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回到木叶后（二）
“这么说，任务失败了？”
“是，万分抱歉，是属下办事不力，无论什么处罚我都愿意接受。”
火影办公室内，系守正在向三代和团藏汇报着任务的情况。
“日斩，就算事出有因，但是忍者完成任务是其本分，在这种事情上你还要心软不成？”
一旁的团藏用着嘲弄地语气，阴翳的视线中也带着对系守的轻蔑。
“这次不一样，御君风雪是能让初代大人和二代大人都忌惮的人，这次他们能全员归来，已经是幸运的了。”
三代握着升起袅袅青烟的烟斗，眉间蹙起，紧接着话锋一转看向团藏。
“你不是也见识过么，姬如来光的那件事。”
“那家伙...”
团藏明显被这句话问得猝不及防，整个身子为之一颤。
“根本就是个怪胎！”
怪胎？你才是怪胎！你全家都是怪胎！！你个长得人模人样内心和脑子却是畸形的混蛋！！
咒骂不足以解恨，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面具下的系守强忍愤懑，尽力平复着心绪，面前两位都是实打实的老狐狸，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有可能引来疑心，为了弟弟和妹妹，也为了和之国的族人，现在只能忍耐。
“系守，后天之前我要一份详实的报告，没问题吧。”
三代看向半跪在面前的系守，眉目间是作为火影的威严。
“是。”
“就这样，你先下去吧。”
“是。”
当系守的身影消失在木门后，三代将目光转向了团藏。
“看来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我们难道还要怕一个几十年间阴魂不散的野鬼吗？”
团藏斜眼看向三代，似乎对三代保守到近乎懦弱的行为感到不满。
“团藏，你很清楚，那可是成了幕府将军的忍者，就连各大忍村的创建也是在他的默许下开始的，五国事变之后，各大名就已经彻底成了幕府摆弄的棋子，和幕府作对，不是我们忍村该管的事，想想雨隐村的下场吧。”
三代将双手交握搭在桌面上，言语激动，饱经风霜的面孔满含忧容。
“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就算是那家伙不也是姬如一族出身的么。”
团藏的语气意味深长。
“你...”
团藏看着惊愕的三代微微一笑。
“姬如一族自然要用姬如一族来对付，就算是幕府，也休想染指木叶。”
***
等系守来到村子边缘的小屋时，天空的边缘只剩下白天与黑夜一条灰白的分界线。
孤零零的小屋矗立在林木的簇拥中，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森。
终于回来了，虽说这也不是我的家...嘛，好过睡大街嘛。
系守摘下面具，开灯，脱鞋，如往常一般回到客厅，拉下客厅的灯闸。
“！”
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么多泡面盒！！！
灯亮的一瞬间，客厅的桌面上堆满了各种口味的泡面杯和各式各样的零食袋，分不清是调料还是酱汁的东西混杂着油污染遍张桌子，甚至，还有数只不知名的虫子爬过。
难道...是那家伙！！
系守正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就从隔壁房间中漫步走来。
“哟，终于回来了啊，啊哈~”
“我就知道是你！！”
系守怒指倚在门框上衣冠不整打着哈欠头发睡成鸡窝样的源释，火冒三丈。
“怎么了？”
睡眼迷蒙的源释似乎还在梦中，一脸茫然。
“还问怎么了，还问怎么了！桌子上是什么！才两天，才两天！你就弄成这个样子！当我很闲吗？”
“唉，年轻人就是火大，你也知道我不会做饭，就随随便便买了几杯泡面还有一些零食将就过这两天，本来想着睡一觉就收拾的，但是你也知道，老年人嘛，记性不大好，就忘掉了，真是，跟长辈置什么气嘛。”
“不会做饭？那你几百年是怎么过的？乞讨吗？既然能饿个几百年，饿个两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老年人？哪有你这样活了几百年还长得像二十来岁的老年人啊？哈——”
系守几乎是一气不歇脱口而出，说到最后直接长出一口气，脸上也是肉眼可见的气到青筋暴起。
突然，系守似是想到了什么，还没等缓过来就急忙冲进房间打开最顶层的抽屉——
“！”
系守原本气到发红的脸在此时变得煞白一片。
“钱...我的钱...我省吃俭用剩下来的钱...”
系守怀抱抽屉欲哭无泪，那里面已经是干净到就连蛀虫也会饿死的程度，不，不只是这样，再这样下去的话，就算蟑螂来了都会在这个家饿死的程度。
“源释——”
“最近又掉了好多头发啊...”
当系守将空荡荡的抽屉提到源释面前，用着近似怨灵一般颤颤巍巍的语气说话时，源释正在原地毫无悔过之意地用手指捋着头发。
“喂，这是怎么回事？”
“花掉了。”
“我让你花了吗？”
系守极力压下想要一抽屉框在源释头上的念头。
“钱生来就是拿来用的嘛，不用的话，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钱哪是随便用的啊！别人‘啃老’，你就来个‘啃小’吗？并且还这么理所当然！”
“呃...‘啃老’‘啃小’是什么意思？”
“......”
系守似乎已经无话可说，干脆用手掌蒙住了脸。
“但是你要是急需用钱的话，这家人似乎在地底埋着一箱金小判——”
“拜托，我知道你不是人，但是好歹请你学着做个人吧！”
“这话就过分了，相比于死去的人，这箱金小判对活人更有意义吧。”
“什么活人死人啊！我一开始就是个死人吧！！”
“哐！”
系守手中的抽屉一把砸在了满是垃圾的桌子上，双眼已不知在何时泛起了泪光，如果说先前只是单纯的愤怒的话，那现在的系守就是怒中带伤。
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啊...
看着眼前不同往日的系守，源释也变得认真起来。
“怎么了？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吗？是他吗，风雪？”
提到风雪时，源释的眼神带着一种说不清的阴翳，是害怕？亦或是杀意？用这些来形容似乎还是过于浅显。
“看来你们还真是老相识啊，平式呢？平式又是谁？这副身体的主人，究竟是谁！！”
不同于以往的小打小闹，此时的系守已经彻底陷入了悲愤的漩涡中。
“现在的主人，是你。”
源释看着半信半疑地系守，继续说着。
“平式是几十年前降临到地球上的大筒木一族，但是，不幸的是，那家伙的行踪被风雪知道了，对于风雪来说，天外之人的存在必将是个威胁，所以，战斗就在两者之间爆发了，最后，两人都为此付出了代价，风雪被流放于一颗死星上自行了断，平式也近乎耗尽了所有的查克拉，苟延残喘，于是我就将他带了回来，再后来，就是你，怎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目的呢？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并且，为什么要复活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冷静下来的系守看着源释，依旧没有放下戒心。
“非要说的话，是为了我，因为我是献给大筒木之神的必不可少的祭品。至于为什么复活你，实话实说的话，那只是我一时的心血来潮。”
“这就是理由吗！！你这个肆意玩弄生命的混蛋！！”
在系守歇斯底里的咆哮中，白眼两侧的纹路骤然显现——
威压。
在查克拉强大的冲击下，整个房间都在咯吱作响，仿佛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不管怎么说，我都让你与弟弟和妹妹相见了吧，就这点来说，你应该感谢我不是吗？该说的我都说了，也正如你所说，我是个肆意玩弄生命的混蛋，所以，现在就请你好好消停一下吧，系守，不，玄月。”
“你...！”
话音未落，系守只觉得全身乏力无比，仿佛查克拉在瞬间被抽干。
一声闷响，系守倒在了客厅的榻榻米上，双眼紧闭。
就当我是个骗子吧，系守......
源释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系守，默默收拾着杂乱不堪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