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书生…还有诡异?”

三省之一,中书省略微诧异。

要说所有诡异中,谁最不可能,站在广域这边,毫无疑问,一定有书生的名字在里面。

毕竟对方就是因为广域那边闹出来的麻烦,差点被月狐清算。

按理说,它没有顺手帮一下八蛊山,已经算是出乎预料了。

现如今站在广域那边。

小脑有点萎缩。

“它们能来这边,看来正面确实陷入了点麻烦当中。”

中书旁边,是三省之一——门下省。

它开口分析起来。

书生如果要保护广域,会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正面并没有吸引全部火力。

“区区一个广域,能让我们八蛊山集体出动,还陷入僵局,看来这剑冢现世,是板上钉钉了!”

除了剑冢现世以外,还有什么能吸引那么多诡异出没。

就连书诡这般强大的诡异,都被吸引到了广域,毋庸置疑,里面确实有宝贝!

“书生是个棘手的家伙,不过仅有它一位,拦不住我们。”

三省之一,尚书省开口,对书生抱有尊重,但也不算多。

身为对手,它自认一对一的情况下,得受重伤,才有可能将其魄散。

但只要有两位出手,书生便只有离开的份。

若是三位一起,书生…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大家总以为,这些官职的安排,是能者居上的头衔。

前面没错,后面错了。

头衔?

不,它拥有八蛊山的加成!

这股加成,被称之为——龙运!

官职越高,能借助的龙运就越大。

尤其是三省齐上,更是能触发翻倍的增长。

书生若不走,那便葬送在这里。

十岁少年抹了抹汗,“旁边还有…一位诡医,它好像……”

“它就是个垃圾,你解决就行了。”

“……”

对于三省任意一尊来说,对付诡医,都是杀鸡用宰牛刀,确实不值一提。

就是专程为了对付它而出手,就很不愿意了。

但对于十岁少年来说……棘手啊。

我没被提拔为代替抚司长之前,连六部都称不上。

现在让我单挑诡医,有点太看好我了吧。

不……

不能看不起自己。

遥想当初…酒仙都被我追杀,跟酒仙比起来,诡医算什么!

十岁少年在改变不了的现实面前,选择灌一碗鸡汤。

今夜,杀的就是诡医!

“哈!我帮你分摊最大的麻烦!”

诡医遥指十岁少年,很是赞同道:“你看,它的诡技覆盖面这么广,至少等于对方一半战力,我来对付这一半,你对付那一半!”

书生:“……”

本来也不指望这货能帮忙承受多大的麻烦,但没想到,会直接挑走一位最弱的。

诡医心里乐开了花,八蛊山的三省闻名天下,谁不知道八蛊山老祖和三省六部的威名?

反观那散发白雾的,是个从没见过的角色。

肯定得提前挑走。

在远方,十岁少年硬着头皮,朝着书生这边喊道:

“我乃,八蛊抚司长,携三省进攻广域,若是敢拦,斩!”

诡医不嘻嘻。

十岁少年它没听过,但抚司长的威名,可是跟三省一个档次。

尤其,是粉衣女子那一任,谁不知道,它那惊为天人的成就,以及将云域打响全天下的举措。

这没见过的…是下一任?!

能将粉衣女子挤下去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诡医稍稍后退一步。

然后在书生冰霜的眼眸下,又将后退的一步踏了回来。

横竖都是死,还是死得有尊严一些吧。

至少…在十岁少年眼里,含有些许畏惧,说明这新上任的,可能作战经验不多,或是其它原因,至少说明,我有什么东西,让对方害怕!

……

在诡医眼里,含有些许畏惧,看来,我喊出的抚司长一职,成功吓到对方了。

只要保持住这股气场,绝对能在它惊慌失措时,一举拿下!

