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破道知道永夜的规避方法,很离谱。

林帆也终于能理解,为什么朱元璋可以在一个县里凑齐一群精锐。

必然是有黑礼服这种情报专家,诡影这种莽夫大将等存在。

所以林帆也没有否认自己带它的真正目的。

虽说实际上真的只是想让它当个清杂的打手。

黑礼服诡异手指尖冒出一团幽冥火焰,轻咳一声道:

“要想躲过这永夜的规则,最主要的其实就是打从一开始,让场景误以为,我们是一体,如此一来,我们才不会互相遗忘。”

“这么做呢,也有一个坏处,就是你们三人进去,不会有任何试炼身份的保护,自然也不用做试炼,但你们也知道,出来的方式,大概率关于试炼……”

总体而言,黑礼服诡异想代表的无非就是,大家成为一个整体,这个整体不会是人类,所以没有试炼者的保护,同样也没有任务。

而永夜出来的方式,大概率跟试炼有关,因为需要接触另一朵和白莲很像的植物,而这么久以来,能走出永夜的又很少。

因此,有可能没试炼意味得漫无目的的寻找,甚至一辈子都找不到出路。

但林帆认为自己有影子的地毯式搜索,其实并不算太大难题。

黑礼服诡异说完安全提醒后,挺了挺腰杆,晃动手中的火苗,火在半空转出一道圈,缓缓将大家一同围住。

“你也是运气好,能将全体当成整体的招式,世间不多,白雾算一个,我这火,也算一个,不过诡技需要付费十万,这个得报销。”

黑礼服诡异想到先前借书时,给江海市两成比例,也就是两百万,于是将这个消息也告知林帆。

为的就是告诉他,一码事归一码事,身为有头有脸的黄泉票站主管,它可不屑赚这十万冥钞。

林帆也没为了十万跟它斗智斗勇,直接就甩了出去。

如此大方,让白灵儿双眸亮亮的,它觉得以前找谪仙找酒仙去借冥钞,可能是找错了。

这人类才是大腿,而且从黑礼服和他的合作模式来看,只要满足他的要求,或是做他给的任务,即可获得冥钞。

如此倒是简单的多。

区区人类的任务罢了,又有何难。

准备就绪,黑礼服诡异没有将十万收入冥行卡,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全部点燃,一缕缕幽冥火焰随即点燃,将本是一个圈的火,逐渐变成一整团。

这火焰,甚至开始覆盖到林帆等人身上。

但没有一点威胁,也不会感到丝毫不适,它就像是二愣子开启的须佐能乎一般,乃是一种加持。

被这火焰包裹,林帆甚至感觉,自己现在以人类的凡胎挥出一拳,亦能将诡异伤着。

这不由让林帆感慨,若黑礼服踏上灭城,实力恐怕不弱,至少也是和酒仙一个级别的才对。

只可惜,要想将它抬上灭城,难度太大,光是诡影这种半步灭城的,都得大费周章,若是要将这个破道甚至都没巅峰的诡异抬上。

难度至少得往上翻一翻。

想罢,林帆也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下一个灭城的选择,仅能在红盖头和道诡之间抉择。

在火焰的覆盖下,就连猫百万都觉得自己拥有了数不尽的力量,全身毛发点燃,犹如二尾·猫又,也就颜色不太一样,但已然够帅。

“主管,你这招式可以啊,改天我泡猫娘的时候,你给我覆盖上。”

猫百万显摆着自身,虽说成为黄泉票站的猫主管,它已经过上左拥右抱的生活,可一想到大家都是因为它的身份,才接近它的。

就让它很想追求精神层面的满足,这么帅的招式,显然最能符合它的预期。

黑礼服诡异毫不留情的露出鄙夷目光,“浑身冒火只有小丑才干,真正的火,得这么用。”

只见黑礼服诡异划出食指,打出一发火苗,点绕嘴角香烟,手臂往旁边一挥,小小的火苗在半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微微侧目,对着林帆等人说道:

