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这命,哪是你钱袋里的冤家能比的,它十条命都比不上我一根。”
黑礼服挺了挺胸,将少女诡异贬得一无是处。
“听这口气,你是打算硬抢?”
“你这口气,是打算不给?”
黑礼服并不胆怯,反而脸色微微一冷,与其对弈。
公子一抬手,随手一挥,手上飘出一颗缩小版的烈日,周围温度骤然上升至百度!
面前与之对峙的黑礼服,仅仅目睹一眼,浑身烈火燃烧,化为乌有。
“记住我的威名——紫阳仙君!”
眼前的黑礼服,已经“死去”,可它的攻势一点没停。
烈日之后,忽然骤雨纷纷,万里无云的星空,猛地落下倾盆大雨!
这雨砸落在地,宛如炮弹轰落,地面嘭出一个又一个坑洞。
这些坑洞对于生物而言,是灭顶之灾,而对诡异来说,同样如此。
小团的幽冥火焰,在骤雨之下,竟呈现熄灭危机,越来越小,最后逐渐化为乌有。
“传闻的名气很大,可惜,区区极北之地,我屠个百遍,都无需眨眼,你我之间,天地差距。”
紫阳仙君轻笑,对于屠尽极北之地几个字,并没有多么重视。
地域也有分贵贱的。
比如湘域云域,成名已久,不是说屠就屠。
但换成广域等其余地域来说,实力差距就大了。
屠个弱小的地域,能做到的诡异还挺多的。
不说那些万年老诡,就是新起之秀,它都能看出几尊办得到的。
例如刚出来时,听说很有名气的月狐一族。
它们要想屠尽一个地域,照样绰绰有余。
但并非谁都会用这种方式出名。
因为不懂的才觉得你厉害。
懂的,都知道,不过是跳梁小丑,借此来壮大一下声望,仅此而已。
“紫阳仙君,记住了。”
笑容一凝,身后,还是原来的位置上。
黑礼服再次出现,这一次,它手上的手镯消失,礼服之内的骸骨身躯,逐渐被血肉填满。
破道的它,往前一步。
周围冥火涌动,仅一步,实力上至半步灭城,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
再一步,半步二字移除,已是灭城之诡!
但脸色,更加难看。
“这次消费,无法报销,你知道这些冥钞,我攒了多久么。”
“……”
紫阳仙君有些摸不着脑袋。
它正不解对方为何能在骤雨内,安然无恙,还两步入灭城。
结果对方第一句话,竟然是无法报销?
这是大战前夕,要说的事嘛。
黑色的礼服,暗纹凹下,一团团冥火覆盖在肩膀上。
一袭由冥火构建的大氅,在暴雨中飘荡。
黑色的礼服,也逐渐从西服模样,幻化成了中式正装。
这次,轮到它抬手一挥。
一圈冥火自指尖涌动,围着数十里范围成型,轰然间,暴雨止下。
准确来说,是被隔绝在千米高空外,一跌落,便被幽冥火焰,烧得粉碎。
主次在这一刻,发生了改变。
紫阳仙君重新审视面前的黑礼服,脸上少有的浮现出惊讶之色。
“这袭大氅…太少见了,我承认你这个对手了——”
了字刚出。
一记火拳时速过百,面前的紫阳仙君,只剩握着钱袋的手臂。
脑袋乃至身躯,已经消失不见。
但正当黑礼服准备伸手去取钱袋。
面前的手臂消失无影无踪。
再次出现,是在百米之外,紫阳仙君漂浮半空。
与先前不同。
它的浓眉飘起烈火,双眸骇浪翻涌,头发失重一般往上飘扬。
一身服饰在狂风中啪啪作响,而身后……
多出了一圈圆环。
圆环分为两半,一半是熊熊烈火,一半的水波粼粼,在身后缓缓转动。
“让老朽,教训教训你这新生儿。”
紫阳仙君脸色已经不再怡然自得,大手一落,大地震荡,满地疮痍里,升起团团雾气。
雾气如枷锁,只是轻轻触碰,就好像身子被埋入地内,无法动弹分毫。
黑礼服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在脚被缠住时,便将其直接切断,一点不像是缺乏战斗的文明诡。
表现出来的果断和策略,与诡影相比,并无相差太多。
下有禁锢的雾气,上有轰落的暴雨,面前还有紫阳仙君指尖上跳动的烈日。
三者之间,黑礼服尽显单薄。
然而,它的眼神依旧平淡如水,没有一点点陷入劣势的心慌。
在这片逐渐被侵蚀的空间里,黑礼服冥火化为各种武器,与之交手百招之多。
紫阳仙君每接一招,与其接触的面积,就不得不斩断舍弃,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甚至在想……
只是为了抓只小诡,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亏了。
要不要算了。
不行,若是被知道,自己堂堂紫阳仙君,给一尊新生儿给打怕了。
只怕传出去,也没脸继续活着了。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它必须死在这里!