冥冥之中,两诡已经将彼此,视为了宿敌。

书生黄纸一动,“折纸之舞。”

跟先前的刀斩不同,黄纸分化出成百上千张,化为了蝴蝶一般,朝面前的三省攻去。

诡医五指朝上,指尖冒出一道道惨叫的诡异。

诡技·玄冥患灾

诡医的招式,是一阵微风。

拂过的白虫,纷纷倒地。

成了一只又一只的尸体。

当场,白雾被破!

十岁少年也是身子一震,身体各处,好像都出现了病情不一的症状。

而后,白色虫子又纷纷飞起,然后倒地。

就连三省的身上,也出现了一点症状。

“诡医的小把戏,真正应对起来,有点烦,快去解决掉。”

尚书省不满,诡医的招式,其实都算不上有攻击性。

那就是烦。

你可以理解为,它的招式,就是让你在打架时,忽然窜稀。

可以忍,也可以不忍,实际的影响不算大,但就是恶心人。

它们的本源,就是在这种一点点的症状中,缓慢流逝。

十岁少年实力较弱,所以流逝得较为明显。

这要是给诡医去了主场,必然是被集火搞死的。

书生的折纸之舞,已然将三省包围,而十岁少年从中脱离,直直朝诡医杀去!

大家的目标明确,谁也不打扰谁。

十岁少年手臂冒出一只又一只的白虫,在空中形成一个肉球,朝着诡医就是砸了过去。

速度很快,诡医被瞬间淹没,眨眼的功夫已经被肉球包裹,里面的白虫疯狂噬咬,将其血肉汲取,就连白骨都看得见。

然而,吃了诡医血肉的虫子,全都一一倒地,再重新飞起,直接朝十岁少年咬去!

“操控我的诡技?!这不是死去已久的蛊毒仙才会的!”

这是被白灵儿打死,取走三毒称号的一位。

没死之前,在云域颇有威名。

诡医十指插入自己的胸口,失去的血肉再次补回。

“没控制,只是我给自己的身体,注射的致幻剂。”

“……”

诡医暗暗苦笑,这十岁少年,比预期的要弱,绝对没有抚司长的实力。

但也不是真的弱,相反,在八蛊山里,也算是一尊好手。

作为一名医生,要打败它,得费好大劲。

不过…也好在自己是个医生。

诡医的本源,逐渐恢复。

“抱歉啊,医者是可以自医的。”

若没有什么瞬杀的招式,就慢慢耗死你吧。

诡医这边的场面如此滑稽。

十岁少年的白虫,噬咬完诡医,就会反过来噬咬宿主。

而诡医被咬过之后,就会暴退,然后依靠能力,将自己恢复回来。

时不时,还过去给它一拳。

如此往返,竟是诡医,隐隐占据上风。

十岁少年有些傻眼,它还没打过游击。

但…试探就到此为止吧。

十岁少年握住自己的左臂,在诡医懵圈的情况下,当场卸了下来,就像那时候的诡影一般。

不同的是,后者是为了耍酷,与老祖公平竞争,而前者……

一只虫子飞来,忽然张开了不符合它自身大小的一米血口,一口将十岁少年的左手臂,以及它抓住手臂的右手,一并吞了下去。

手臂入腹,虫子不再是尘埃般的大小,而是轰的一下,瞬间长大成两层楼高度,嘶嘶虫鸣,格外明显。

“不要再试探下去了,诡医,和我全力以赴吧。”

“……”

谁他娘跟你试探啊。

我已经很努力了!

诡医暗骂,看着面前硕大的虫子,忽然一分为二,又是一口咬下十岁少年刚恢复的左臂。

诡医的微风拂过,对两只虫子的影响,已经不足以让它们失去行动力。

这说明……虫子的个体,突破了原有的水准。

血口一张,明明那么巨大的虫子,却在下一刻,咬下了诡医的一臂,吞噬之后,虫子赫然又暴涨了一截!

还能成长!

