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烬与星光
烟烬与星芒
初逢:旧厂房的暗角
暮色漫进废弃旧厂房,陈野靠在砖墙上,指尖夹着支烟。火星明灭间,他的轮廓在昏暗中锋利又朦胧,黑西装松垮地罩着白衬衫,领带歪歪扭扭,像刚经历过一场潦草的逃亡。
林砚是被朋友拉来 “探险” 的。手电筒光束扫过陈野时,他正垂眸弹烟灰,侧脸的线条凌厉如刀,颈间银链随动作轻晃。“抱歉,以为没人。” 林砚的声音轻得像羽毛,陈野抬眼,黑瞳里翻涌着夜色:“无所谓。” 指尖擦过林砚晃到眼前的手电筒,麻意顺着神经爬,“我叫陈野。”
林砚望着他重新垂眸抽烟的样子,耳尖发烫,“陈野” 二字成了此后常往旧厂房跑的执念。
纠缠:光影与烟霭
自那以后,林砚总在旧厂房 “偶遇” 陈野。他故意选暮色时分来,看烟霭中陈野的轮廓,黑西装被夜风掀起一角,白衬衫泛着陈旧的光。陈野像有感应,偶尔扔过来罐冰啤酒,指尖擦过他掌心时,凉意让心尖发颤。
林砚也会 “守株待兔”。支起画板假装写生,看陈野靠在砖墙抽烟,烟雾缭绕中,西装褶皱、银链晃动,都成了画笔下的风景。陈野偶尔抬眼,林砚立刻低头调色,耳朵红得要滴血,却听见头顶飘来一句:“林砚,你颜料盘翻了。”
惊得差点甩飞画笔,林砚慌忙扶正,耳尖烧得滚烫:“谁、谁没拿稳!” 陈野低笑,笑声混着烟草味,吹得林砚心尖发痒,画本里藏着的、全是陈野的身影,被他悄悄夹在速写本里。
雨夜沉溺
梅雨季的雨夜,林砚抱着受潮的画本来旧厂房抢救,返程时暴雨倾盆,被困在门廊。手机电筒晃过时,他以为是路人,抬头却撞见陈野的身影,黑西装沾着雨珠,却仍难掩慵懒:“我有伞。”
陈野蹲下来帮他收拾画具,雨水顺着裤脚流成河。林砚的手碰到他西装下绷紧的手臂,像触电般发麻。躲进厂房后,陈野递来干毛巾,指尖擦过他的:“擦擦,别感冒。” 林砚裹着毛巾,掌心残留的温度烫得惊人,喉咙发紧:“陈野,我……” 后半句被雨声吞没,陈野侧头看他,眼尾泛红,像藏了一整晚的星。
晚风告白
夏至夜,林砚被陈野约来旧厂房。城市灯火在远处闪烁,陈野穿着松垮黑西装,烟灰落在白衬衫上,递来罐冰啤酒:“林砚,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
林砚耳尖瞬间烧红,啤酒罐差点滑落。陈野指尖擦过他的,力道轻柔却坚定:“别躲,我想听你说。” 林砚仰头饮尽冰啤酒,酒意撞得勇气翻涌:“我也喜欢你,从第一罐冰啤酒就喜欢……” 后半句被陈野的吻堵住,夜风卷着雨声,把旧厂房的初逢、画本里的秘密、雨夜的伞,都融进这炽热又温柔的一吻里。
厮守:烟与画的日常
后来,旧厂房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陈野抽烟,林砚写生,黑西装的褶皱、银链的晃动,都成了画笔下的永恒。暴雨夜,他们挤在砖墙角分享毛巾的温度;晴天时,躺在废弃机器上看云,陈野的烟灰蹭得林砚脸颊发痒,却把身子贴得更近。
周年纪念夜,陈野穿着松垮黑西装,抱着林砚坐在旧厂房的砖墙上。城市灯火如星,烟灰落在两人肩头,心跳声交织成最动听的歌谣。每一幅画、每一罐啤酒、每一个吻,都成了爱情的注脚,在旧厂房永远鲜活、滚烫,任风雨来去,爱意永不散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