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瓮中捉鳖
裴承玉点点头,带着士兵匆匆赶回军营。虞欢和虞应继续在卷宗中寻找蛛丝马迹。
虞欢仔细翻阅着,突然,她发现一份文件上记载着当年组织的一个联络地点,虽然标注已被捣毁,但她觉得或许还有隐情。
虞欢把发现告知虞应,虞应觉得值得一探。与此同时,裴承玉回到军营开始排查内应。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士兵们的一举一动。,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发现一名士兵形迹可疑,似乎在和营外的人传递消息,为了不打草惊蛇,裴承玉决定先不抓人,只叫人暗中盯着他。
虞欢和虞应决定先将发现告诉裴承玉,毕竟二人都不会武功,贸然前去也不安全。第二日,两人将发现告知裴承玉,几人思考过后决定乔装前往那个疑似的联络地点,同时又在暗处布控了几名精兵暗中保护。
到了那里,他们发现周围看似荒废,实则暗藏玄机。虞欢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入口。几人小心翼翼地进入,里面昏暗潮湿,隐隐有说话声传来,三人对视一眼,屏气凝神,慢慢靠近。
“王智那几个废物,转移个阵地都能被抓住,枉费他还以智为名,不如干脆叫王蠢好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内,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正在指着外面叫骂着,地上还跪着几个人,为首的便是那日的面具男。
面具男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低声回答道:“主上息怒,好在王智他们都已经死了,也没吐出什么信息来,属下前几日已经见过那裴氏小儿了,他们如今正在着手调查我们,主上您看……”
黑袍男子气愤的坐在椅子上,语气不善:“告诉我们军营的内应,全力干扰调查,最好找机会杀了那裴氏小儿,他既不肯为我所用,那便也就不必再留着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面具男领命,起身要走,黑袍男子又开口:“等等,联络一下我们其他州郡的主事,必要时弃了秦州,向别的州郡转移。”面具男点点头,转身离去。
虞欢三人在暗处将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裴承玉眉头紧锁,没想到那逆贼竟如此狡猾,不仅要干扰调查,还想对自己不利。
虞欢眼神坚定,轻声道:“我们得将计就计。”
裴承玉和虞应都看向她,等待着虞欢的下文。虞欢分析道:“他们想让内应干扰调查,我们就故意露出破绽,引内应上钩,擒贼先擒王,那黑袍男子说不定就是秦州逆贼的王,到时候我们趁机把他们一网打尽,再借机问出其他州郡逆贼的情况。”
裴承玉和虞应纷纷点头,觉得此计可行。虞应开口:“我这就给各州郡的知州和郡守去信,让他们也加强防备。”二人点点头。
三人不再犹豫,悄然退出这隐蔽之地。回到军营后,裴承玉便开始安排部署,虞欢和虞应也协助着。
裴承玉故意让一些看似关键的调查进展信息泄露出去,引得那内应按捺不住,开始频繁与营外传递消息。而暗处的精兵早已将其一举一动掌握得清清楚楚。
几日后,内应终于上钩,传递出一条“重要情报”,裴承玉等人顺着这条线索,佯装中计,让内应以为他们落入了圈套。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裴承玉按照逆贼为他精心设计的计划,落入了逆贼的陷阱。黑袍男子以为胜券在握,正得意时,却发现四周早已被包围。
一番激烈的打斗后,逆贼们纷纷被擒,黑袍男子也被生擒,带回了军营。
“裴氏小儿,你居然设计我,当真是和梁帝一样,无耻至极!”黑袍男子被押着跪在地上,高声咒骂道。
裴承玉坐在主位,一脸不屑一顾,轻笑了一声:“说的那么难听干嘛,我这叫兵不厌诈!”随即走下高台,来到黑袍男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有,别天天一口一个裴氏小儿,记着本将的大名,小爷名叫裴承玉!”
黑袍男子满脸不服,怒目圆睁:“我呸!我管你叫什么,我告诉你,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要不然以后有你后悔的!”
“啧,可真是吓死人了呢。”裴承玉摇着头回到主位坐下,“行了,废话少说,说点有用的。你们在秦州一共多少人,据点在哪,在别的地方都有多少同伙,都在哪儿,一个一个,慢慢说。”
黑袍男子冷哼一声:“休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来,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裴承玉冷笑:“杀你太便宜你了。”他使了个眼色,手下拿来各种刑具。黑袍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惧怕,却立马恢复正常,依旧嘴硬。
陆恒走上前,厉声说:“你若如实招来,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命,家人也能免受牵连。”
黑袍男子眼神依然没有一丝动摇,死活不肯开口,裴承玉不耐烦,接着道:“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拖得越久,你受的罪越多。”
黑袍男子脸上毫无惧色,甚至多了几分不屑:“你杀了我也没有用,你杀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我无处不在!”
裴承玉蹙起眉,脸上的不耐烦更甚:“有完没完了,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我看你是铁了心不开口了是吧,行,那就看看是我们的刑具硬,还是你的嘴硬心硬!”说罢,向陆恒递了个眼神,陆恒立即会意,吩咐人将逆贼拖进牢房深处,不一会,连连的惨叫声由远及近,不绝于耳。
裴承玉起身,拍了拍衣摆上落的灰,瞥了一眼牢房深处,淡淡吩咐道:“这次可看好了,别让他们死了。”陆恒点头领命。
走出牢房,裴承玉伸了伸腰,叹口气:“真是麻烦,这些顽固之徒若是能早些开口,他们也免受些苦,我们也少些麻烦,多好。”
陆恒跟在他身后,撇撇嘴道:“就是,弟兄们这几日为了给他们设网,都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等审完了他们,可要好好喝上几壶!”随即,又补充道:“将军掏钱!”
裴承玉一拳锤在陆恒的脑袋上,皱眉:“你小子,倒是图谋起我兜里这点银子了是吧。”说罢,抱起胸思索片刻开口:“不过说的也是,弟兄们好久都没放松过了,等回头结了这个案子,我请客咱们好好喝几壶!”
陆恒捂着头,面上却是喜笑颜开:“谢将军!”
裴承玉大步向前走着,一边走着一边闻闻自己身上,突然回头问道:“陆恒,你闻着我身上可有怪味儿?”陆恒凑近闻了闻,挠挠头一脸疑惑:“怪味儿?没有啊。”
裴承玉想了想,开口:“这死牢里血腥味重,走回府,沐浴!”陆恒一脸茫然:“啊?将军怎么突然要沐浴?”
裴承玉回头,接着大步向前走着,嘴角挂着几分笑意:“姩儿今日定也是吓着了,我得去哄哄,若是带着一身血腥味去那岂不是更吓着她了,你没有小娘子时常作陪是不会懂的。”陆恒翻了个白眼,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