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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日的晨光带着不同寻常的重量,透过选手休息室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池恣坐镜子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包里露出的符纸边角,突然被人从身后抽走了手里的八卦镜。
"池恣,早啊"王楚钦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站在镜中池恣的身后,伸手替她把歪掉的发带扶正。
两人的倒影在镜子里几乎重叠,池恣能看见他运动服领口露出的锁骨上还挂着昨天她给的护身符。
"这是辟邪的桃木镜。"池恣抢回镜子别在包上,突然注意到王楚钦今天换了双新球鞋,"你怎么穿这双?我算过今天穿蓝色那双胜率高。"
"蓝色那双昨天训练磨脚了。"王楚钦弯腰系鞋带,突然抓住池恣晃到眼前的马尾辫,"紧张?"
"谁紧张了!"池恣拍开他的手,却在转身时撞翻了桌上的保温杯。温热的水瞬间浸透了王楚钦的运动裤膝盖,池恣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去擦,手指却在触到他紧实的肌肉时猛地缩回。
"笨死了。"王楚钦拽过她手里的纸巾,自己胡乱擦了两下。
休息室开着冷气,他膝盖上洇湿的布料却像烙铁般发烫,"等会儿上场别给我搞突然袭击,上次你往球台底下埋桃木钉的事还没跟你算账。"
"那是为了帮你镇住对手的煞气!"池恣理直气壮地把帆布包甩到肩上,出门时差点撞到正好进来的马龙。
"慢点跑,"马龙笑着扶住她胳膊,目光扫过她亮红色的运动袜,"今天这身行头够喜庆。"
"小狐狸算过了,今天宜穿红。"张继科从后面探出头,脖子上夸张地挂着三张平安符,"我的符可是加强版,等会儿赢了请你们吃火锅。"
"先赢了再说吧科哥。"池恣做了个鬼脸,转身时撞上一堵温热的胸膛。王楚钦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往走廊拽,掌心的温度烫得池恣心跳漏了半拍。
场馆里已经坐满了观众,鼎沸的人声像潮水般涌来。池恣站在球员通道口深吸一口气,指尖刚碰到帆布包里的罗盘,就被王楚钦握住塞进他自己口袋。
"记住昨晚说的发球规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湿暖的呼吸扫过她耳廓,"实在紧张就看我手势。"
池恣点点头,突然被他拽进怀里。王楚钦的手掌扣在她后脑勺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退远,池恣只能听见两人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声。
"别动。"王楚钦在她耳边低语,手指穿过她发间,替她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这个过于亲昵的动作让池恣脸颊发烫,直到被推进赛场时还晕乎乎的。
介绍选手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池恣对着观众席挥手,余光瞥见王楚钦正在检查球拍。他今天格外认真,连拍柄缠带的角度都反复调整了三次。当裁判示意选手就位时,池恣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这个给你。"她把张护身符塞进他掌心,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发烫的皮肤,"顶级朱砂的。"
王楚钦握紧符咒揣进裤袋,转身时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等赢了再给我画个转运符。"
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白色小球在球台上方划出凌厉的弧线。池恣全神贯注地盯着日本选手的发球手,山下美咲的动作果然和录像里一样刁钻。当小球带着强烈侧旋飞来时,池恣突然想起王楚钦昨晚说的话。
"左五公分。"他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池恣下意识调整站位,球拍精准击中球心。
"好球!"观众席爆发出喝彩声,池恣回头时,正好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阳光透过场馆穹顶洒在他身上,发梢都染上了金边。
前三局打得异常胶着,双方比分交替上升。当第四局打到10平时,池恣感到手心开始冒汗。
"看我手势。"王楚钦突然贴近她耳边说,温热的指尖在她手心快速敲了两下。这个动作让日本选手的教练立刻提出抗议,裁判警告的哨声尖锐地响起。
"对不起裁判。"王楚钦举起手道歉,转身时却在池恣手心又敲了三下。池恣突然明白了——这是他们之前约定的战术暗号。她深吸一口气,发球时故意加了转,白色小球擦网而过,在对方球台死角落地。
局点!
全场观众都站了起来,震耳欲聋的加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池恣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当王楚钦拉出一个漂亮的正手弧圈球时,时间仿佛静止了。
作者:感谢樱桃炖草莓读者宝宝的好多小花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