“接下来,就让我们,共入永夜。”

火焰顺着它的指示,推动这团被化为整体的大家,一同坠入这井口之中。

咻的一瞬,没有在原地留下任何一点痕迹,就好像这个被诡异降临的世界,从始至终,都没有林帆这号人物。

出发前,早就被交代一切事宜的江海市,仍然按部就班。

胡修等人不记得他们的神秘上级到底是谁,但却知道,他像是一个早已知晓一切剧本的神明,给他们下达一个个不需要他露面的指令。

……

……

月狐走至伪·永夜的边缘。

在山域挑挑拣拣,然后随口道:

“我们先去湘域找找那林老板的踪迹吧。”

“嗯…我们先去湘域做什么?”

半狐刚说了声嗯,忽然却想不起来,到底要去湘域做什么。

月狐也是微微一怔,感觉很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间自己就蹦出想去湘域的想法。

到底去湘域做什么?

刚刚是不是已经说出答案了?

这种体会,它不是第一次经历,遥想当初搬出青丘旧址,它一样有过这种莫名的感觉。

就是聊着聊着,忽然就接不上话,好像之前说了很多话,仔细想想,又什么都没有说。

“永夜,有什么东西,进去了。”

月狐眼眸微微眯起,回头望向刚才走回来的道路。

肯定有什么,它重要的东西,进去了。

半狐沉吟,试探性道:“那你…打算进去看看?”

“不,我不打算,永夜不会随意开启,我们刚刚说了湘域,不妨去找找看,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东西了。”

“……”

半狐觉得自己也有些记忆被遗忘,有些迷茫的问道:

“可如果,这份记忆,和之前的青丘一样,上万年的岁月都恢复不了,又该怎么办。”

这次轮到月狐不吱声,走在去往湘域的路上好一会儿,才摇头道:

“不知道,我没法抛下狐族,进去寻找答案。”

“那如果,进去的是我呢?”

半狐散发着轻飘飘的发毛,语气也随意淡然,可份量却相当于卖命。

前不久才为了不进去,苦苦哀求的它,在理解了月狐经历怎样的遗忘故事后,选择了这条,它先前不可能会走的路。

月狐止住了脚步,顿了好久,只回应道:

“你也很重要。”

你这小没良心的,这么多年终于说了句诡话。

半狐感动,跟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了点感情,要不怎么说诡异都自私呢。

这要是人类这么多年陪伴,别说感情了,命都绑一块。

半狐在它脖子上蹭了蹭,哽咽的说道:

“那咱去湘域看看,兴许有什么新发现。”

“嗯,若是有所收获,你再进去永夜也不迟。”

“好,等等……”

半狐感觉头有点疼,需要思考一下。

刚不是还说,它很重要吗?

怎么这会忽然又允许它进永夜了?

你是诡诶,别跟我整这套虚伪的鼓励嗷。

月狐揉了揉那脖子上的发毛,轻柔道:

“我能理解,那种遗忘的痛苦,也明白被羁绊阻拦,无法探明真相的折磨,所以我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将你永远限制在身边。”

“也没那么夸张,你不要我去,我也可以不去……”

半狐承认,脑子里有东西遗忘,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理解了月狐之后,它确实有冲动的嫌疑。

这会冷静下来,突然又觉得,其实也没必要硬去。

说到底,遗忘的事一定是重要的嘛?

就不能是某个敌人之类的?

如此一想,心态就舒服了很多。

但显然月狐不这么想,它前往湘域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姐…我也可以不去的,你不用那么赶。”

“别在乎我的感受,刚才竟然试图拦着你,是我的不对,想去就去吧。”

那我现在不想去了啊!

