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不过老头肯定，上面只有响，没有雷。
因为道诡的能力，他对雷电尤为敏锐，不亚于林帆对影子的感应。
麒麟的能力，不在于雷，而在于那些云。
乌云之下，貌似能让它的实力大增，类似一种场地增益的效果。
不过具体不得而知，林帆也不会为了这种好奇心，去消耗大量冥钞去了解。
“来者——何人！”
麒麟声音，比先前少女诡异在它地盘，降下雨幕，还要愤怒。
仿佛这事，比坏它地盘还要恶劣。
让林帆更加理不清，它分清事情轻重的标准。
“来者你大哥！什么何人的，说话一股文人味，能不能粗俗点！”
林帆惊讶，没想到诡影嘴里，还能说出文人，粗俗这样的词。
还以为它只会说：说话斯斯文文，能不能脏一点！
“渣男，你这眼神我忍你很久了！”
诡影震怒。
麒麟却在乌云之上，逐渐落下，冷眸一扫，丝毫没有小弟见着大哥的模样。
让人不免怀疑，它早就将诡影忘得一干二净。
毕竟认为自己是小弟，又没立下誓言，此刻翻脸不认，也不会受到反噬。
“呵，我问的是人。”
麒麟一开口，根本没有半点跟诡影熟络的样子。
薛公子刚到，见状心里一紧。
诡影也不行啊，自己该不会被波及，然后丧命吧。
“你他娘蹬鼻子上脸？还问人，那些小兵统统放出来，给江海市用！”
“让你们的领袖，与我谈，否则——”
啪——
诡影一个瞬闪，到麒麟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谈是吧，老子最烦你这种话多的，谈谈谈，再不听话，老子打死你！”
“你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往我头上扇巴掌！”
麒麟眼里刺骨寒意震慑全场。
伊乞乞与老头等人，皆是被震得连退数步，只有林帆依旧稳稳站至原位。
但其手中，已是调起千万冥钞，决定与麒麟大战一场。
也好，此等难以驯服的湘域四邪，要是一直不处理，终成祸害。
不如借着场地优势，将它拿下。
再不济，利用魂晶，把狐姐找过来。
以它的实力，两巴掌就能将麒麟打成狗。
“老子不仅扇你巴掌，还给你两拳！”
诡影又是两拳招呼。
出奇的是，麒麟也不躲，就这么挨了两下。
天空上的乌云还往上飘了许多。
天气晴朗不少。
“好好好，你能在人类面前，如此不按规矩办事，看来，你的地位，足够跟我谈判！”
麒麟满是欣赏之意。
林帆等人满是呆愣。
唯有诡影，一副理所应当。
仿佛一切，都在它预料当中……个屁。
方才分明已经打算动手了！
“给个价，多少冥钞。”
麒麟昂首，哪怕被哐哐捶了两拳，也丝毫没有弱了气场。
要不怎么它当四邪呢。
光是这性格，就对得起这个称号。
林帆心里一动，到了谈价格阶段，也该是自己出手的时候。
但麒麟的性子拿捏不准，林帆不好自己开口，只能在心里，跟诡影商量。
“一年两百万！”
灭城要赚这个数，不难。
但麒麟这么懒，基本不会离开自己的地盘，应当并没有太多赚钱的渠道，即便有，这让小弟出来干活，自己只要老实躺着收钱就行。
怎样都不会拒绝吧。
“不妥！它是我小弟，怎能这么少！”
诡影在林帆体内，见多了冥钞，动不动就是千万上亿，结果自家小弟，只值二百万，传出去，岂不是丢了它影天魔的名声？
“……”
林帆也没想到，自己第一个要谈妥价格的，竟是诡影。
而且这次它不是玩笑话，乃是十分严肃的那种。
在它看来，这关乎尊严，而尊严与命，同样重要。
“那你打算给多少？”
诡影好歹跟着他这么多，确实不能老是拒绝它的诉求。
力所能及下，就满足。
诡影啧啧两声，也不在心里跟他说悄悄话，而是开口对麒麟说道：
