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幸运字幕的致命代价
夜风卷着窗帘撒欢儿似的翻飞，月光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银白的裂痕，仿佛地板被月光劈开了一道口子。黎平安和林晓晓站在狭小的储物间里，空气中还弥漫着酒水和旧纸箱混合的怪味儿，那味道就像过期酸奶和臭袜子搅和在一起，熏得人脑壳疼。
“我姑婆……是不是和这事儿有关？”他压低声音问道，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林晓晓没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锁孔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门又被锁上了，这感觉就像被命运关进了小黑屋。
黎平安深吸一口气，把U盘从录像机里拔出来，塞进裤兜里。他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一张皱巴巴的符纸，那是第三章的时候被他压在屁股底下，后来又偷偷塞进裤袋的那一张，这符纸就像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啥时候就会爆炸。
“这张符……好像写着‘命格相合者，阳寿三载为契’。”他喃喃自语道，仿佛在念什么神秘的咒语。
林晓晓的脸色瞬间变了，像见了鬼一样：“别念出来！你这是要召唤神龙还是咋的！”
可已经晚了，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一股无形的波动自符纸扩散开来，黎平安的额头一阵刺痛，仿佛有人用针在他脑门上疯狂刺绣。他下意识摸了摸头，却啥也没摸到，就像在摸空气。
“咋了？”他一脸懵圈地问道。
林晓晓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你头顶……字幕变了。”
“变啥样了？”他好奇地问道，眼睛瞪得像铜铃。
“从‘幸运+1’变成了……‘厄运-99’。”林晓晓哭丧着脸说道。
话音刚落，天花板上的吊灯“哐当”一声掉了下来，砸在门口位置，木屑四溅，就像下了一场木屑雨。
“卧槽！”黎平安一个侧滚躲开，那动作比泥鳅还滑溜，“这玩意儿怎么突然掉下来了？难道是我太帅，连吊灯都嫉妒我？”
“不是突然。”林晓晓拉着他往外跑，那速度比兔子还快，“是你的霉运指数爆表了，就像游戏里的血条瞬间清零。”
“那为啥不是我头上顶个‘倒霉催的’啊？这也太直白了吧！”
“你太可爱了，系统都舍不得那么写，怕把你写哭了。”林晓晓翻了个白眼，那白眼翻得比翻书还快。
两人冲出酒吧后台，刚踏出门槛，一辆失控的外卖电动车就从巷口冲了出来，车头像炮弹一样直奔黎平安而来。
“低头！”林晓晓猛地一拽他，那力气大得能把人拽飞。
电瓶车擦着头顶呼啸而过，撞碎了身后的一面玻璃墙，玻璃碎片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这他妈的是要我命吧？！”黎平安气喘吁吁地扶着墙，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刚才头顶那个‘厄运-99’是不是在说我不死都不行？这简直就是死亡倒计时啊！”
“差不多吧。”林晓晓一脸欠揍的表情，“不过你放心，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我会罩着你的，就像超级英雄保护小跟班。”
“你现在罩得住吗？刚刚那辆电动车差点把我送去见阎王！”黎平安一脸崩溃地说道。
“我能罩住的，就是罩不住你的嘴。”她翻了个白眼，“闭嘴，我们得找个地方查清楚这符纸的来路，不然你就等着被霉运折磨到怀疑人生吧。”
他们一路狂奔，终于躲进了街角的一家洗衣店。门刚关上，外面传来一声巨响——一块巨型广告牌从楼上掉落，正砸在他们刚刚站立的位置，就像天降陨石。
“……”黎平安看着窗外的废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觉自己像是被霉运诅咒了一样。
“你现在的运气，比抽奖连抽三十次都没中的非酋还惨，简直就是非酋中的战斗机。”林晓晓拍拍他的肩膀，“不过别怕，有我在，我就是你的幸运小天使。”
“你确定你能控制得住？”他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上次仪式的时候你还把咒语念错了，差点把房子给炸了。”
“那次是意外，就像玩游戏不小心按错了技能键。”她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次我是故意的……啊不，我是说这次我肯定不会出错。”
“哈？！”黎平安一脸懵圈。
“开玩笑的啦。”她笑嘻嘻地说，“不过呢，我知道怎么帮你止损，就像游戏里找到回血道具一样。”
“怎么说？”
“你得找到当初吞下去的那片符纸残角，那可是关键道具。”
“我记得是在地板上吐出来的……但后来谁捡走了？”
“是我。”林晓晓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焦黑的纸片，那纸片黑得像炭一样，“但我看不懂上面写的字，你喝点‘还魂水’试试能不能恢复记忆，说不定能开启隐藏剧情。”
“还魂水？听起来不太靠谱，就像江湖骗子卖的假药。”
“冥界特供，喝了包灵验，就像游戏里的神药，一口下去，满血复活。”
“你这语气怎么像微商？感觉下一秒就要喊‘老铁们，双击666’了。”
“快点喝吧，再拖下去你可能就要被雷劈了，就像游戏里被BOSS秒杀。”
黎平安接过瓶子，拧开盖子闻了闻，味道有点像碳酸饮料，还有点桂花香，就像神秘的药水。
“这真的是冥界的东西？”
“骗你是小狗，汪汪汪。”
他仰头一口灌下，喉咙里顿时泛起一阵凉意，像是有无数冰针顺着食道滑进去，在胃里炸开一朵朵烟花，那感觉就像吃了十斤薄荷糖。