诡医欲要暴退,却发现,后路已经被另一只白虫挡住。

周围还飞着数不胜数的虫子。

这些小虫子没有这两只那么大,可也都噬咬了十岁少年一口,浑身泛起微微白光,像是白色萤火虫。

这一招,直接吃了十岁少年近两成的本源。

它的态度尤为认真,不杀死诡医,绝不罢休的模样!

“打个工而已,这么拼命做什么!”

“一切为了抚司长!”

“……”

诡医服了。

这种满腔热血的小屁孩,最是难搞。

诡医一咬牙,“这绝招我留来保命的,得浪费在这里了。”

若是可以,它真想直接转身离开,可既然不行,只能将自己最后压箱底的绝活,拿出来了。

左臂没有再生长起来,然而,却有另一只手臂,忽然浮空出现,一道缝针,将左手臂缝合在诡医身上。

右手臂被咬下,又是另一只,截然不同的手臂,随之缝合在诡医的身上。

紧接着是双腿…

一双狼的后腿,双手,是黑铜色的皮肤,长满了毛。

缝补匠。

这不是新的一招诡技,而是利用自身的诡技,和在九龙屠厨上买来的躯体,做出来的新发明。

寿星公所受的苦,就是为了这一步而受的。

原先完全没有正面战力的诡医,爆发出了,与之平起平坐的气场。

白虫眨眼功夫袭至面前,诡医单手一抓,黑铜色的手臂流出黑色脓液,沾黏在白虫身上,渗了进去。

嘶——

白虫仰天长啸,就像是失去控制一般,在四周乱撞。

十岁少年色变,完全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下,腹部一痛,诡医的鞭腿击中,将其如易拉罐般,击飞百米开外。

尸块缝合处,青筋暴起,诡医浑身微颤,“在给我点时间,研究出内脏缝合法,说不定,我连狐姐都能较量一番。”

狐姐能复刻的是诡技,而它这招,不算诡技。

在诡医的猜想中,全身移植各种优秀的部位,狐姐照样能打!

正好,今夜拿这十岁少年开刀!

本源瞬间亏空四成,无法用诡技自医。

诡医本不想用,实属…被逼无奈。

如它先前所说,最讨厌的就是战斗狂热者,还有热血劲涌上脑的对手。

十岁少年没有因为诡医的增强,而感到胆怯。

甚至斗志昂扬,也是自损本源,一只只白色大虫,在周围浮现。

“担任代理抚司长的第一战,杀诡医还是挺有威望的!”

两诡对冲,明明都不算强,却打出了世界毁灭,天崩地裂,暗无天日的气场。

反观真正强的那一方。

书生对阵三省,就简单得多。

一句话总结,书生在挨打。

折纸之舞被撕得粉碎,面前的黄纸一张接一张,可奈何…尚书向前,将所有伤害全部接下!

剩余两尊,左右夹攻,将书生的胸口轰碎!

紧接着,又轮换为门下省正面迎接书生,由另外两尊,对其进攻。

三省的配合,默契到不需要语言沟通,一方翘一下屁股,另外两方就知道用力。

书生的招式虽变化多端,伤害极大,奈何自身并没有多么能抗的手段。

一旦用黄纸写下护体金钟罩,就没办法继续进攻,或者说,进攻的伤害会降低很多很多。

导致被对方耗死。

但要是不防,仅凭闪躲,实在艰难。

要是一对一,书生自认不可能会输。

一对二,书生自认可以扛一阵子。

这一对三…螳臂当车!

书生至今想不明白。

自己明明是当世,为数不多,可以横穿云域湘域,傲视群雄的强者之一。

怎么又是将臣打,又是被月狐打,如今还要被三省联手欺负。

不知道的,以为谁都能过来给它一巴掌。

就这么死去,太憋屈了吧。

太太憋屈了吧!!

我可是,要青史留名的书生啊。

书生双目通红,在黄纸上写,跪下!

面前的三省,没有丝毫反应。

混账!

