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小狐狸,看过末日吗?
这话戏谑之意满满。
狐姐认真回答,“看过。”
“嗯?”
狐姐眼神里,鲜有的出现了一丝丝,像刺一般的杀意。
但它并非,因为烟杆少女这个举动,让广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是,末日这句话。
向来话少的它,在这时候,多说了一句。
“永夜入口落入青丘时,我就见过什么是末日了。”
青丘……
烟杆少女笑容一凝,瞳孔微微回缩。
“月狐月狐,我早该想到的,你是青丘一族的,没想到青丘还有遗孤。”
“遗孤?”
狐姐昂首,身后不断涌现出复制体,还有一页页白纸,周围更是充斥着看不见也数不清的无形诡手。
“我们月狐一族,鼎盛繁荣,倒也不至于,剩我一位。”
“那更该死了!”
烟杆少女手中卷起道道残魂,眼白转黑,瞳孔化为红色。
“我镇守的十座城池,可都是你们青丘踏平的,今日就让我——血洗这份耻辱!”
狐姐除了一缕杀意外,没有太多惊讶之色。
踏平什么,对它而言,没什么特别的。
就像上次,要是书生没有将狐狸送回来,它也真的胆敢将广域来来回回,血洗一遍。
如果当时,触及的不止广域,还有另外一个地域,它也不介意,一并洗了。
所以,它先祖做过将十座城池踏平一事,很正常,不值得在意。
烟杆少女已经被它这股劲,气得不轻,不过……
它也发现了这小狐狸的情绪,会爆发在哪里。
就是狐族身上,而恰好…它知道点,青丘灭绝的事,冷笑着说:
“今夜杀你,再去屠了青丘余孽,就像当初,将永夜砸落青丘那般,只是这次,不会再让任何一只青丘崽子,活下来。”
狐姐红色眼瞳终于有了平淡冷漠以外的反应,在它眼里,烟杆少女……必死!
眨眼间,两诡消失当场,烟磔狱声声回荡,里面残魂哀嚎连天,大地的震撼与席卷的硝烟,让人看不清具体战况。
……
在鼻烟瓶散布消息后。
最先苏醒的…是湘域里,那一尊又一尊,沉寂已久的诡异。
从古至今,一直流传,湘域和云域平起平坐,乃是天下最恐怖的两大地域。
但湘域,拿什么跟云域比。
湘域四邪?
湘域灭城多?
不,都不是。
论四邪,云域三毒无需任何规则要求,毒性足以令灭城畏惧。
论数量,这一次战斗也可看出,它们的数量同样不在少数。
三省六部双老祖,边境四将抚司长等,加起来,仅有湘域和正在源源不断,制造“垃圾灭城”的阎王殿能比。
如此一比,湘域和云域,还是云域更胜一筹,因为云域还有一个明显的优势,就是它们有“朝廷”,所以团结一致。
但实际上呢?