“给个价？那作为大哥的，今日就拷打拷打你，是给你每年一个具体的数字，还是模糊一些的数字。”
“具体，模糊？”
麒麟额头上泛起了褶皱，那是它皱眉不解的模样。
“这两者，有何不同。”
“不同就大了，他们打算给你具体的数字，但当老大的，得点醒你。”
诡影指了指幽彩冥票的方向说道：
“那里有只比较聪明的，它当了股东，手握模糊数字，每年的收益，很高！”
它想说指数，说股份。
但这些词汇，离它太远，就算在林帆体内，偶尔能接触到，要想记下并说出，还是有些为难它。
“喔？你的意思是，将我的冥钞，和这群人绑定在一起？”
麒麟懂了大致意思，只要人类活得越好，它能拿到的冥钞就越多。
相反，要是人类过得贫困潦倒，它也会被波及到，届时收获很少。
“将我的收入，跟人类绑定一起，可笑，他们脆弱无比，我——拒绝。”
哪怕它对林帆等人，并无恶意，可心底里，还是看不起人类。
也不只是它，大部分的诡异，都是如此。
还有不少在江海市干活的诡异，为人类服务，但它们心里，依旧不接受人类，仍旧觉得，人类不过是低贱的存在。
就跟不少贫苦的地方，依旧会看不起外地人，是一个道理的。
哪怕他们更加的富有且有才华。
“呵，连人类你都觉得保不住，那就给你个二百万，老实呆这里吧。”
“你什么意思。”
麒麟眼睛一眯，二百万对它来说，已经超出了预期，毕竟它也没想过人类能赚多少。
但是诡影的语气，颇有打发它的意思，让其难以接受。
“你说呢。”
嘶——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林帆怀疑诡影背着他，偷偷读过一点书。
麒麟眼神一凝，乌云散尽，冷声道：
“好！那我就要个模糊数字，我倒要看看，谁能在我手底下，杀进来！”
“渣男，给它个数！”
“百分之一！”
林帆想都没想，当即开口。
“1？这么少。”
麒麟脸色微变。
它还是懂一点百分比的意思的，例如一千冥钞，百分之一，就只有十。
这么少，那剩下的九十九呢？
林帆给了薛公子一个眼神，这得由他来执行。
并非林帆没办法解释，而是之后这些事情要薛公子负责，自然得让他出来熟熟脸。
他的大脑还停留在方才，诡影将麒麟发怒的性子恢复平静的场面。
这种办法，就是给他了，也不敢学啊。
一个万一，说不准真惹怒了对方，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行了，你们聊吧，这是江海市的人，你自己把握尺度。”
诡影不知道，百分之一究竟是多少，毕竟涉及到智商的问题，不能指望它。
选择这个时候退场，也是它以防，后续的问题听不懂。
目前这种情况，已经足够它回到林帆的体内，跟蛟龙和诡异小少爷多多吹水了。
“老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不用担心，要是这都能出事，我也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薛公子见林帆没有离开，在诡影钻回体内后，他依旧站在原地，给足了安全感，让其心里暖洋洋一片。
但薛公子走到今日，早已不是单纯那个，会被逼近的死亡吓得无助的少年。
他恳请林帆离开，这是对他能力的认可，也是对个人的信任。
林帆向来没有怀疑薛公子。
如今这个世界，自己贪钱然后出去外面单干，远不如在江海市发光发热。
他是个聪明人，绝不可能做出这么不理智的选择。
林帆一摆手，示意伊乞乞和老头跟上，缓步离开。
薛公子心里更暖了些，就凭这份信任，他就能死心塌地追随下去。
“接下来，我来告诉你，这剩下的九十九，去了哪里。”