凭什么那月狐复刻我的诡技就能做到,我却不能!

书生已经有些恼羞成怒。

黄纸可以说是言出法随。

但却不能直接对某个个体,直接下达指令。

比如写上,尚书省动手杀了门下省。

将不会有一点反应。

跪下也是同理。

是不是哪一步没有做对?

眼下的场面,已经不足以让它思考太多。

跪下失效后,它被三省联合,踹飞出去,一口血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

所谓生命临终的突破,并没有降临在它身边。

那只是发生在电影情节上。

什么在将死之际,反派说两句话的功夫,主角忽然领悟更深一层的招式,然后实力猛涨,将还是满血的反派,一招秒杀的戏码。

书生自己写过很多诸如此类的剧情,但当自己面对时,却发现,那都是骗人的,不过是黄粱一梦。

可是……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都快死了,总得有点寄托,不然太绝望了。

书生面前的黄纸飘荡,写下——

三省立退,自损本源!

唰——

原先打算乘胜追击,三招齐出,一口气将书生直接抹杀的三省,忽然暴退!

身上竟直接,受到了或多或少的伤害,满脸的惊愕。

“我成了,哈哈哈哈,果然,我书生,将立于众诡之巅!”

“哈哈哈哈!我书生,站起来了啊。”

书生艰难的起身,长呼一口气,有一种,终于突破到了一个强大境界的畅快。

就像是在炼气期停留到即将老死之际,最后一口气,忽然突破到筑基期,再次续上百年寿命的畅快感。

这感觉,这涌上来的力量……

我是不是,祸国之下,举世无双了?

书生双手张开,面向月光。

广域战的救赎。

畅快,太畅快了。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还有一地鸡毛,该收拾收拾。

书生睁开闭上的眼眸,脸如高傲的仙人,面向低贱的刍狗一般。

眼里甚至没有所谓的冰冷,只有冷漠。

你会在意即将死去的蝼蚁吗?

不会!

书生就是如此。

“即便是祸国在场,我书生也能对其对上两招,你们三省…呵,是自裁,还是我动手。”

书生下巴看人,目视前方。

然后发现……

三省没有在看它,而是,看着身后?

书生心里,跳出好多个问号。

在身后,一阵白雾缭绕。

和十岁少年的白虫所成的“雾气”不同。

这里的雾气连绵,是真正由烟形成的。

而且,还是恐怖场景的同款。

白色雾气,将这一边朝往广域的路,全都覆盖上去。

一窈窕,浑身白皙,就连睫毛都是白的,眼瞳也是纯白的女子,从雾里走了出来。

面对三省,它走得步伐,和先前狐姐面向烟杆少女时一样,慢且稳。

“你…一直是这么傻的吗?”

白帝侧面斜视,正以为自己突破境界,震退三省,祸国还能过两招的书生。

眼里充满困惑,疑惑里,还带有点点同情。

这是一个正常诡,对待傻子的同情。

书生:“……”

嚓——

一双帆布鞋的底子,被大拇指抠破。

十指死死戳进肉里。

短短一句话,让它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如果可以,刚才应该让三省把我打死。

而不是让我活着,被这种眼神看着。

怎么办,我能不能自杀。

书生身子都是僵的,它相信,这时候就算三省杀过来,它也不会躲,甚至…感觉到解脱。

不行了,我还是快点自杀吧。

书生想哭。

这不是短短一瞬的想法,而是……

白帝真的,就这么看着它,看了十几秒!

到现在都没有挪开眼!

好像真的在等一个答案!

三省被一击轰退,正处于震惊中。

一时间,陷入了十分微妙的气氛中。

三省在震撼中,没有回过神。

白帝在疑惑中,一直看着书生。

书生呢,在抠脚趾。

三国鼎立或许指的,就是此刻。

“别拖时间了,这里交给你。”

黑礼服,在半空中,手里提着一只眼神无光的机场老板。

“拖时间?我就是好奇。”

白帝蹙眉,看了一眼黑礼服,又重新,将目光投向书生。

黑礼服:“……”

书生:“……”

能不能别好奇,你真希望我点头?