只有强大的灭城,或是云域里的高官才知道真相。
湘域最恐怖的地方,在于你永远不知道,里面到底沉寂着多么强大的恐怖存在。
例如现在,一座荒山抖动,呲呲裂出一道缝隙,一尊仅有半米高,犹如侏儒的小人,从中走出,它的两边嘴角,皆是突出一根长长向上扬的獠牙。
鼻子已经退化般,成蝙蝠鼻平摊,两个鼻孔朝前方嗅了嗅。
“人类又支棱起来了,真够烦了。”
说罢,便是一步步,朝着广域而去。
路过恐怖场景,它没有绕道,而是踏了进去。
过了一会,只听一声爆响,从恐怖场景的另一端,那矮人,穿了过去。
在恐怖场景愈合之际,能依稀看到里面的景象,拦在它必经之路上的诡…死光了。
另外一边,在一处仅有一间木屋大小的恐怖场景里,走出一位身穿古服的剑客,一袭灰衣,嘴里叼着随手摘的杂草,朝着身后的恐怖场景,鞠躬道:
“老伙伴,出门一趟,讨把武器,很快回。”
说完,便是嘴带潇洒笑容,朝着广域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一尊破道冒出头来,盯紧了那个恐怖场景。
“刚才那剑客,好像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看看场景如何吧。”
在湘域,破道没有恐怖场景,是很常见的事,不像广域,破道就能称霸一方。
所以它们也有不少诡异,盯紧着一个又一个恐怖场景,试图在其中找到一所自己能占为己有,又满意的。
如今,它无意路过,瞧见了这一个只有木屋大小的场景,动了歹念。
场景小,但也算是门面,进去瞧瞧吧。
想着,它小心翼翼,走进了其中。
刚一踏入,面前的白雾刚一散开。
十成本源,瞬间亏空。
临死前,它只看到了一瞬间的场景画面。
到处是残剑断刀,整个恐怖场景,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上,全都插着数不尽的刀剑。
那这些残缺不堪的刀剑,已是能将它,当场秒杀!
像矮人,剑客这样,从不现世的诡异,在湘域各处冒出,或强或弱,都在其中。
也包括了,湘域四邪里,唯一一位没有到场的——谪仙!
它的眼里,蕴含了狠辣。
“一定要遵守协议,一定要将契约灭城的人类赶尽杀绝,因为——”
“我就是灭城!”
……
黄昏院内,老爷子眼眸闪动,眺望广域方向。
“刀剑那些就算了,不过为了不让悲剧发生,还是得将那人类手刃才行啊。”
老爷子脱去代表医生的白衣,问还在跟将臣聊天的稚女,“你去吗?”
“啥?”
“喔,忘了,你这实力,没资格听到。”
“……”
稚女可不是真正的灭城,它本质不过是尊破道。
严谨点,就是一尊有背景有势力的破道。
因此没有能力,听见烟杆少女传来的话。
“去广域,杀个人。”
稚女心里一动,“是契约了灭城的人类?”
“是。”
“如果他契约的那灭城,是个影子,你能不能不要杀呀?”
老爷子懵圈,“为何?”
“听说就是因为他在广域闹出名堂,才让我g…我这位病人,能够享受安宁,肯定不能杀呀。”
广域,还是人类契约灭城。
那想都不用想,只有烟杆少女说的那一位了。
那还去个毛。
去了也不能杀。
老爷子摆摆手,又坐了回去,将白衣穿上。
闷闷不乐。
寻思真是找了个便宜徒弟,尽是些不如意的事。
一旁,将臣眼眸多了一点点微光。
“妹妹…尸山。”
稚女猛地一震,直勾勾望着面前的将臣,心里有说不尽的话,想要说出来,但全都一一忍下,化为一句:
“你妹妹在身后,这位患者请明白,睁眼看到的第一位,永远是医生或护士。”
眼瞎一治好,睁眼就是爱人的戏码,在这年头都没脸上电视。
但将臣眼眸上的微光没有消散。
一旁的老爷子余光瞥了一眼,闪过了一丝惊愕。
“真的成功了?”
来黄昏院后,稚女曾告诉过它,一个惊为傻子的决定。
那就是“治疗”将臣!
可是那是永罚尸身,几乎无敌的存在,其代价,自然也是无解的。
岂是它这尊假冒伪劣的灭城,能够说治就治的呢?
结果,稚女坚定的说,世间有一种治疗方式,能治愈所有的病状。
那就是——话疗!
不打针不吃药,坐下就是跟你唠。
老爷子当时的回复是:要说你当我徒弟,哪方面够格,我觉得就是够蠢吧。
稚女对此的反击是:
“喂,不要小瞧我们之间的羁绊啊!”
……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稚女的话疗,竟真的,见效了。
原先只懂聆听,简单回答问题的将臣。
开始主动,开口说话!
稚女双眼炯炯有神,盯紧了将臣。
“尸山…还,好吗?”