紫阳仙君大手一握,地面上飘荡的白雾越升越快,骤雨也是当场击穿了那薄薄一层隔膜,再次淋湿黑礼服。
烈日在中间不断穿梭,从一颗到两颗到四颗,渐渐到了百颗。
在烈日中间,一团团火焰穿插,黑礼服不断通过火与火之间的传递,闪过它的一次次猛烈进攻。
紫阳仙君心里微微一松。
“看来,局势已定,不得不说,你是个很可怕的对手,也算是除我之外,当下无敌的存在了。”
“可惜就可惜在,你惹到了,这天底下,唯一不能惹的我。”
白雾已经侵占了太多地方,黑礼服能躲闪的空间越来越少,索性直接停在了原地,任由雾气不断缠上自身,暴雨淋湿大氅,烈日围绕周身。
紫阳仙君直至这一幕出现,才彻底放下了心,拍拍自己被火灼烧手臂,咔嚓一下,当即折断。
幽冥火焰一旦染上,只能舍弃那部分身躯。
要不然,它会沿途越烧越多,果断断开,才能将损失最小化。
可即便如此,也已经耗了它大半本源。
换句人话,它已经一滴都不剩了。
心里更是懊悔,早知道对方这么难缠,实力还如此逆天,就不应该贪这点好奇心。
抓走少女诡异,对它而言,除了满足兴趣以外,不会有多余的半点好处。
等于自己花了九十八个亿,就买一个手办一样。
算了,花都花出去了,就不要再心疼得失,尽早结束吧。
紫阳仙君叹气,目视面前的黑礼服,忽然一怔。
黑礼服……从容不迫。
或者说,它从开打至今,就没有皱过一下眉头,说是势均力敌,更像是游刃有余。
“死到临头,还要装么。”
这种神情,它很不满意,很不开心。
好像自己才是小诡,对方倒像是高高在上的长者。
“装?倒没有,只是觉得,你还是年轻了点。”
“我,年轻?”
紫阳仙君逐渐铁青,额头冒出青筋,被一尊小辈说年轻,只有女诡会开心。
“别误会,我说的是你战斗经验年轻,知道嘛,我认识一尊影子,若是它跟我打,绝不会装模作样,手里有什么就用什么,人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黑礼服死到临头,语气云淡风轻,不带半点畏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你除了诡技外,身上还有大量,且稀有的道具,不出意外,应当是一次性的,你一个都没用,就这么跟我耗,实属不智。”
紫阳仙君不知为何,心里微微发紧,手里忽然多出一瓶鼻烟瓶。
然而这个举动,落在黑礼服眼里,化为了失望。
“我都可以这么平静的跟你对话了,第一个反应,不是自救,而是进攻,你到底适合当个不出手的高人,一旦出手,太掉价了。”
“我,自救?!”