麒麟身子从半空落下，语气依旧冰冷万分。
“你最好，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
说到这里，它便没有继续下去。
主要是也不知道怎么继续，因为方才它确实承诺过，不伤这里的人类，同时还要保护他们。
但光凭这气场，就将薛公子镇得喘不过气。
之前和酒仙一块闲聊，那都是对方有意压着气场，否则，他常年在这种气场下，多半已经躺板板了。
特别是麒麟这种，诡技和它气息紧密相关的。
“这九十九，是你雇佣大家，为你效力的付出。”
“嗯？给出去的，比我赚的，还多？”
“对，因为接下来，你这片地方，要接手的项目，动则千万，年入至少百亿！”
“百亿，那岂不是说，我要给出去，九十九个亿！”
麒麟被惊到，它长这么大，其实都没怎么听过亿这个字。
更别提作用在冥钞上。
一个亿什么概念。
那可是一个亿的概念！
但相比于赚的，这付出去的，更让它在意。
如果不付出……那可是百亿啊。
相当于一百个一亿。
“可以，你若想要全部都拿走，没问题。”
薛公子稍稍从它的威慑中喘过气，脑子里闪过先前诡影的做法，开口道：
“但这项目，要太多人帮忙，你若要纯赚百亿…就得为千万人打工。”
“那么，你是愿意打工，还是愿意花百分之九十九，让我们为你打工呢。”
此言一出，惊为天人。
麒麟脑子宕机好一会儿。
这场博弈毫无悬念。
因为麒麟的尊严，比命还重。
又岂是冥钞能够衡量的。
尽管人已经走远，但薛公子终究是人，有影子存在。
林帆在旁边和离开，并无区别，双方交谈的内容，一览无遗。
知道他能胜任后，才算是放心的离开。
薛公子到底是重要的人力，一人可顶七个师。
折在这里，不划算。
“师傅，我们是要去拿回那条手臂吗？”
伊乞乞好奇接下来的目的地，按理说应该是去拿回判官的手臂。
毕竟没有完整的灵魂，它将没办法稳住灭城的境界。
要是跌落下来，之前的忙活完全白搭了。
“不急，我们先去一趟九幽蛇趾。”
相比跌落，诡影有可能被子明吞噬，更是紧要。
不过在出发之前，林帆决定先剥削一下，广域这边的诡异薪资。
如今江海市已经不再代表一座城市，而是一股势力了。
如今整个广域，都在守备队和开拓队的带领下，全面发展。
入驻的诡异也多得数不过来，从恫吓到破道，比比皆是。
诡和人相处的还算融洽。
但这里面消耗的冥钞，是个隐藏的巨款。
每只一点点，合起来，一个月也得上亿不止。
要是不将这股歪风邪气，扼杀在广域内，之后再发展，将很难实行。
“林老板！你回来怎么还是没说一声啊！”
老司机额头上顶着一副太阳眼镜。
车子依旧是那一辆，衣服也没有变得高档。
以老司机如今的身价，完全可以换一辆更好的，甚至聘请一位司机，为他服务。
可见他模样，依旧保留着自己当司机的身份。
“走，上车，回江海市。”
老司机将手伸出车窗外，拍了拍自己的车门，示意林帆上车。
他光是看林帆面向江海市，就知道他的目的地在何方。
有这么懂事的司机，林帆心里很放心。
只是依旧不解，如今诡异已经入编，满大街的诡和人的互动频率越来越高。
他当真还不知道，诡异降临这回事？
这要是再不知道，未免有些抽象了。
“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广域有何不同。”
林帆这次选择坐副驾驶，双眼凝视着老司机的神情。
同时，感知也完全集中在他身上。
想看他是装，还是真不知道。
“有呀，这发现大多了，好多城市都解封了，平时买个菜都难，这会终于是想买什么都买得到了。”
老司机无比自然，语气起伏没有丝毫问题。
他和以前一样，仍旧不知道诡异降临！
林帆诧异，老头更惊诧。