心里,好似有浪潮拍打,眼眶里似乎要溢出海水。
可它,坚持没让情绪夺取身体的掌控权,极力克制语气,尽可能平静道:
“家属呢,病人问话呢。”
被称为家属的,是一直待在病房内,与白灵儿一同坐在角落边上的小女孩。
她先是看着稚女,过了有一会儿,才摇头,“不知道,我一直在这。”
白灵儿差点想要说出,自己回去看看。
可忽然一想,万一自己一走,这医生假公济私,对自家老公摸来摸去怎么办。
老公的魅力这么大,会心动是非常正常的,说不定自己一走,就遭殃了。
不能离开!
老公,要由我来守护!
稚女感觉到后背发凉,不知自己这位便宜嫂子,干嘛一副敌意的样子。
将臣隔了好一会儿,忽然又说:“人…林,人,是不是,有危险?”
这时,小女孩点头了。
“广域要打仗了,他来请你,但你没听。”
小女孩可以说的动,让它去吗?
或许可以吧。
她也不知道。
因为自从那次受伤以后,将臣就变得怪怪的,到底还会不会像之前那样宠它,尚未可知。
她不敢尝试。
同时…也是自私。
一次受伤,就让自己的哥哥变得这么奇怪。
这次可是两大地域之战,受伤只会更重,那时候,哥哥会不会就不再是她哥哥了?
这小小的自私,让她几夜睡不着。
“你要去吗?”
稚女低声问。
将臣看着面前的医生,又是隔了好一会儿,“你说,恩人…”
方才,稚女说的话,它记下了。
稚女没有点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望着将臣。
“不…去,我在,湘域,不走。”
将臣又开口了,它不打算离开。
稚女眼里闪过一缕失望,本以为,自己的哥哥,终于恢复了些许,在听见是自己恩人后,会选择去帮手一二。
结果却是这个回答。
说不伤心,是假的。
哐当——
将臣站了起来。
“我,不去,这里…从此禁行。”
它回头,看向了小女孩,又是以结巴而又缓慢的声音说:
“不要,出去,危险。”
小女孩乖巧的点头,“我知道的哥哥,就像以前那样,我躲着,你去打。”
此时画面,没有让稚女有过多的触动。
但小女孩这句话,它还是忍不住低头,不让自己打转的眼眶,被任何诡瞧见。
白灵儿柔声道:“我陪你出去。”
将臣没理它,径直走了出去。
白灵儿觉得它理了,因为是左脚先走的,这说明对方的回答是:快跟上。
若是右脚,那便是:跟上。
你若说它这是过度解读,那它会说你不懂将臣。
两诡走出了科室,稚女又恢复如初。
老爷子轻声叹气,不过气还没叹完,自家徒弟就吩咐:
“师傅,你怎么不一起去。”
“?”
我不杀那人类就已经很给你这便宜徒弟面子了。
还要我出去帮忙?
是你有病还是你觉得我有病啊?
“不去!”
老爷子语气之严肃,态度之坚定。
可再硬的棒也耐不住磨。
在稚女可怜楚楚的目光下,它只能猛拍一下桌子,起身离开,美其名曰,出去散散心。
稚女嘻嘻一笑,送别像老父亲般的师傅。
然后佯装恶狠狠的对着小女孩,露出了不整齐的虎牙。
“就剩我们一人一诡,我要吃了你!”
“……”
小女孩一下都没有挪动。
“喔?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已经能学会观察杀意了?知道我不会吃了你。”
稚女有些诧异,自己是小孩模样,但年纪能当任何一个人的老祖宗。
说不定岁数比他们家族史还长。
眼前的小女孩可没有它这么长生,样子是十来岁,那就是十来岁。
这年纪,别说杀人,就是杀只鸡都得做五天被鸡追杀的噩梦。
哪会有这般懂得察言观色。
可敬!