紫阳仙君一愣神的功夫,面前,多出了一小团冥火,眨个眼,小团冥火,变得无边无际,变得覆盖整个视线。
它余光也全是幽冥火焰。
除了火,没了其余任何视野。
耳边传来黑礼服的轻声遗憾,“难得遇到老诡,我等火聚过来的时间,陪你玩玩而已。”
“你,又在等什么。”
幽冥火焰砸下,世界失声。
极北之地的边缘,先前还被覆上冰雪的土地,全都化为荒土。
周围全都是幽冥火焰。
在黑礼服面前,只剩下一钱袋,三瓶鼻烟瓶,两条金色绳索,三柄手指大小的钱刀。
仅此而已。
……
黄昏院内,美少女医生正与病人家属,也就是小女孩,聊着兄控心得。
忽然啪嗒一声,手里打转的钢笔掉落在地,它双眸逐渐放大。
“我想起来了…”
“它是逼我无休上班的无良老板!”
荒凉的极北之地,已经没了它本有冰雪特色。
因为气候变化,再过不知多少年后,冰雪会再次覆盖。
毕竟幽冥火焰,并不是真正的火,它所拥有的温度,燃烧的不是实体。
不过这并非一朝一夕,就如将臣那次,万年时间,还有一半的区域,处于荒土。
因为不是温度融化了冰雪,所以恢复的时间,也脱离了科学的范畴。
如今这次,到底还需要多少个万年,就是黑礼服自身,都不得而知。
好在,这次不会再有任何传闻。
因为大片面积之下,不可能有目击者。
将紫阳仙君赠予的道具,全都收入囊中。
手里把玩着那个钱袋。
钱袋就像孕妇的肚子,少女诡异在里面踢着,还能反馈到钱袋表面。
细细观察过后,这钱袋没有任何的危险,但却能将灭城关入其中。
其实单凭这点,就能奠定其强大。
只可惜,是个消耗品。
一旦小冤家被放出来,钱袋就会销毁。
而具体怎么放出来,只要停止对钱袋供给本源,就行。
例如现在紫阳仙君没了,钱袋没了本源压制,不出几分钟,小冤家就会像石头蹦出来的猴子一样,噌一下出现,然后在空中翻几个跟斗,稳稳落地。
不过……
黑礼服选择继续提供本源。
“现在永夜的规则失效,它出来,约等于十个紫阳仙君。”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将它封起来,哪有放出来的道理。
紫阳仙君做过最对的事,就是将钱袋用在最正确的路途上。
这种败家娘们,要是老早有这个钱袋,早关起来了!
哪能给它再出来祸害人间?
生而为诡,它都开始怜悯苍生了。
但,意外是常有的。
例如现在。
周围再次泛起一层又一层的白雾。
这次的白雾和紫阳仙君的不同,它虚无缥缈,看得见摸不着,呼吸起来也没有半点异味,甚至没有半点用。
不一会儿,一身着白衣白裙,白发白眉,就连眼眸都是白色的女子,缓缓从雾气中走了出来。
它环视周围的一片狼藉。
“怎么不喊我帮忙。”
“……”
黑礼服沉默不语。
“哑巴了?在我的规则内,对付它,不难。”
“……”
“你干嘛不说话?”
黑礼服望着它,“借的十个亿,还没还。”
“……”
这次换它沉默了。
“我重申一遍,是找那赌诡借的,而且我赢了,不用还。”
“可它用的,是我的冥行卡。”
“……好心过来搭把手,还要被你咄咄逼人,伤心。”
“又抛开事实不谈了?我还没说你趁我不在,从这混账手里,赢走我半数场景的事。”
黑礼服刚才不是沉默,是怨恨。
巴不得将面前这跟得了白血病似的混账,给按在地上打一顿。
要不是钱袋只能装一尊,它现在就想将这货一并装起来。
“是你造的孽,又关我事,算了,帮你擦完屁股了,就算两不相欠。”
“擦个屁,我什么屁股轮得到你擦。”
它随手一摆,在极北之地外,也就是山域处,遍地飘着淡薄白雾,三尊诡异正逐渐消亡。
“不少诡,正想找你打一场呢,其中还有一尊没见过的万年老东西,要是它们涌进来,你也不见得这么轻松吧?”
