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雪录.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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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院中后，燕泽让其他下人离开了。就只剩下他身边那名侍女，和秦朝羽岳凝几人。
燕泽：“许久未见了，不知朝羽妹妹的棋艺可有见涨。”
他轻柔说道，唇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气质甚是温润。
岳凝：“泽哥哥应该也有听说吧，我们羽儿现在可是皇甫先生座下唯一的女弟子。”
岳凝：“棋艺那更是不必说了。”
闻言，燕泽轻笑出声，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燕泽：“那可否，愿意与我下一局？”
见燕泽姿态似乎放松了许多，秦朝羽不会扫他的兴致，她点了点头。
秦朝羽：“好。”
燕泽眼睛好了许多，可以勉强视物。下棋这种可以近距离的活动，他自然是可以。
让侍女准备好棋盘后，秦朝羽深吸了口气，将心思沉下来认真对待眼前的棋局。
她知道，燕泽很喜欢下棋，若是被他察觉自己有放水的举动，定是要恼的。
几局下来，两人关系也亲近了不少。秦朝羽对这个从小便无什么架子，还温柔待人的燕泽印象很好。
秦朝羽：“照这时辰，我也应该回府了。”
他两在下棋的时候，岳凝就已经溜走了。她那么一个爱动的人，怎么可能安坐在那看两人下棋。
燕泽弯唇。
燕泽：“好。”
见他抬头看向自己，秦朝羽心生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燕泽总是给她一种感觉，一种他眼睛并未瞎的感觉。
说着，他又唤了自己身侧的侍女。
燕泽：“你去将我准备的东西拿过来吧。”
侍女：“是。”
燕泽：“朝羽再坐会。”
见状，秦朝羽疑惑出声。
秦朝羽：“什么？”
燕泽缓缓说道。
燕泽：“那都是我在外面时，看见的有趣玩意儿，便想着你和岳凝应该喜欢。”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燕泽：“本以为我这趟出去，很快便能回来。”
燕泽：“便一路收集不少，谁知.....”
他没有再说，但是秦朝羽知晓他未尽话语的意思。
在外寻医也依旧惦记着她和岳凝，秦朝羽心里有一块地方被触及，软得一塌糊涂。
秦朝羽：“多谢殿下。”
燕泽摇了摇头。
燕泽：“可以随着小时候那般唤我。”
秦朝羽面露纠结，岳凝可以随着小时候那般唤，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兄妹。
但秦朝羽若真这般唤的话，实在是不合规矩。
见秦朝羽久久未回话，燕泽便反应过来她纠结的点，继而说道。
燕泽：“私底下这般唤吧，若是有外人在场，便客气些。”
秦朝羽答应了。
秦朝羽：“好。”
云锦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物件后，秦朝羽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燕泽抬眼看向秦朝羽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渐晦暗。
在秦朝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廊后后，他一把扯下眼前覆盖着的药巾。
身侧侍女见状，上前说道。
侍女：“主子，这秦八姑娘...可是有问题？”
燕泽摇了摇头。
燕泽：“府内的下人能赶走的赶走，让我们的人顶替上，记得做得漂亮些。”
侍女点头。
侍女：“是。”
燕泽垂眸，将视线落在眼前的棋局上。秦朝羽下棋的作风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给对手留情面，他想到小时候，只要秦朝羽发现他放水，便会和他闹脾气的样子。
不禁唇角微微扬起。
燕泽：“你...可看清了朝羽的面容？”
刚才即使离得再近，他也是隔着药巾的。对于秦朝羽的面容，看不仔细。
侍女：“看清了。”
虽说不知为何自家主子会这般问，但侍女还是老实接话。
燕泽：“她..如今是何摸样？”
说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眷恋。
侍女支支吾吾半天，因为她不知道，燕泽想要答复是什么。最终只能憋出几个。
侍女：“很美，绝对担得起京城第一贵女的称呼。”
闻言，燕泽并未接话，只是在内心开始期待，可以摘下药巾和秦朝羽见面的那天。
......
-福宁宫
秦朝羽刚踏入殿中，便发现大长公主也在。
她端正地行了一礼。
秦朝羽：“臣女见过太后，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抬眼，看向秦朝羽的眼神中皆是欣赏与喜爱。
大长公主：“你倒是有心，隔段时间便会进宫陪着皇嫂。”
秦朝羽微微颔首，妥帖地接话。
秦朝羽：“太后也一直待臣女不错，臣女一直都记着。”
这时，掌心突然被塞入一软乎乎的手。
她垂眸望去，只见燕绥抿着唇，耳垂有些泛红地站在她身侧。
燕绥：“朝羽姐姐。”
见状，太后调笑道。
太后：“这孩子，就只和羽儿凝儿亲近些。”
大长公主：“是啊。”
说着，她眼眸微转，笑眯眯地看向燕绥，浑然一副逗小孩的坏摸样。
大长公主：“若绥儿能再大几岁，没准可以迎娶羽儿。”
大长公主：“绥儿，你想不想迎娶你朝羽姐姐为正妃啊？”
燕绥抬眼看向大长公主，虽然耳垂红的一塌糊涂，但是眼神却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燕绥：“我愿意....”
这话一出，惹得大长公主和太后笑得花枝乱颤。
秦朝羽蹲下身，抬起手捏了捏燕绥的脸颊肉。
秦朝羽：“绥儿在想什么呢？小孩子家家的，不可胡言乱语。婚姻之事不是这么简单的。”
闻言，燕绥只是深深地看着秦朝羽，并未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秦菀走了过来。
秦菀：“永慈见过祖母，太后。”
太后：“免礼。”
她行完礼后，下意识地走向秦朝羽，站在她身侧。
秦菀：“还有八姐姐。”
秦菀现在是郡主身份，又独立出府。自然与之前不同，现在又是在皇宫。若是秦菀给秦朝羽行礼，被有心之人瞧去，还不知要做什么文章。
秦朝羽倒是不甚在意这些，她眨了眨眼。
秦朝羽：“九妹妹最近气色不错。”
太后：“菀儿，听闻你前几日便去信王府上，给泽儿看过了。可有治根之法？”
闻言，大长公主也看向秦菀，她对这个侄子也很是担忧。
秦菀微微颔首，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出。
秦菀：“殿下这病沉积已久，还得慢慢调理。”
太后：“那就是有根治之法？”
秦菀：“是。”
她笑得温软。
大长公主又提起过几日的上巳节。
大长公主：“过几日的上巳节，陛下应该还是会在城外的猎场。你们可一定要都来啊，一个都不能缺席。”
秦菀和秦朝羽对视一笑。
两人：“知道了。”
......
-忠勇侯府
回到侯府上，秦朝羽让云锦送去一封信给白枫。
不知道现在燕迟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万不可意气行事。
她也不是没有听闻，说睿王父子的关系并不是融洽，燕迟又不是个善言辞的。
......
-几日后/城外猎场
男子们皆骑马入猎场。
秦朝羽跟在胡令容身后，还有秦霜和秦湘。
借武安侯夫人的福，胡令容总算是替秦湘相中一个能干的人选。
虽说现在官职品阶小，但胜在能干，就连武安侯夫人都说了，他前途无量。
那定是没错了。
除了人品和能力以外，给秦湘选中的，还不能官阶太高。若是之后秦湘真在婆家惹出什么祸端，忠勇候府这边也能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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