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恋”作战
"著名演员池意将跟随我们训练两周。"刘教练的声音在馆内回荡，"考虑到专业度，由樊振东负责指导。"
池恣猛地抬头，正对上樊振东茫然的表情和姐姐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她悄悄往王楚钦那边瞟，发现那人正低头憋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教练！"孙颖莎突然举手，"我申请和池意姐姐一组！我也可以教她！"
"不行。"刘教练斩钉截铁，"你和王曼昱去练双打配合。池恣，你辅助樊振东教学。"
训练开始后，池恣如坐针毡。樊振东教得认真，池意学得更认真——如果忽略她时不时飘向樊振东的小眼神的话。
更糟的是，王楚钦的练习台就在隔壁，每次她抬头都能撞上那人灼热的视线。
"手腕要这样放松。"樊振东示范着动作，突然转头问池恣，"对吧？"
"啊？对！特别对！"池恣一个激灵，手里的球拍差点掉地上。她偷瞄到王楚钦嘴角扬起的弧度，立刻从兜里摸出张纸假装擦汗。
池意突然凑过来："小恣，你怎么老看王楚钦那边？"
"谁看他了！"池恣声音陡然拔高，引得附近几个队员转头。她赶紧摸出铜钱往地上一抛，"我是在算...算这个方位的风水！对，这位置阴气太重，影响姐姐你的发挥！"
池意挑眉看着地上三枚都是正面的铜钱，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却没再多问。
午饭时间，池恣特意选了最角落的位置，却被姐姐硬拉着坐到了樊振东对面。
更可怕的是，王楚钦端着餐盘径直走来，若无其事地坐在了她斜对面。
"樊选手，你打球时思考的是什么呀？"池意托着腮帮子问，睫毛扑闪得像蝴蝶翅膀。
樊振东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就...球。主要想球。"
"噗——"王楚钦一口汤喷了出来。
池恣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换来一个你完了的眼神。
她低头扒饭，突然发现餐盘里多了几颗虾饺——她最爱的虾饺！抬头正对上王楚钦假装看别处的侧脸，嘴角忍不住上扬。
"你们队里关系真好。"池意突然说，眼神在妹妹和王楚钦之间转了转，"王选手还给小恣夹菜呢。"
整个餐桌瞬间安静。林高远的筷子悬在半空，孙颖莎的汤勺举在半空，樊振东的米饭堵在嘴边。池恣感觉血液全部涌上了脸颊。
"谁、谁让他夹了！"她手忙脚乱地把虾饺拨到一边，"我自己有手！"
王楚钦面无表情地伸筷子，把她拨开的虾饺又夹回自己碗里："训练馆东南角的蚂蚁窝昨天刚搬走，某些人不是说虾饺要留给蚂蚁大仙吗？"
马龙突然咳嗽起来，林高远拍着桌子狂笑，王曼昱一脸茫然地问："什么蚂蚁大仙？"
池恣恨不得钻进地缝。她偷瞄姐姐，发现池意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和王楚钦，顿时后背发凉。
下午训练时，池恣刻意避开王楚钦所在的半场。她正指导姐姐接发球技巧，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
"这个角度不对。"
王楚钦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臂从她肩膀两侧穿过，虚握着池意的手调整拍型。他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呼吸拂过她耳际。
不是，隔着一个她给池意调整球拍，王楚钦在想什么啊？池恣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个爆栗。
"像这样。"他的声音低沉，手上动作专业得挑不出毛病，却让池恣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腔。
池意看看姿势标准的球拍，又看看妹妹红透的耳根，突然笑了："王选手教得真细致。小恣，你怎么不早说队里有这么热心的前辈？"
"他...他平时才不这样！"池恣结结巴巴地说，感觉王楚钦在身后轻笑的气流拂过她颈侧。
训练结束后，池恣借口去洗手间溜了出来，蹲在走廊拐角猛拍发烫的脸颊。
突然，一双熟悉的运动鞋停在她面前。
"躲我？"王楚钦蹲下身，与她平视。
池恣瞪他："你故意的！我姐肯定看出来了！"
"看出来又怎样？"王楚钦满不在乎地玩着她的一缕头发，"我又没做坏事。"
"说好地下恋的！"
"地下恋又不是装不认识。"王楚钦突然凑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再说，你姐姐眼睛一直盯着樊振东，哪有空管我们。"
池恣一愣，回想起来好像确实如此。每次樊振东示范动作，姐姐的眼睛都亮得像探照灯。
"而且..."王楚钦突然指向她身后，"你看那边。"
池恣转头，透过玻璃窗看到樊振东和池意站在自动贩卖机前。
池意正笑着说什么，樊振东挠着头，耳根通红地递给她一罐饮料。
"哇哦..."池恣张大嘴，"这进展比我的桃花符还灵？"
王楚钦趁机在她脸上偷亲一口："所以别担心了。晚上老地方见？"
池恣刚要回答，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王楚钦迅速起身，装作在系鞋带。
路过的林高远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恍然大悟般拍拍王楚钦的肩：
"又在请教玄学问题？池大师，你给他算算什么时候能改掉臭脾气呗！"
看着林高远远去的背影，池恣和王楚钦面面相觑，同时松了口气。
队里这群直肠子的队友，居然一个都没发现他们的异常。
回宿舍的路上，池恣被姐姐拦住了。池意神秘兮兮地把她拉进房间，从抽屉里摸出个东西——赫然是樊振东的毛巾！
"他忘在训练馆了，我偷偷收起来了。"池意眼睛亮晶晶的，"你说我要不要明天给他还毛巾的时候，然后..."
池恣目瞪口呆地看着姐姐滔滔不绝地讲着计划，突然意识到：池意已经完全被樊振东吸引，根本没空管她和王楚钦的事了！
当晚，池恣如约来到器材室。王楚钦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把玩着她早上"不小心"掉在训练馆的幸运符。
"解释一下？"他晃了晃符纸，"'保佑王楚钦训练不受伤'？这么关心我？"
池恣扑上去抢："还给我！那是...哎呀！"
王楚钦高举着手，低头看她蹦跶的样子，突然收臂将她搂进怀里："姿姿，你好可爱。"
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地上画出两个交叠的影子。
远处传来樊振东和池意的笑声，还有孙颖莎大声讨论夜宵的嚷嚷。
在这个热闹的国家队里，似乎没人注意到器材室门口那双被月光照亮的运动鞋——鞋尖碰在一起，像两个偷偷分享秘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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