小女孩眼皮一垂,鄙夷道:
“关你什么事,是我哥叫我留在这里,当然不怕啊。”
“诶你个小鬼,你哥现在又不在,我就是把你打得嗷嗷叫,它都听不到一点点。”
稚女有模有样,挥起桌面上的圆珠笔,笔尖对着小女孩,悬浮在半空。
因为它已经拿到了场景绝大多数的权能,简单的操控一支笔浮空,完全不在话下。
然而,小女孩依旧不怕。
就是一脸平静的望着稚女。
“嗯?你是得了月狐症嘛,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月狐症是什么。”
“玩个梗,别在意。”
或许是这个梗太冷了,气氛一下就清静了很多,一人一诡都没有说话。
就是各自眨着眼,打量着对方。
许久,小女孩先开了口。
“医生,我哥的伤,只有你能治吗?”
“那肯定,你以为谁都能妙手回…尸?”
“那,我哥身上的病,你也能治吗?”
“这还有待考察,我采用了最新研发的话疗技术,搭配最先进灵活的这张嘴,只能说尽可能吧。”
“……”
小女孩撇了撇嘴,觉得对方和自己一样皮,眼里多了些许落寞。
“那…我哥的病好了,还会记得我吗?”
“傻,哪有病好就忘了自己妹妹的,只有病了才会忘。”
“它不会忘,从来没忘过…但是。”
小女孩张大着眼睛,含有泪光道:
“你才是它妹妹吧。”
或洗哎得哦,洗哎得哟,嗦诺系库密我……
沉寂的场面里,或许需要这么一首歌,来让此时同时落泪的一人一诡,不显得那么的平淡。
稚女率先打破了这份无声的落泪环节。
“没错,这么有悬念的剧情,被你解锁了。”
“没有悬念,哥哥说了,只要妹妹在,它的伤就能好,所以你在,它就好了。”
在看到,将臣身上的伤痕逐渐消失时,它就已经猜到,面前这不收一点费用的医生,就是所谓的妹妹。
只是,猜到归猜到,听见对方亲口承认,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你会把它带走吗?”
稚女摇头,“不能,它也不可能,真的记起我,所以你放心好了,等你老死,它都视你为妹妹的。”
小女孩也摇起了头,“也就是说,我直到老死,都没办法看到哥哥幸福,是这样吗?”
稚女沉默了,它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当永罚尸身降临时,这个结果就已经注定。
相比于永罚尸身的上几任宿主,将臣此刻的结局,已经算得上是老天爷开眼。
又能怎么再去奢求太多呢?
“或许,这就是我们兄妹的命吧。”
小女孩下意识就要张口,被稚女立马预判打断,“别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了,真当追命搬一辈子砖就能成为灭城啊?”
“……”
……
广域之外,战场之中。
广域的灭城们,面露骇然之色。
云域的灭城们,大部分露出喜色。
“糟了,那云域的鱼死网破,打算号召所有灭城,围剿广域!”
“这什么诡技,能传播那么广?”
“好像是道具。”
“它什么身份,那帮如此高傲的家伙,真会信?”
“不管信不信,危险了。”
勾起对话的,是龙君和诡医。
广域的其它灭城,都不会将惊骇化为言语,除了酒仙。
它没空惊骇。
反观另一方,气势大涨。
“哈哈哈哈!本来就是极大优势,它们完辣!”
“老祖真是杞人忧天,难道忘了,我们还有后手吗?”
“是啊,确实操之过急,不过也好,看着他们唯一一点希望,从脸上消失,很舒服啊。”
……
以上是比较弱的几位,发出来的感言,灭城之下听了,全都大笑起来。
唯有强大的那几尊,开始皱起眉头。
老祖这么做,看来是不把八蛊山当自己人啊。
剑冢里面再多的武器,也不可能满足得了全天下的胃口。
要是不尽快攻破,真等所谓的“援兵”赶到,说不准,就没有各自两柄武器那么多,给它们分了。
“老祖!情况有变,提前执行!”