黑礼服斜视一眼,闷不作声。
“又给我摆脸色,你说我们强强联手,横扫哪里不行。”
它幽怨的看了一眼钱袋,也不想多留,转身就要离开,不过中途停顿,扭头道:
“对了,路过云域时,好像看到新面孔朝八蛊山去了,八蛊山里的老祖都躁动了,好像对方是先去了广域,再去云域的。”
话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消失在白雾之中。
白雾稀薄,只剩地面上飘荡的一丝。
黑礼服扶额感到头疼。
一时间无言以对。
好消息,遇到了一位人才,让它的收入指数增涨。
坏消息,这货,让它这种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大开眼界了。
说实话,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灭城。
广域怕不是要将天下所有灭城,都凑在一起。
钱袋躁动。
黑礼服啪一下很快,一掌打在钱袋上。
他娘的,老子想打你很久了,还敢动?
钱袋象征性的又动了两下,然后很是委屈的安静下来。
黑礼服满意的挂在腰间,满意的返回广域。
……
……
黑袍老者还没到河域以南的阎王殿。
在中途,止住了脚步,眼神呆滞的看着面前,与自己偶遇的一颗小藤壶。
“你怎么来了…”
“我不该来?”
“……对。”
“但我还是来了。”
藤壶逐渐壮大,构建出囚犯的模样,只不过,这不过是一具分身,其实力不过是其十分之一。
它眼神冰冷,“是你让魁,喊我来的。”
“那我想,它多半是喊错了…人和藤壶相差这么大…是我高估了魁的智商。”
黑袍老者悄悄往后一挪,藤壶猛地一手,将它扣住,高举起来。
“天意如此,你也不想想,你的诡技,可是连你都握不住。”
“啧……”
黑袍老者忽然明悟。
不是魁智商低,连藤壶和人类都分不清。
而是自己的诡技作祟。
它暗暗咬牙,都不知道出了啥事。
为何诡技,要“背叛”自己。
藤壶另一手挥动,清脆一声唰,黑袍老者的下半身,已经消失不见。
“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那人类对我有大用,以防万一,不如将你杀了。”
十分之一的实力,要是对上别的灭城,别说杀对方,就是逃都未必能逃得了。
但对付黑袍老者,那可就太绰绰有余了。
部分天赋异禀的半步灭城,都能将它按着打。
“别别别,你先别急着杀,我都这样子了,你就是放手,我也走不掉嘛。”
黑袍老者苦涩的指了指自己被斩去的下半身,那藤壶肉蠕动,并没有恢复原样。
它在坎陵做的交易,才重拾了这实力,事实上,从麒麟手里逃脱,已经消耗了绝大部分的本源。
“我们各论各的,我不搞死那人,只是完成一场“影片”,完成之后,人类那边你想怎样都行,如何?”
黑袍老者嘿嘿一笑,用心和对方谈起条件。
但可惜,囚犯当初,就是被它坑害入了坎陵。
又怎可能再给机会,只听它可悲道:
“你这诡技,已经放弃你了,还看不出来么。”
“妄想依靠影片,重新拿回本源,可惜,诡技不给你机会。”
再次挥动,黑袍老者只剩头颅,掉落在地。
判官手臂,被藤壶抓起,塞进体内,然后又变成了藤壶大小的模样。
缓缓离开。
“杀我,你既然生气,干嘛不杀我,来让我看看,这脑袋能不能躲过你雷霆一击,嘿嘿。”
囚犯没有操纵藤壶,补最后一刀。
这一幕,十分滑稽。
黑袍老者求着它杀,它却一点没有动手的欲望。
本该求饶的,一心喊着对方动手。
本该痛下杀手的,一转身头也不回。
两者的反应,皆是不同。
而黑袍老者的脸上,却逐渐浮现了它几乎没出现过的情绪,那就是慌乱。
“你为什么不动手!我下一步,可是要对那人类出手,你一点都不怕?”
