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找她的嗎?
屋裡的人沈默了下來,宮梨讓火蟻女先行迴避後才開始和脩一起細問起了此事。
蘭陵王曾經說過寒和他的未婚妻冰心長得很像,只是寒目前並沒有自己曾有雙胞胎姐妹的記憶,如果單憑長得像這點就能讓寒看見冰心的記憶的話似乎是牽強了一些。
唯一比較有可能的是蘭陵王將失去異能後夢迴的能力轉移給了寒,只是這是有先決條件的,只能是蘭陵王對寒動了情,但這事被寒一口否認了。
先別提蘭陵王對冰心至死不渝的愛,寒自己和蘭陵王也沒多熟啊。
蘭陵王一直住在夏家,她則是和宮梨住一起,充其量他們頂多只是見面點個頭的關係,她不覺得那一次兩次就能讓蘭陵王將對冰心的愛移情到自己身上。
宮梨撫了撫下巴,覺得寒說的很有道理,雖然寒優秀又長得漂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一個人要在短時間內愛上另一個人確實是不太可能。
呼延覺羅·脩:可是那個人真的是鬼龍嗎?
呼延覺羅·脩:以夏天現在的能力鬼龍不太可能有這麼長的自由時間能千里迢迢地找到冰心傷害她,但夏天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話音落下,宮梨看著脩的眼神亮了起來,剛好說到點了!
宮迦錫爾·梨:我也是這麼想的
宮迦錫爾·梨:其實今天意圖滅口火蟻女的人長得也和鬼龍一模一樣。
剛落下的爆彈引得兩人一口同聲。
“什麼!?”
宮迦錫爾·梨:雖然鬼龍得到滅的一部分力量強大了不少但不也至於能連續使用鬼靈焰火球這類殺器,但今天那個人卻可以。
她摸了摸下巴繼續講道:
宮迦錫爾·梨: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
呼延覺羅·脩:哪裡不對勁了?
宮迦錫爾·梨:他在鄙視我,像是在看螻蟻!
宮迦錫爾·梨:鬼龍平時看我們的眼神大多是漫不經心帶著挑釁,甚至還有一點開心
宮迦錫爾·梨:就算他在怎麼自大都不太可能用那種輕蔑的眼神看別人
主要是他也打不過這麼多人,脩喊他出來那麼多次哪次不是打打嘴砲而已,要是鬼龍真的想打夏天也很難控制住他吧。
韓克拉瑪·寒:我覺得小梨說得對,他只是嘴巴賤了點,真正的壞事倒是沒做過幾件
韓克拉瑪·寒:當初會出手傷我也只是因為我變成石心殺手要殺夏天
韓克拉瑪·寒:而且我還聽說鬼龍很喜歡喝牛奶,但夏家的人都不愛喝牛奶,不過冰箱裡每次都會放著牛奶
宮梨跟著點點頭:
宮迦錫爾·梨:愛喝牛奶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壞心思
呼延覺羅·脩:……
脩一陣無語,雖然他也不相信鬼龍會做出這種事,但原來鬼龍自以為藏的很好的事早就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實了啊。
有點同情怎麼辦?
...
...
...
宮梨將今天的事一併匯報給了灸舞,灸舞知道她受了點傷就特別放了她一天假,說是讓她明天好好在家裡休息不用過去。
她回到家後洗漱了一下倒頭就睡了,這一睡一路睡到了隔天中午才被門鈴聲給吵醒了。
身體是醒了但人還矇著,她從床上爬了起來頂著個雞窩頭慢吞吞的往客廳走去,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太陽正高掛上空,寒好像也已經出門了不在家。
她打了個哈欠抓抓腦袋,感覺眼皮還有點沉,剛睡醒低啞的嗓子向外頭喊道:
宮迦錫爾·梨:來了
她打開門,抬頭一看,與門外的人四目相對。
......應該是還沒睡醒看錯了吧。
她把門關上揉了揉眼睛再打開。
然後對上了少年疑惑的表情。
呼延覺羅·脩:阿梨…...?
宮梨倏地睜大了眼睛。
宮迦錫爾·梨:脩?
呼延覺羅·脩:早安。
確認過眼前的人如假包換就是脩本人的宮梨精神一下都來了,肉眼可見的從「睡不飽」變成了「很開心」,連聲音都變的歡快了不少。
宮迦錫爾·梨:你是來找我的嗎?
宮迦錫爾·梨:還是來找寒?
說罷她又往屋裡看了一眼說道:
宮迦錫爾·梨:可是她好像不在家耶
脩看著頂著一頭睡亂的頭髮,一副剛睡醒的宮梨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好像鬆獅犬喔。
聲音也不自覺的放軟了些。
呼延覺羅·脩:我來找妳
呼延覺羅·脩:但我好像不小心吵醒妳了
宮迦錫爾·梨:沒有,我也是剛起床!
她理直氣壯地撒謊,雖然說謊不好但老祖宗說過善意的謊言有時候是可以被原諒的,嗯。
宮迦錫爾·梨:你找我什麼事啊?
