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篇：死之旅程（三）
“清荷，快躲起来，他要来了……”
小生捂住肚子，尽量不让鲜血流出，清荷想要上前搀扶，却被小生一甩。
“怎么流那么多血，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可是……”
“徐凌飞最后的愿望，是希望你能活下去，快走，不要回头！”
“可是……”
“快走！”
徐凌飞的话，对清荷更有说服力。在改造人眼里，情感是不存在的，即使一起并肩作战的队友死在面前，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虽然，他们有些感情倾向，但很迟钝，对于生死，他们仍然保持一般的态度。
看到清荷彻底消失，小生才放心下来，这时，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流血。
“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他用命换来的答案，究竟是否正确。以及，我和他之间，究竟是谁错了。”
“奉陪到底。”
小生握紧手中的棍子，随时准备进攻。
他们和玩家并不一样，武器，是自带的，能力，是天生具有的，并非药剂或者其他途径带来的。
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注射药剂，所以，徐凌飞给的解药没有一点用处。
但是，解药可以救其他人，苏凡知道这一点。
不过，在很久之前，他就不再多管闲事了。
“你知道人类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吗？”
“最强大的力量，自然是武力。”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恐怕，他早就死在了那场风波当中。”
“什么？”
“那场风波，我也参与了。我想，你们也都参与了，对吧？”
“无可奉告。”
说起来，当初为什么会被杀死呢？
大概，是我的意志没有他们坚定吧
我在最后一刻，动摇了我一生以来所信仰的意志，所以才会被他抓住机会杀掉的吧。
我的信念，是从何时开始崩塌的呢？
也许是那场风波吧。
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坚定的信念，也会有一天被打破，最终葬身在自己的深渊中。
我们这些人，真的有能力守护这个世界吗？
那场风波，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
第一次战斗，是在很久之前，那时，正义联盟还未建立，他们也才刚来到这个世界。
敌人的一只小队伍入侵了这个世界，本来，他们只是侦查信息的，却被他们发现，进行了杀戮。
因为太过轻易，所以他们让实验体参与了这场战斗，用来磨练经验，却不想实验体心智过于不成熟，被敌人蛊惑发疯，变得不可控。
为了回收实验体，他们放弃了对敌人的追杀，开始回收实验体，有些实验体不受控制，只能杀死。为了稳定性，他们只能选择实力较弱，心智较为成熟的人类，招募他们成立任务小队，搜查线索，回收实验体，追杀敌人。
正义联盟才此刻建立，为了守护世界，联盟与他们展开了殊死搏斗，最终全员阵亡。
第二次战斗，是最终的歼灭之战。
徐凌飞等人与敌人头领展开的最终决战。
正巧那时，上位领导人全都消失不见，最强的人中，只有徐凌飞能作为最后的领导人。
这场战斗，十分重要。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能想到，敌人已经完成了信息汇报，并且派出援军前来支援，那群人，正是去抵御援军了。
如果这一战输掉，后果不堪设想。
徐凌飞无法逃避，这是他必须担负起来的命运。我们的最强战力太少，相信他已经察觉，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支持这个实验。
他带了很多人，有普通人，有神力者，有实验体。实验体并不只有改造人，其中也包含一些特别的人类。
生死决战，在这一刻打响，只是战斗持续的时间很短，敌人就像踩蚂蚁一般，将人类的部队迅速铲平。
毫无疑问，我们输了，大部分的实验体都死在了第二次战斗中，我也在那场战斗中彻底失去信心。
敌人的部队，伤亡不到一成，人类的部队，伤亡在九成之上。
战斗失败，联盟毁灭，我也失去了人生意义。
他跟我一样吧。
敌人很轻松地撤离，他们的谋略，比我们强太多了。我们甚至无法想象，作为魔，他们之间的配合，竟然能默契到那种地步。无论是单体战力还是团队协作，我们都被碾压。他们的临场能力更强，在战场上布局，将人类玩弄于鼓掌中，而且，他们的武器，陷阱，更是从未见过。
人类之间的小伎俩，在他们面前漏洞百出，我想，大概是侦查位得到了所有情报。
输的这么彻底，没有必要再反抗了。
人类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何必再浪费时间，让那些人白白牺牲？
无论如何打造兵器，都不可能战胜他们。
与其抵抗，不如就此逃亡，我们的世界很大，他们不可能占据所有。
就算躲在地底最深处，人类也可以了却余生。
我已经放弃了，你们还在挣扎。
既然如此，让我见证你们的答案吧。
在敌人面前，人类最强战力已然不够格。
我想知道，用万人血堆出的“兵人”，是否比得过人类最强战力。
来吧，实验体，谢小生。
苏凡率先发起进攻，其速度极快，像是从地上飞起来一般。小生横棍阻挡，预判苏凡的落位。
几个回合，两人交锋不断，但都没能对彼此造成伤害。经过上次战斗吃亏，小生面对苏凡的进攻不再大意，同时，小生也放弃了进攻，只能被动防御，等待对方给机会。
然而，苏凡并不会给敌人机会。
利用特殊材质做成的棍子，确实很强。即使是充满杀气的狩猎弯刀，也没能将其击碎。
但是，时间拖的越长，越对小生不利，狩猎弯刀释放出来的气息，可以削弱小生的力量。
苏凡再次挥刀砍向小生，后者只能用全身力量阻挡。经过观察，可以发现，苏凡更喜欢依靠力气作战，他的每一次进攻，基本上都是拼力气。
这一点，小生不可能比得过他。
小生一手松开，身体侧翻，抽出棍子，朝苏凡捅去，苏凡一刀将其方向劈歪，随后再砍，小生收回棍子，立在原地，双手持棍，双脚腾飞，朝苏凡踹去，苏凡见状，收回到来，一脚踹去，反将小生踹飞出去。
小生落地，立马持棍格挡，与苏凡飞身一刀僵持。眼见刀刃逐渐靠近，只好抽身后退，单手抽棍，苏凡一脚踩住，小生抽不回来。
关键时刻，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没必要的，苏凡。”
“那时候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小生输了。
即使他身为改造人，却仍然输给了人类。
也许，这场实验，注定是个错误。
苏凡松开脚，收起狩猎弯刀，便朝着远方离去。
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改造人的综合素质是比得过普通人的，倘若普通人都能经过改造，这样确实对人类存活下去有帮助。
只是，经过改造，会对人类产生不可逆的负面影响，最基础的，是丧失情感。
如果按照生前的战力，我恐怕只能与小生五五开。这样就可以确定，通过这种手段，能够打造足够强大的兵器。
原来，是可行的吗……
这样啊，大概是我太过狭隘了吧。
没必要再进行下去，我可以带着梦离开。
不用再猎杀任何人了。
等等，为什么……
不可能啊，为什么你还能清醒过来，明明已经……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我……难道还是错了吗？
唉，也罢，如果你能带着梦回家，那也无伤大雅。向前走吧，苏凡，我们本就孤身一人。
由于意念的动摇，“苏凡”的意识逐渐消散，恢复清醒的，是本体的意识。
总感觉，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快点去找羽笙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