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艺术家喝高了

……

严浩翔赶到现场的时候，仓库已然变成一堆焦黑的废墟。

他一路上打了无数个电话，路芢没有回应，严浩翔在现场捡到一部被烧毁的东西，根据外形依稀可以辨认出这是手机。

金秘书：“严总，里里外外都翻查过了，没有尸体。”

金秘书：“说不定药神他吉人自有天相，成功逃脱了呢？”

金秘书：（当然，也可能是烧的灰都不剩了。）

严浩翔双目猩红，强迫自己不去想最坏的结果。

严浩翔：“金秘书，去查是谁的人动的手！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他在树下发现了一滩血迹，叫金秘书过来采集。

严浩翔：“去测测这是谁的血。”

倘若是路芢的……她遇害之事十有八九。

严浩翔心下恐慌。

是不是因为……他生出限制她自由的念头，想走梦境里的老路，所以老天出手惩罚他，代价是永失所爱？

严浩翔：（如果真是我做错了，这一切事情就该冲着我来，而非把不幸降临在我的爱人头上。）

严浩翔：（如果老天有眼，死的人该是我才对！）

……

办公室里，金秘书汇报血液检测成果。

金秘书：“这血确实是药神的无疑。上面的DNA与药神每次在学校里体检时采集的血液一致。”

严浩翔闭了闭眼，面色苍白如纸。

金秘书：“关于凶手，我还在查，严总，请再给我一些时间。”

……

凶手之一宋亚轩，在获得药神死无全尸消息的前两个小时，他一直待在画室里。

他将这处秘密天地上了锁，谁也无法进来。

他把半张照片钉在洁白的画布上。药神的照片被裁剪三分之一，去掉头，只留下穿着校服的躯体。

宋亚轩：“多美的一副躯体啊。”

他的眼睛迷蒙，像是浸在水里。

宋亚轩赤脚踩在棉花上，跌跌撞撞向前摸索。

脚下的棉花化作一团团云烟飘散，充斥整间画室，包围他的躯体，他感到四肢发热，急切地想疏解，但是又缺什么东西来导流。

来吧，快来吧——

疏通他干涸许久、河床干裂的灵感之溪。

暴力一点也没有关系，狠狠对待他欠调教的身体，把羞怯的上不得台面的灵感小姑娘从脑海深处血淋淋地连根拔起，像把一棵树生生剥离生它养它的大地母亲。

根系断裂是必然的，断裂在土里的树根会重新汲取营养长出新的枝丫，向上的枝丫是探索世界的触角。

羞怯的触角在碰到一个云组成的女人时延长为章鱼的触手，将女人层层围裹。

她的身体柔弱可欺，她的重量轻如鹅毛，她珍贵，万金不换，她脆弱，风一吹就散。

宋亚轩：“我的缪斯……”

画布上的颜料活了，变成一根根触角，打破次元屏障，伸到现实空间。

触角把女人送到她面前，女人正是从照片上抠下来的，她被迫复活，举动慌张，但没有表情。

不，准确的来说，是她没有脸。

她由云雾组成，脸与画布一样洁白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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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某：

兔某：鲜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