到底哪个傻子会点头。

黑礼服沉默好一会儿,“算了,八蛊山的三省,你搞得定。”

说罢,唰的一下,黑礼服化为一团小火,本体已经消失不见。

区区三省,黑礼服并没有打算自己出手。

毕竟那一边,好像更棘手一些。

好不容易被打破的尴尬,又恢复了回来。

终于,在书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诡医大喊了出来。

“书生,你死了没啊,没死的话,先帮我搞定这玩虫子的好不好,死俩不如死一个,我清明可以拜拜你啊!”

对上三省,书生是不可能活的,诡医是清楚的。

但书生杀这十岁少年,肯定是绰绰有余,横竖都是死,不如来救救自己。

“好吵。”

白帝屈指一弹,白雾涌现,在十岁少年的额头上,嘭的两声,弹飞出去。

为何是两声?

因为有一声弹在诡医的额头上。

将两者当场分开。

至于白虫。

在被弹飞之时,已经化为乌有。

书生急忙在这时候,连连后退,与白帝保持一个相当远的距离。

白帝回过身,还想继续用疑惑的眼神凝视书生,发现对方已经跑了,只能作罢。

“傻是傻了点,不过能撑这么久,还算是有点蛮力。”

书生脸憋得通红。

它最讨厌粗坯武夫,现在自己竟然被当成这样的货色。

但气归气,现在是干正事的时候,书生面朝三省,尽可能撇开话题道:

“二对三,我有把握拖住两尊,你解决完最后一位,再来助我,如何?”

白帝:“……”

“怎么,有困难?”

书生心想,方才它偷袭的情况下,能击退三省,说明自身的实力,要强过单个才对,难不成,只是刚好与之媲美?

白帝收回目光,“小傻子别闹,回去找你想玩的诡去,我赶时间。”

不是,你叫谁小傻子?

我刚才点头了吗?

我没有啊!

书生瞪着眼,想要怼上两句,便见,周围滚起阵阵白雾,竟然…将此地,完全封锁了起来!

震撼中的三省,终于在震撼中回过神来。

“白帝…谁说它殉情殒命了?”

“这…它自己说的啊!”

“啊?”

三省脑子已经,转不过来。

白帝轻轻叹气,略带歉意道:“白帝已经死了。”

三省:“……”

“我是白帝的妹妹,冥水水,是不是很好听?”

说完,脑袋往下一低,嘴微微张开,吐了一口血出来,依旧歉意道:

“抱歉,最近感染风寒。”

三省:“……”

这样的诡话还是说给人听吧。

“你…为什么要帮广域,若是打起来,你就相当于,与八蛊山势不两立!正当你能屠尽,整个云域吗!”

三省压住心中的震撼与畏惧,看着周围逐渐升高,就连天空都要遮蔽住的白雾,自知……

它们连逃跑的可能都没有。

要么白帝放过它们,要么与其拼杀,赌一个可能性。

就像书生最后一刻,还要写下一张黄纸,给自己来一场社死的举动。

“首先,我不是白帝,白帝已经死了,咳…”

“其次,仅我一位名不经传的冥水水,确实惹不起整个云域。”

白帝(划掉)冥水水伸出第三根手指。

“最后,我看广域这边,诡也蛮多的,如果你们八蛊山全留下来…”

“不就没有八蛊山了吗?”

八蛊山都留下,不就没有了吗?

这个想法,很大胆。

就是书生,都没有这么想过。

一来是云域的威名远胜,八蛊山里的灭城,光是三省六部外加老祖,就有十尊,更别提四大武将,抚司长等。

而广域一尊都没有,全凭林帆摇诡过来镇场。

能将八蛊山击退,已是对林帆最高的评价。

让八蛊山全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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