半狐欲哭无泪,有一种明明谨慎大半生,却因为一次冲动而付诸东流的既视感。

偏偏它越反抗,月狐越觉得是它刚才说重要那句话,影响了半狐的决心,心中就更加坚定的想将半狐送进去。

在月狐看来,这算是双向奔赴了。

细想,半狐因为它说很重要,而改变主意,一直喊着不想去。

而它也因为半狐想去,而坚定的给其自由,也为了它能一路风顺,替其找寻各种有用的情报。

半狐都快哭了,月狐还以为它是感动的。

就这么跨频道的奔赴之下,它们坐上了亡崖云霄车,前往了湘域。

……

……

“所以我们要干嘛来着?”

“你问我?”

“……”

老狗和黑袍老者,两诡端坐在东北边缘沉默。

明明想好了一套方案,可怎么忽然间,就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还有,这条老狗为何在我身旁,我养的?

黑袍老者不太自信,因为这货是它带着的,从记忆上来看,自己还为了让它跟着,特地蹲点的。

它想养我?

老狗趴在地上,眼眸抬起看着坐在树根下的黑袍老者,心里暗暗掂量。

在它的记忆里,好像这灭城特地找它,还指明要帮它,然后就带着自己做事。

既然是灭城,那被养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

它好像有点弱/它好像有点蠢。

狗样的它和人模的它相互对视,竟在彼此之间的眼眸里,看到了默契二字。

往浪漫的方向讲,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知己的表现。

黑袍老者想了想,还是决定翻阅一下手中记载事件的竹简,好好研究一下,究竟又忘了什么。

它不像月狐那般,有重要的事物遗忘在永夜。

但由于几次与永夜接触的乐子,它多少也对永夜有点了解。

现在这种情况,和先前几次很像,所以有必要翻翻记录。

这一翻,它还真发现了华点。

“来蠢…咳小狗,你看,我们来东北的目的,是找寻一尊诡技跟赌博有关的诡异,它和你的目标有关联。”

“我的目标?”

啥目标?

印象中,我就是在伏地清吧被打了一顿,然后出来,就被你逮住了。

黑袍老者啧的一声,“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你只是忘了,但确实是有任务要做,反正我们的目的,是找这死赌诡,然后逼其与你的目标相见。”

“我目标,到底是啥?”

“我看看哈。”

黑袍老者翻了翻,发现自己没记载得很详细,只写了个冥火火这种一看就不像是强大诡异会取的名字。

不过除了名称,倒也还有记载其诡技的形式。

“就是一尊会用幽冥火焰的诡异,你想杀它。”

“啊?我,杀会幽冥火焰的诡异?”

老狗这一听,忽然身体一个激灵,连连摇头道:

“不不不,你一定是哪里误会了,虽然我不理解到底有没有诡异能操控幽冥火焰,可若是有,它估计一个回眸,就能杀我千百回。”

提到幽冥火焰,老狗深刻明白,它没有那么大的抱负。

就算是有什么目标,也一定是那种打起来不费力,也许能一击秒杀的。

例如破道之类的。

但破道哪能有会幽冥火焰的呀。

这话说给人类听,他们也只会往灭城层面猜。

谁真以为会幽冥火焰的仅是破道那么简单,就跟说能与首富聊天并让他出手帮忙的人,是一位流浪汉一样。

这种荒谬之事,也只有综艺能演出来。

黑袍老者没有给它退缩的机会,一把将它拉到身旁,硬拽着进入东北。

“你别管,来就对了。”

按你说的意思,我命都要没了,我还别管?

虽然我是狗样,可脑子同样是诡脑啊!

你当我傻嗷?

老狗已经开始寻找逃跑的时机,身为以风为形的它相信,逃跑这门技术,没有诡异比它还强!

巧的是,黑袍老者也是这么自夸的。

这让它们之间的知己属性,更深了一层。

于是,不一会儿,东北便出现了这么一幕。

老狗化为飓风,一个猛窜就是以里为单位,速度之快,直达音速。

而黑袍老者没能化为飓风,但它一双老腿频率之快,竟产生了数道残影,像是十几条腿在奔波。

“跑什么跑,我在帮你啊!”

“你他娘的才是狗吧!”