“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说不准脑子有问题？”
老头忍不住插嘴，他和老司机也算是认识了许久，平日里两人也会闲聊。
举动上分明没有问题，怎么会发现不了诡异的存在。
“你才有问题，全家都有问题，老子的脑子，聪明得很，不信你考考我。”
老司机哼的一声，老头也不甘示弱的说：
“我全家都死了。”
“……”
他都忘了，老头一把年纪的人了，没有后代等于一个人就是全家福了。
这话算是把他呛到了。
“那你最近，都在江海市么。”
林帆示意老头不要打岔。
之前检查过老司机的家里，除了其亲女儿，有一位自称爷爷的契约诡异外，貌似就没有其它问题了。
当时的调查到那结束，本是用气运之子，就将对他的疑惑一笔带过。
可如今，跟诡见面，并无危险。
气运也没必要让它们完全避开老司机才对。
像黑山老妖那般，极度像人的终究是少数。
大多数的诡，要么缺腿，要么脑子没了一半。
就是傻子，见多了这些，都知道不是人了。
老司机不能天天碰见，天天以为是人扮的吧。
“是吧，我平日爬爬山，偶尔出去外面逛逛，诶说来奇怪，我跟你讲，有段时间，我差点把你忘了呢。”
“喔……”
林帆不以为然的跳过这个话题，毕竟自己去了永夜，所有认识的，肯定都会将他遗忘。
这很正常。
聊这个话题，也只会是自己给他找补，没有半点价值。
关键还是“偶尔出去逛逛”这点。
“那你最近一次出去，是到哪个城市？”
林帆泛指整个广域，打算根据他所说的地方，了解一下路线，看看那条路，是不是真的一只诡都见不着。
“城市？不知道嗷，自驾游最爽的就是不要在意目的地，要时刻欣赏沿途的美景。”
老司机一手搭在降下车窗的车门上，迎面吹着冷风，乐呵的笑道：
“我们一路去到极北之地看极光，那可真是爽啊。”
“嗯，极北之地的极光…什么？！”
后面的老头也被吓得脚一蹬，头顶撞到车顶上，疼得咧嘴。
林帆沉住呼吸，怎么都没从司机脸上，看出半点异样。
他没有说谎，也真的没有看到诡异。
但……
要去极北之地，得经过山域，而且是横穿整个山域。
先前听说他去过山域，接触了月狐。
可以说是运气好，因为月狐像人，而且有它在，没有其它诡异敢出没，他能从其手上活下来，大抵是少女诡异的功劳。
但横穿整个山域，那可是挑衅了不少灭城！
就是林帆当初去西天极乐，也得绕着走。
他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横穿过去？
“那么激动干嘛，没见过吧？回头我发照片给你们，这相机还是我从王铁熊那里拿来的，每拍一张都要钱呢。”
老司机感慨时代真是进步飞快，一边按快门，一边还要给钱相机。
这不就是共享照相机嘛。
到了江海市，林帆下了车，脑子里依旧混乱一片。
老司机从广域出发到极北之地，一路上什么事都没有，尽管这多半有少女诡异的原因。
但也足以说明，他的气运，绝非凡人。
实在震撼。
“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林帆想了想问道。
“回乡下拜拜祖，看望一下村里的老头们。”
老司机嘿嘿一笑，摆手再见道：“你要用车不要觉得劳烦我，随叫随到！”
“行，对了，你村的名字叫什么？”
“大沙村，就在之前，我载你去的那赤坑村隔壁！”
大沙村…
有点耳熟。
林帆点头应下，便回到了别墅当中。
而在别墅里，摆着一大叠的资料，那都是老头提前回来，整理完毕的。
其中摆在一旁，最显眼的，就是先前老头觉得很有意思的一片地段。
那里没有任何诡异出没过，人人都是老司机那般，丝毫不知，诡异降临。
林帆决定先洗个澡，再看看那些资料。
