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夜溺光
沉夜溺光
初遇:泳池暗流
盛夏的私人泳池,是上流圈子的交际场。周砚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站在泳池边,看灯光在水面碎成金箔。他是知名画廊的策展人,惯看虚与委蛇,却在瞥见泳池里的身影时,呼吸猛地一滞。
那人叫程渡,是个自由艺术家,浑身散发着不羁的气息。此刻他半浸在水里,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颈侧,脖颈间的刺青若隐若现,像条蛰伏的暗纹。程渡闭着眼,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在锁骨积成小水洼,又被灯光染成琥珀色。
周砚鬼使神差地走近,皮鞋踩在泳池边的防滑垫上,发出细微声响。程渡似乎察觉到动静,睁眼时,眸子里的水光与灯光相撞,晃得周砚心尖发颤。“想看我,不如下来。” 程渡的声音带着水的潮气,周砚没说话,却真的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白衬衫下了水。
池水漫过腰际,周砚的衬衫瞬间湿透,贴在身上勾勒出线条。程渡看着他,突然笑了,伸手扯了扯他的领带:“策展人也会这么冲动?” 周砚的耳尖发烫,却梗着脖子回:“艺术家不也在私人泳池卖醉?” 程渡的指尖擦过他湿透的衬衫,说:“那我卖醉给你看。”
纠缠:画室与画廊的交错
自那夜后,周砚的画廊多了位常客。程渡总在傍晚出现,穿着随性的亚麻衫,带着未干的颜料味。他会在周砚策展时,靠在角落看画,偶尔说句 “这画的光影差了口气”,气得周砚想赶人,却又被他下一句 “但策展人的眼光不错” 噎得哑口无言。
周砚也会去程渡的画室。那是间顶楼的旧仓库,阳光透过彩窗洒在画布上,程渡站在画架前,长发随意束起,脖颈刺青在光里格外醒目。他画周砚,画他皱眉时的侧脸,画他给展品标签时的专注,笔触里藏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眷恋。
“你画的我,像被困在画里的幽灵。” 周砚站在画架后,看画布上的自己,眉眼间缠着程渡独有的晦涩。程渡没回头,说:“你本来就是我画布上的幽灵,每晚游进我梦里。” 周砚的心跳漏了半拍,却听见程渡又说,“开玩笑的。”
沉溺:雨夜的失控
梅雨季的雨夜,周砚在画廊整理展品,突然接到程渡的电话。电话里背景音嘈杂,程渡的声音带着醉意:“周砚,我在老地方,雨好大……” 周砚没听完就挂断,抓起伞冲出门。
旧仓库的铁门没锁,周砚推开门,看见程渡蜷在画架下,浑身湿透,长发糊在脸上。他冲过去,程渡却突然抱住他,带着雨水的潮气和酒气:“你来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 周砚的伞掉在地上,雨水顺着两人的裤脚流成河。
程渡的指尖抓着他的衬衫,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周砚,我喜欢你,从泳池那晚就喜欢……” 周砚的耳尖瞬间烧红,却没推开他。程渡的吻落下来,带着雨水的凉,却烫得周砚浑身发软。
雨幕模糊了仓库的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周砚的手搭在程渡的腰,程渡的吻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像要把所有的潮湿与眷恋,都烙进彼此骨血里。
袒露:阳光下的刺青
雨停后,程渡带着周砚去看他新完成的画。画布上是泳池那晚的场景,周砚站在水里,衬衫湿透,程渡的手搭在他领带,光影里藏着隐晦的爱意。“这画叫《沉溺》。” 程渡说,“我把对你的喜欢,都泡在这池水里。”
周砚看着画,突然笑了,伸手摸了摸程渡脖颈的刺青:“那我把对你的喜欢,挂在这刺青上。” 程渡的眼尾泛红,抓住他的手:“周砚,别耍我。” 周砚的拇指擦过他的唇:“没耍你,从你扯我领带那晚,我就……” 后半句被程渡的吻堵住,像把所有的话都化成了无声的承诺。
厮守:光影与颜料的永恒
后来,周砚的画廊里常挂着程渡的画,标签上写着 “私人收藏——周砚”。程渡的画室也多了幅小画,画的是周砚在策展时,领口微敞,露出的锁骨与他脖颈刺青相映,像场永不落幕的沉溺。
他们会在泳池边看日落,周砚穿着程渡送的亚麻衫,程渡的长发被周砚用发带随意束起。程渡的刺青在夕阳里泛着光,周砚的指尖顺着纹路游走,说:“这是我见过最美的画。” 程渡笑着吻他,水珠从发梢滴进泳池,晃碎了满池金箔,也晃碎了半生的孤寂,让光影与颜料,都成了他们爱情的底色,永远沉溺,永远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