如此往复数日,老狗不得不承认,在逃跑这方面,它也不是第一。

这世界荒谬的可以,因为逮住它的这尊灭城,有着和外表完全不搭的速度,让狗望而生畏。

“只要你的任务完成,我们就不用那么累了,放心好了,包你成功。”

“我的任务…你那么上心做什么,我也可以放弃的……”

于是,黑袍老者跟它聊了老半天的励志故事,试图将它那沉淀下去的狗心再次激活。

甚至不惜搬出,诡母的狗孩子这则故事。

老狗眨眨眼眸,终于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追命的小狗……竟过得都比自己还好?

永夜能强大到什么程度?

拿近的说,在湘域的姥姥新地,也是诡母育儿之所。

狗十八忽然从姥姥白嫩的大腿上抬起头来,怔怔望着面前一阵迷茫。

“亲爱的,怎么了?”

姥姥每天变个法子的称呼狗十八,昨天就是古版的妻子,称其相公,今儿就赶上潮流,叫它亲爱的。

狗十八虽仅是追命之姿,却在面对破道级别的姥姥追问,很是高冷的摇头。

“跟你无关,我总觉得,泼天富贵离我而去。”

“怎么会,难道还有比我更值的富贵嘛。”

姥姥轻轻按了按它的狗背,双眸柔情,依旧忘不了它在其树根上狂蹭的身影。

旁边看着自己孩子在场景里玩闹的诡母,也是满脸的慈祥。

它的孩子大多心智不正常,拥有逆天之资却没法有相对的智商。

到头来遭了天谴,死后也仅能化为她的一道诡技。

可那都是它的亲骨肉,每用一次诡技,它就得经历孩子死前的痛苦,以及重新回忆起那丧子之痛。

而狗十八,是它的孩子里,最正常的,除了外貌上最不正常以外。

但人样的诡,又何必执着于生出狗样的孩呢?

能看着它这般健康,已是喜事,就不要纠结太多了。

狗十八轻叹一口气,重新躺回了姥姥的大腿上,还不忘舔上两口。

“不知道,我就是莫名觉得,有很多冥钞离我而去,至少…都有足足十八块。”

“……”

姥姥诡异不知道,十八冥钞能值什么。

或许这就是勤俭的好男儿吧。

躺在腿上的狗十八,还是决定出去湘域巡逻巡逻自己的领地。

也好震慑一下那群弱小的破道。

不过,它依旧觉得,冥冥之中,自身有着一根狗链,将它和某种存在串联一起。

只是这种感觉,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它甚至回忆不起来,那份从未消失的契约。

“难不成…我堂堂一代犬皇,湘域四邪之上的啸天之犬,竟是他人的诡宠?”

这是狗十八无聊时候,给自己取的名号。

听见它说出诡宠二字,姥姥像个恋爱中的舔狗,坚定的摇头道:

“不会的,我家亲爱的,怎会成为诡宠呢,以你的实力,谁奈何得了你?”

一尊破道巅峰的诡异,将追命的狗十八,追捧得让它找不着北。

让它真的相信,自己是大帝之姿,乃是缺个机会,就能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恐怖大能。

在它听过的人类故事里,很多时候都出现过这种剧情,看似弱小的村庄里,走出一位强者。

它不就是这么一位存在?

但……

狗十八就是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

……

江海市内,因为林帆临走前的布置和下达的指令,一切皆是按部就班,没有出现半点差错。

老司机记不得林老板,却知道自己有一家出租车公司要运行。

酒仙也跟薛公子正常的搭话,从一开始的聊酒,到现在开始合作造酒,并决定开设一个新的项目。

其名打算叫做——矛台!