眼前的世界忽然模糊了一下，接着，一段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那天晚上，林晓晓念咒语的声音忽远忽近，火光摇曳中，她嘴里蹦出一句关键的话：“阳寿换福报，一息换千金。”
“我想起来了！”他惊叫道，那声音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说什么？”
“阴尸入命的核心机制，是拿我的阳寿换好运，这简直就是拿命换钱啊！”
“对。”林晓晓点点头，“所以你现在倒霉成这样，是因为之前的幸运值透支太多了，就像信用卡刷爆了。”
“也就是说……我每沾一次好运，其实都是在提前透支自己的命？”
“准确来说，是你未来的气运，就像提前预支了未来的工资。”
“我靠，这不是高利贷嘛！简直就是黑心商家！”
“你要是觉得亏，我们可以解绑，就像游戏里解除组队关系。”
“别别别。”他赶紧摆手，“我现在已经挂了一半了，再解绑岂不是直接归零？那我不就成了游戏里的炮灰了。”
“聪明。”她满意地点点头，“那你接下来得小心点了，尤其是那个便利店收银员，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怎么了？”
“她不是普通人。”林晓晓压低声音，“她是符咒师派来的监视者，就像游戏里的间谍。”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身上有‘镇灵阁’的印记，那可是敌对势力的标志，就像游戏里的敌对阵营徽章。”
“那是什么组织？”
“敌对势力，就像游戏里的反派组织。”
“好家伙，我还以为我只是个倒霉蛋，结果成了阴阳两界的香饽饽，就像游戏里的隐藏BOSS。”
“你现在可是‘阳寿换福报’的活体实验品，不香才怪，说不定背后还有一堆人盯着你呢。”林晓晓耸肩。
正当他们讨论之际，洗衣店的门铃叮咚响起，那声音就像游戏里的提示音。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便利店的收银员。
她穿着一身整洁的职业装，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眼神却冷得像刀锋，就像游戏里的冷酷杀手。
“两位需要干洗服务吗？”她轻声问，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但眼神却充满了杀气。
黎平安只觉得体内一阵虚弱，就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管子在往外面抽气，感觉自己就像被吸走了能量。
“她来了。”林晓晓咬牙，“而且……她在吸收你的气运，就像游戏里的吸血鬼在吸你的血。”
“怎么办？”
“我去翻她的包，你拖住她，就像游戏里吸引BOSS的注意力。”
“怎么拖？”
“随便聊点什么，比如……你最喜欢的零食品牌，就像游戏里找话题聊天。”
“这也能聊？”
“能。”她飘到收银员背后，“快去，别磨蹭了。”
黎平安硬着头皮迎上去：“那个……你每天都上班啊？”
“嗯。”她依旧微笑着，“你们最近常来便利店，我看你们挺熟的，就像老朋友一样。”
“是啊是啊。”他尬笑，“你喜欢吃什么零食？”
“我喜欢……甜的。”
“哦，我也喜欢甜的。”他说完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这对话也太傻了，就像小学生聊天。
林晓晓趁机拉开她的挎包，里面赫然躺着一张血红色的符纸，背面写着一行字：“盯住目标，不得放走半分气运”，那字就像血写的一样。
右下角印着一个标志：镇灵阁，那标志就像恶魔的印记。
“找到了。”她低声说。
这时，收银员忽然停下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们到底是谁？是不是想搞事情？”
黎平安还没反应过来，她手腕一翻，一道符光直射而出，那符光就像激光一样。
林晓晓一把推开他，符光擦着脸颊飞过，在墙上留下一道焦痕，就像被火烧过一样。
“快跑！”林晓晓大喊，那声音就像游戏里的警报声。
两人夺门而出，身后传来收银员冰冷的声音：“你们逃不掉的，就像游戏里的玩家逃不出BOSS的手掌心。”
他们一口气跑到街角，才停下来喘口气，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这下麻烦了。”黎平安喘着气，“不仅霉运缠身，还被人盯上了，这简直就是腹背受敌啊！”
“没事。”林晓晓拍了拍他的背，“只要找到解决办法，一切都能逆转，就像游戏里找到通关秘籍。”
“你说的解决办法是啥？”
“去找一个人。”
“谁？”
“你姑婆。”
“啊？”
“她既然能留下那个铜铃，说明她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说不定她就是隐藏NPC。”
“可她已经很多年没回老家了……”
“但她现在就在城里，就像游戏里的神秘角色突然出现。”
“你怎么知道？”
“我鬼魂感应术plus版本告诉我的，这技能就像开了外挂。”
“你这说法也太玄了吧？感觉像在讲神话故事。”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头顶那‘厄运-99’也不是闹着玩的，就像游戏里的死亡倒计时。”
黎平安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反射出自己头顶的字幕，果然还是“厄运-99”，而且数字还在不断跳动，像极了一个即将爆炸的倒计时器，感觉自己的小命随时不保。
“好吧。”他叹气，“带我去找她。”
林晓晓嘴角一勾：“走吧，咱们的姑婆大人，可不好惹，说不定她是个隐藏大BOSS。”
夜风再次吹起，吹散了街边的落叶，也吹开了命运新的一页，就像游戏里开启了新的关卡。
黎平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但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一趟，不只是找回过去的答案，更是揭开自己真正命运的开始，就像游戏里揭开隐藏剧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