刚一路过，眼睛不小心瞄到了那张纸上，最上面划分的范围里，最中间的村名——
大沙村。
大沙村与赤坑村。
都属于没有诡异接触的村庄。
里面的村民完全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熟悉的村子，以及自己留在那里的大量冥钞。
按理说，即便有诡异出没，他们也能活得很好才对。
毕竟那都是冥钞。
诡异可不是真的喜欢杀人，它们要是瞧见了冥钞，必定会与之合作，像条舔狗。
至于威胁他们交出所有冥钞这种蠢事，诡异会做，人类可不会听。
像什么捏断几根手指的威胁之类的，想都不用想，因为一旦有一只诡想这么做，就会有十只诡站出来，有偿保护人类。
所以赤坑村，按理说，他们甚至能组建出和红衣门一样的势力才对。
没曾想，开拓至今，广域全部打上了江海市的名号，却没听闻过一丝赤坑村的消息。
如今一年多过去，再次见到，竟是在资料上。
“该去看看，那里什么情况了。”
原先，老司机去了一趟湘域，一趟山域，还能安然无恙，而且还是自驾游。
甚至诡都没有碰到过。
本就让林帆心生疑虑。
哪怕有少女诡异在，这股疑虑也丝毫没有减弱。
少女诡异的强大，带着老司机走南闯北，毫无问题。
但绝无可能，掩饰掉诡异降临这种情况。
只是之前，林帆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相对于自己的每一步计划而言，这甚至称不上是事。
只要老司机没事即可。
但现在，知晓了人类以前，可撼动祸国。
就不得不去留意这种解释不通的事情。
三人洗漱完，便又一次，站在了别墅门前。
老司机带着两辆车过来。
后面那辆，载着自己的妻女。
开车的司机是谁都想象不到的——黑山老妖！
它似乎看出了林帆等人的惊诧，急忙掏出证件，严肃道：“我科一到四，全是满分。”
“……”
但显然，林帆诧异的不是它有没有驾照，而是为什么它要开车。
“当我小弟这么久，要是连车都不会开，天天让我载，不成了我大哥了？”
老司机一扬眉，就说出了惊为天人的句子。
林帆不得不佩服。
一灭城是他女儿，一破道是他小弟，还为此考驾照开车。
关键是车前还放着两株无根草，那是将臣的副产物，酒仙求而不得的宝贝。
“但话又说回来，我们回乡下是祭一下祖，你们去那干嘛。”
老司机领钱办事，自然是主要负责载着林帆等人。
嘴上问着，车子的速度没减，一路开向大沙村。
速度也不快，正好能让黑山老妖跟得上。
“去看看，放松放松。”
“嗐，要我说，你早该退休享受人生了，瞧你累的，我每天听那群人说什么，老大又拿下什么什么的，我就知道，你又干了大事。”
老司机哼唧着，他属于那种赚够了就享受的人，绝非是图谋大事的枭雄。
这种性格的人，往往才是活得最舒服，最自在的。
“不过嘛，世界上也不能缺了你这种人，算了，林老板今日好好放松。”
老司机不好多说教育人的话，点到为止，主打一个尺度。
到了大沙村，放眼望去，这里依旧是水泥路，两边种了树，杂草很矮，丝毫不敢爬上马路。
里面的农田，还在耕耘，没有半点荒废之色。
这说明，时常都有人过来此处打理。
田地的另一边，是长满树的大山。
那也是一座坟山，哪家哪户死了人，就会在办理白事后，运进山中，根据风水先生给的风水位，埋下去。
有钱的就修建一大座石墓，没钱的则直接立碑。
这里的树不会有人敢砍。
因为砍了就会有一堆人找不着祖宗的路。
要不是不久前，还跟麒麟对线，林帆都快以为，自己重返诡异降临前了。
路上偶遇的老人，看到老司机回来，还哟的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