而且是江海矛台,由酒仙代言,薛公子宣传。

强强联合,打通人诡双方市场。

并且打算附上饥饿营销,每天限量发售。

而不限量的,就定价便宜一些,主打高端市场,但也不放过低端人士。

要的就是通吃。

甚至还想将酒液与奶茶咖啡等饮品结合,连小孩的市场都一并拿下。

酒仙被说得双眼冒光,一把搂住薛公子就说要跟他拜阎王结交成兄弟。

薛公子感受着酒仙胸前的伟大,倒也缓解了不少近日来的压力,摆手道:

“我们这普遍拜关公。”

酒仙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就去立了个阎王碑,再摆个关公像,各拜各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包容性强。

薛公子也不知道关二爷怎么想,啥也没做,忽然就跟阎王平起平坐了。

一人一诡拜完,皆是坐在黄泉票站的大门口前,享受片刻的宁静。

“真没想到,我会跟人类拜天地啊。”

“是拜阎王。”

薛公子要跟它纠正一下用词,天地不是兄弟拜的。

酒仙一点也没有搭理这种细枝末节,摆手道:

“我跟你讲,平时像你这种人类,我别说搭话,看一眼都嫌弃,真不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

它说不知道,是真的忘了,但薛公子却是翻起了一本笔记本,很是平和道:

“我们能遇见,纯靠一位叫林帆的伟人,是他创立了这江海市。”

在林帆吩咐自身离开的消息时,薛公子便将他的事迹一一记录在案,并且还将永夜的效果给写明白在笔记本上。

所以在林帆消失时,他根据永夜的记载,了解到其真实性后明白。

他能活到今日,都是一位叫林帆的老大的功劳。

所以,作为报答,他会贯彻至今为止的信念,将销售额再以指数性,上涨上去!

遗忘几个人和几尊诡异,对任何人任何事,似乎都没有本质上的变化。

无论是江海市也好,整个广域也罢,就是湘域和山域等,也都正常运作。

这一切都太正常了。

正常得……少女诡异觉得很不真实。

它确切的知道,自己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让它很是困惑。

在它的赌博原则里,是绝不会拿记忆作为赌注的。

所以,它坚信自己不是输了某场,导致神志不清,像个喝断片的孩子,醒来什么都不记得那种。

这是它的底线。

“姐姐,你在干嘛,还不回家。”

司机女儿背着书包,看着神情已经不对劲了好一会儿的姐姐,稍显不解。

“你知道姐姐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赌场?”

她知道,江海市的赌场就是它开的,不过因为赌博输给了自家父亲,所以它今后只能去赌场观摩和收钱,不能亲自下场。

“还有呢?”

“我爹?”

“……”

“你爹?”

“这不一样?”

少女诡异没好气的白了它一眼,便朝着司机家里走去。

它感觉周围没有任何变化。

直至司机女儿走到它跟前,小声翼翼的问:

“诶,姐姐你不是传闻中那种,最强的存在嘛,灭城诶,我可听说你很厉害的。”

“所以呢?”

少女诡异不知道她莫名其妙在说啥。

“那还有什么事能把你惹哭呀?”

笑死,这身体并非正常人体,哪来的泪。

流的是尸油,笨。

少女诡异就是很难过,一种从未有过的心酸感总是冒出。

而在另一头。

一团幽冥火焰点燃了被皎白月光铺满的地面。

硕大的火团在着陆之后,没有着急朝周围燃去,而像是接触到不可燃的物质一样,点点化为一小朵火焰,开始挂在半空中。

几人安全着陆,相视一眼,彼此之间皆是点头,表示认得彼此。

唯有黑礼服身子颤抖得不成样,林帆以为它是因为这诡技,遭受场景反噬,因为没法语言沟通,他便想拍其肩膀,用手语询问它的精神状态。

就发现它忽然扭头,满脸的笑意,差点止不住笑。

进入永夜了…这样小冤家终于不记得自己了!

下一步,只要能将这效果,保持到出去都能生效,即可完美解决东藏西躲的苦日子。

但应该怎么保持住?

永夜的效果,只能维持在场景之内。

也就是说,被遗忘的几人一旦走出永夜,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就会全部回到所有人心中。

甚至可能让对方更加深刻。

因为必定会有不少人,只是对此人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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