“呵。”
藤壶脚步一顿,冷笑道:
“自从被你坑害之后,我就知道了你真正的弱点。”
“一击毙命,是杀不死你的。”
黑袍老者那慌乱,终于占据了整张脸孔。
“你不过是一个提线玩偶,真正强大的,是你那,可以被继承的诡技,它想要你活,想要你死都行,那必须…得有趣。”
藤壶充满戏谑的语气,嘲讽道:“我就想看看,你只剩一个头,该怎么有趣的活着呢。”
说罢,越走越远,直至到达高台,朝下俯视。
黑袍老者的诡技,是囚犯偶然间得知的。
最弱的灭城,这句话其实并不恰当。
如果运用得好,它的诡技……就是规则类。
那可是蕴意着灭城最强的入场券。
它好奇,所谓的诡技,究竟会如何让这场面,变得有趣。
至于为什么离得远远的,是担心又怕自己卷进去。
黑袍老者脸朝下,一点点蠕动,朝着坎陵的方向挪去,嘴里喃喃着:“有了…它肯定是打算背叛牢狱长,我若是将这事告知过去,嘿嘿,就能看到它受折磨的惨剧。”
表情慌乱,语气强撑着笑。
沙沙——
面前,杂草堆里,探出一个头。
它看着像人,是个小女孩模样,身穿古时候平民服饰,顶着圆润的娃娃脸蛋,却有着纤细的身子。
在瞧见那头颅的时候,惊得连连后退,脸色大变。
那正常的小孩模样,也猛地将眼珠子喷出,嘴巴里流出大量的鲜血。
这是它的诡技。
恫吓水准的诡异,分为两种,一种是本身外表就吓人的,它们的诡技可以和多数追命的类似,例如变大,或是隔空刺杀之类的。
也有另一类,就是它们本身长得不够吓人,那么诡技就是爆头,喷眼球之类的。
这只小诡,属于后者。
不过现在害怕的是它。
黑袍老者即便只剩一个头,那气息也足以震慑恫吓。
只是,它脑里不知为何,多了一个想法……
这诡好像大残,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如果…假设,自己将其吞了,是不是能变得更强,甚至拿到场景。
畏惧的它止不住脚步的往前。
“你干嘛,滚!”
“滚啊!”
“你你你……”
啃——
黑袍老者的脑浆顺着伤口出来。
嗦——
脑子被吞了下去。
又是一口肉加一口“汤”。
它的嘴不大,吃得很慢,肚子也逐渐变大。
分明黑袍老者是诡,如今却像人一样,被一口口吃下,竟还有饱腹感。
事实上,那恫吓诡异,也是这么想的,这口感好香……跟人,一模一样,甚至说,它就是人。
是了,在被吃的那一刻,它成了人。
吃完,打了个嗝,身子有着用之不竭的力量。
只是目光变得略显呆滞,然后举起双手看着。
“我有新的诡技了…这是什么意思。”
“要我,集结十尊恫吓,搞死莱奥街那边的场景老大?”
这简直不可能实现,可是,它就是有止不住的欲望,想要去实现。
只要实现……就能更强,就能获得更加庞大的力量!
欲望驱使下,它逐渐的往目标方向走去,那神情,走路的姿态,渐渐的和黑袍老者一致。
透过藤壶,在坎陵目睹一切的囚犯,后背逐渐发凉。
黑袍老者…这是什么神经质的“重生”。
诡技到底是怎么传递的,靠吃?
不对,这只是为了让过程变得有趣,诡技故意这么做的。
可这是为什么。
囚犯的脑子并不算聪明,想不明白。
但身体激动。
拿到了手臂,意味着自己和那人类,有了联系。
虽然不知道对方要这个做什么,但以此为渠道,让其救自己出去,大不了为其所用一生又如何。
总好过,在牢狱长这变态手中活着强。
它暗恨,却又不敢明面上,表露半点不悦。
否则,又得忍受水滴刑。
想来那人还在九龙屠厨,过去寻它!
至于那夺得诡技的恫吓,藤壶没有去搭理的意思。
黑袍老者作死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件都有它的身影。
这点本身就很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