。
佛剑阁内，新修的藏经阁里摆满了奇特的典籍：《辟邪剑谱禅解》的扉页画着方证大师的笑像，《金刚经剑注》的批注里藏着风清扬的剑招，最珍贵的是套《江湖经卷》，每一页都贴着不同人的笔迹，有唐僧的端庄，有悟空的洒脱，有敖丙的温润，有哪吒的炽热，最后一页留着片空白，边缘缠着混天绫的流苏，像在等新的故事落笔。
"该添新篇了。"唐僧展开经卷，末页的长安舆图突然活了过来，朱雀大街上的人影与经卷里的插画渐渐重合，街角的说书先生抬起头，竟是那从无争镇来的书生，他的行囊摊开着，里面的《续西游笑傲录》正泛着光，书页上的字迹与唐僧的经卷相和，生出半金半紫的花。
书生见了唐僧，连忙拱手作揖，行囊里的笔墨纸砚哗啦作响，滚出支用奇树枝做的笔："晚辈在东海听了龙女的故事，在华山记了新的笛谱，就等回长安听圣僧讲雷音寺的见闻，好把这'佛剑篇'补全。"他指着书页里的空白处，那里有行小字："待补于长安佛剑阁，听雨声，闻酒香，记人间烟火里的真经。"
雨渐渐停了，夕阳从云隙里钻出来，给长安城镀上层金红。佛剑阁的铜铃突然变调，既含梵音的庄严，又带笛音的洒脱，引得街面的百姓纷纷驻足。卖糖画的张师傅捏出个巨大的糖人，一半是唐僧持经，一半是悟空挥棒，糖人身上的纹路竟与经卷末页的插画一模一样；酒肆的掌柜搬出坛新酿的酒，酒旗上的"江湖醉"三个字在夕阳下闪闪发亮，与佛剑阁的匾额交相辉映。
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佛剑阁的飞檐，棒身往云端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在百年风雨里早已与棒身相融，此刻发出清越的鸣响："俺老孙要把这长安的故事刻在棒子上，走到哪儿就讲到哪儿！"他火眼金睛扫过满街的笑脸，突然大笑，"你们看那西市的胡商，正用《葵花宝典》的书页包胡饼呢，这才是真经该有的样子——能当经念，能当纸用，能让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唐僧站在飞檐下，经卷在掌心泛着温润的光。末页的空白处，自动浮现出无数行小字，都是这一路收集的长安故事：糖画张的佛剑糖人、酒肆掌柜的江湖醉、龙鲤带来的岳氏新解、书生笔下的续篇......最后一行是用所有人的笔迹共同写成的："长安烟火续篇章，人间处处是雷音。"
暮色渐浓时，佛剑阁的灯火次第亮起，照亮了街上往来的人影。取经队伍的身影与百姓们渐渐融合，八戒在给孩童分糖人，沙僧在帮书生整理行囊，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在灯影里泛着光，缠着百姓的兵器与经卷，令狐冲的笛音穿过雨洗的长安，依旧清亮如初。
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就像长安的烟火永远不会熄灭，江湖的故事永远讲不完，取经的路也永远在脚下延伸，从朱雀大街到无争镇，从东海龙宫到雷音寺，在每个日出日落里，在每个家长里短间，续写着那卷永远也写不完的——西游笑傲录。而这人间的烟火，便是最好的墨汁，蘸着它写下的故事，才最有滋味，最能流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