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失控大巴车

记忆如潮水般退去，那件事渐渐湮没在时光的尘埃里。就在人们以为阴霾已散、曙光将至时，殊不知命运的獠牙正悄然显露。

　　夜深人静，付娜独自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上。这些日子，凯恩始终克制着嗜血的欲望，但日渐虚弱的身体终于突破了理智的防线。他不愿让付娜目睹自己狰狞的模样，趁着夜色独自外出狩猎，将她留在看似安全的家中。

　　月光透过纱帘，在付娜安详的睡颜上投下斑驳光影。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异响撕碎了夜的宁静。她在梦中皱起眉头，恍惚听见妇人沙哑的抱怨："这破电动车！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罢工！""忍忍吧，等娃们再大些......"

　　梦境陡然变幻。浑浊的河岸边，两个佝偻着背的中年妇女正领着十几个穿校服的孩子蹒跚前行，褪色的红领巾在晨雾中像一簇簇将熄的火苗。

　　远处传来柴油发动机的轰鸣，一辆锈迹斑斑的大巴车碾过碎石路停在人群前。车门"嗤"地吐出一团白气，阴影里站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他俯身对妇人耳语几句，突然咧嘴一笑，朝孩子们伸出布满老茧的手——那些小小的身影便如提线木偶般，一个接一个消失在车厢的黑暗中。

　　大巴车疾驰如风，在村头与村尾之间往返穿梭，又驶向另一个陌生的村庄。

　　车厢后排，一个小女孩突然绷直了脊背。她颤抖的手指死死抵着车窗玻璃："不对......这条路不对！"稚嫩的嗓音划破沉闷的空气，"叔叔，你要带我们去哪儿？这根本不是去学校的路！"

　　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金属扭曲的"吱嘎——"声从车顶传来，仿佛有无数指甲在撕扯铁皮。下一秒，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从阴影中缓缓浮现......

　　"啊——！"付娜从梦中惊醒，冷汗顺着太阳穴滚落，睡衣后背早已湿透。

　　凯恩不知何时已站在床边，他伸手拂开黏在她额前的碎发："做噩梦了？"掌心触到一片冰凉。

　　付娜没有作答，抓起床头遥控器的手抖得几乎按不准开关。电视屏幕亮起的瞬间，新闻主播机械的声音灌满房间："今晨十点，佛罗里达镇发现一辆废弃校巴，车内遗留多套学生制服......"镜头扫过散落的书包特写，"据加州警方通报，该地区已发生数起儿童失踪案......"

　　遥控器"啪"地砸在地毯上……

　　付娜盯着屏幕上晃动的警戒线，某种熟悉的寒意正顺着脊椎攀爬——那辆在梦里反复出现的校巴，此刻正静静停在新闻画面中央。

　　另一边，美国加州911警区办公室内。

　　伊万娜守在电话旁，忙得不可开交。

　　"嘟——"

　　"您好，这里是911，请问有什么紧急情况？"她快速抓起话筒，声音沉稳而专业。

　　"是的，这里是911。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伊万娜一边应答，一边熟练地打开接警记录系统。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声："我的孩子不见了！我的女儿失踪了！她才6岁，身高不到1米4，黑色头发，穿着黑色皮外套，还背着一个粉色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