宮迦錫爾·梨:啊,請進請進。
說完也不等脩回答便拉著他進了屋,拿了雙刺蝟拖鞋給他穿,還熱情地將人引到了客廳裡坐坐。
宮迦錫爾·梨:我去倒杯水給你!
呼延覺羅·脩:不用麻煩了
宮迦錫爾·梨:不麻煩!
被安排的妥妥當當的少年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只能眼巴巴的望著廚房裡走來走去又製造了一堆奇怪噪音的身影。
脩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下可愛的拖鞋。
好歹自己也是個男人,她這樣毫無防備的把一個成年男性邀請進家裡是不是太沒有防備心了?
只聽一聲巨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掉下來砸到了宮梨的頭上,她哎呦了一聲。
呼延覺羅·脩:妳還好嗎?
廚房深處傳來了少女中氣十足的聲音。
宮迦錫爾·梨:很好啊!
等她終於忙完端著水杯從廚房走出來時整個人看上去倒是清醒多了,頭髮也比一開始整齊了點,只是額頭上好像多了一抹紅。
宮迦錫爾·梨:請用
茶杯也是刺蝟造型的,和他腳下的拖鞋看上去像是一對。
宮迦錫爾·梨:平常家裡沒什麼人會來作客,剛剛找這個杯子找了好久呢
宮梨嘿嘿一笑,似乎是在解釋剛才發出的噪音從何而來。
呼延覺羅·脩:謝謝
宮迦錫爾·梨:不客氣不客氣。
宮迦錫爾·梨: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啊?
脩這才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他拿出了一罐瓷瓶遞了過去:
呼延覺羅·脩:這個是祛疤膏,我常年在各個時空穿梭有時候難免會受傷,這是我一直在用的傷藥
呼延覺羅·脩:它可以舒緩傷口疼痛也有淡化疤痕的效果,不管傷口多深都不太會留疤
呼延覺羅·脩:雖然不知道和異能醫院的藥比起來哪個比較有效...
語畢他便拉過了宮梨的手將瓷瓶放在了她的手心上。
昨日脩看見她臉上的灼傷時就有點擔心,畢竟女孩子臉上留下了痕跡應該會很難過的吧。
雖然他知道宮梨姊姊是醫生一定會給她用最好的藥,但脩還是回了一趟老家特地要了一罐他家傳最好用的祛疤膏過來。
宮迦錫爾·梨:謝謝你,我非常需要!
看見宮梨如獲至寶的將瓷瓶緊緊捧在手心裡不知為何脩的臉就莫名其妙熱了起來。
宮梨是立刻就想用用看小脩脩特地拿來給她的藥,行動派的她立刻滿客廳的找小鏡子。
呼延覺羅·脩:我幫妳吧
宮迦錫爾·梨:……??
還有這等好事?!
來吧!她默默將受了傷的那一邊臉仰了過去。
看著突然懟過來的臉脩又忍不住臉上一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瘋,看見她遲遲找不到鏡子居然開口說要幫忙上藥。
只是話已經說了就像潑出去的水難收,他清了清嗓子讓宮梨拿了棉籤過來,沾了點藥膏後輕輕的在傷處擦了擦。
手下非常溫柔。
呼延覺羅·脩:好,好了。
少年聲音像是在撥動琴弦的手指輕輕的在宮梨的心尖上盪鞦韆。
嗚嗚,好好聽的聲音。
好想每天睡醒都能聽到!
呼延覺羅·脩:每天早中晚都擦一次,這樣好的快
宮迦錫爾·梨:好
宮迦錫爾·梨:有了它我就不會留疤了,謝謝脩。
宮錦:是誰說臉上的傷是勝利的勳章還不怎麼想擦藥的???
燦爛的笑容不知怎麼又讓脩嫩臉一紅,不自在的撇開了臉。
他的鼻間甚至還能聞得到身邊傳來淡淡的鼠尾草香氣,應該說這整個空間都是,雖然味道不重也不刺鼻但卻莫名的讓他坐立難安。
所有人都知道脩大師滿口只彈琴不談情,其實說白了就是個純情少男,第一次去女孩子家肯定不自在。
所以他本人也是十分堅定地認爲一定是不習慣所以今天才會這麼奇怪!
東西也送出去了,脩迫不急待的想離開這裡,只是他剛想告辭就聽見身旁傳來了突兀的聲音。
呼延覺羅·脩:......妳肚子餓了嗎?
肚子叫的好大聲。
宮梨哈哈一笑,不太在意自己在脩面前的形象。
宮迦錫爾·梨:昨天晚上沒吃晚餐就睡著了
反正從一開始就沒有形象了,嗚嗚...
宮迦錫爾·梨:對了,脩,你等一下有空嗎?
呼延覺羅·脩:怎麼了嗎?
宮迦錫爾·梨: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呼延覺羅·脩:可以啊,我下午正好沒事
宮迦錫爾·梨:那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一聽到他有空,宮梨立刻準備去換件衣服出發,被脩手疾眼快的喊住了:
呼延覺羅·脩:先去吃飯吧?
宮梨摸摸乾扁的肚皮,點頭如搗蒜,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