“……”
不化骨老祖,下巴已经被打掉,用仅剩的一条胳膊,摆出了OK的手势。
这个不经意,又被诡影一拳,打穿了胸口。
看得周围的手下们,全都惊骇的后退。
除去永罚尸身这个传说,不化骨代表的,是尸身最强的档次。
老祖本身就是极为恐怖的存在,若是不然,根本没可能成为八蛊山第一。
更别说,它拥有最强一挡的尸身——不化骨!
两者相加,就一对一而言,它该是立于不败之地才对。
然而没有,在它们面前,它除了一开始,诡影没有躲,故意接它几拳,尝试一下轻重外,就再也没有占据过优势。
完全是被诡影压着打!
又是一拳,不化骨老祖重重砸在地面上。
诡影桀桀怪笑,“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
笑完,吐了一口血。
不是被不化骨老祖打伤的,而是说谎反噬的。
正所谓不拘小节,哪怕是战斗,它也宁愿说谎,也要多说垃圾话。
这是原则所在。
至于这个原则有什么用,只能战后采访诡影才能得知。
不化骨老祖的眼冷得可怕,但诡影的嘴并没有因此停下。
“你们有尸身的,是不是都喜欢用冷冷的眼神,然后一句话都不会说啊?”
“……”
不化骨老祖下巴空荡荡,还在一点点自愈。
尸身不像是诡异本身,本源在就能无限恢复根本不存在。
它只能通过自愈。
一旦被毁,就没了,重回诡异的状态。
简而言之,它没有下巴,说个屁。
不过,在蒸笼狱外面,已经有诡异大声挑衅。
“装吧!你不会真以为,靠这点,就能云域拦下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诡,全都露出怪笑。
包括,那六部臣子,以及四大武将。
“告诉你们吧,我们是——兵分两路!”
嘶——
此言一出,广域这边皆是瞳孔大震。
兵分两路,也就是说……
云域还有一部分灭城,正直接绕过正面硕大的空地,直取大营!
胡修此时,也接到另一边,兄弟们的信息。
【求援!求援!】
不是想不到,只是没想到…对方会绕这么远的距离。
从正面战场,一路绕到侧边,以地域为单位,这一个圆弧跨度,相当之大。
这么做,极有可能因为正面的战力不足,导致整个战局满盘皆输。
也就是说……
从一开始,就不是广域在拖,而是云域在拖!
“可恶!”
胡修怎会想不到呢?
他早就想到了!
要不然,为什么一开始,只有酒仙一尊在这里?
就是为了防止侧面进攻。
只是没想到…对方已经兵分两路,还是耗尽了广域所有的兵力。
若对方全部都是正面进攻…或许也只能拖延一二,仅此而已!
“我们…还有后招吗?”
听见兵分二路,大家表情,无不露出绝望。
“后招?肯定有,解决它们先。”
林帆依旧云淡风轻,宛如主宰一切的皇帝,驱散了大家心中的阴霾。
“老大果然有后招!”
“是啊,这里所有的灭城,可都是因为老大的魅力,而自愿来的,真以为只有这点兵力?”
诡医,书生:“……”
三大武将,被打得濒死,书生忽然停手。
“我去另一边了。”
诡医:“……”
不是哥们,你真把自己当广域诡啊?
还帮上瘾了,再招惹下去,八蛊山屠完广域,下一个就血洗我们!
“你解决这三小只后,过来助我。”
“?”
说罢,它消失当场。
只留下,战风中,心发凉的诡医。
这祸,越惹越大了。
起因,仅仅是一枚小小的纽扣。
作为医者仁心的诡医。
表示自己根本不想与八蛊山为敌。
为此,它处处留手。
除去巨剑邪盔外的三名武将,本源已经被书生耗得七七八八。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整局下来,诡医一直在划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