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谁也不能保证,一旦踏入灭城,林帆还算不算人类。
不过黑礼服诡异根据推断,还是认定,是人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魂是借的,而不是相融。
该考虑的不是人会不会变诡,而是以人类的灵魂,怎么承受得了诡异入灭城的痛苦。
黑礼服诡异回想起先前见到的虚影,心里掂量了一番,觉得这个问题,对于林帆来说,并不是难如登天。
就是不知道…那虚影,到底代表着什么。
至于会不会和皇帝后裔有关,黑礼服诡异没有多想。
不是觉得不可能,而是…关它屁事。
林老板死,江海市发展停滞,没了保护伞,它的幽彩冥票也不会继续发展,最终的成就也远不及以前的水准。
诡异绝大部分是自私的这点,从未变过。
跟任何一尊诡异说,如果死一半诡异,换取哪怕只有100冥钞,它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按好几下。
同理,它在乎的诡异屈指可数,除此之外,其余诡异的生死,与它何干。
至于那年战役……
黑礼服诡异不愿回忆,那些诡异一直以为是它的不惜生命,实则狗屁不是,谁他娘在乎它们生死啊?
但因为理由太过脑残,它实在不想逼迫自己想起,也就甩了甩脑袋,将思绪回到林帆这边。
“结合综上所述,我建议林老板,确实是永夜更加稳妥,因为月诡只想睡觉,从不在意自己的场景成什么样,就算你将场景纳为己有都可以,只要不吵到它。”
“当然,除了这三处地方,其实还有两地,可以做到。”
提到永夜,大家皆是面面相觑。
其实在白灵儿提到永夜二字,大家心里也都将它定为首要目的地。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它里面,有兄弟在。
一位帮伊乞乞获得红盖头,还让三岐,蛟龙等加入麾下的好兄弟。
如果有得选,自然是去一个能救兄弟,又能达成目的的地方。
林帆也不想再了解其余两地,了当道:
“就以永夜为重心吧。”
至少从结果上看,要想拿下其他地方,只有两种手段,一是将那地方的诡异杀了,二是不被对方发现。
毕竟此番行为,不仅是占用了一条灭城路,还是借它们守护已久的魂。
而后者可能性极低,前者更是毫无道理,自己就是因为打不过灭城,才来寻求渠道的,尤其是那些地方的名字,光听上去,就不是叫尊诡母,便能拿下的。
如此一来,永夜不仅一石二鸟,还算得上是最佳之选。
就是…该如何出来。
“按照我们兄弟的那位案例,一进永夜,我们不就等于从未出现过了吗?”
老头摸着下巴认真思考。
黑礼服诡异十指交叉,轻轻搭在膝盖上,淡然点头回应道:
“是的,入了永夜,等于死了一半,若是被月诡盯上,得十死无生,即便是当今的月狐,也不可能有反抗的机会。”
“这么夸张?”
黑礼服诡异摇头,“不夸张,因为被它杀死,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就算是入殓师也收不了魂,它的未知,就是最大的恐怖。”
谁也不知道,究竟多少诡异死在月诡手里,也不知道它苏醒时,到底有没有出过手。
传闻它有时候会睡着睡着,翻身不小心滚出场景。
那会也是杀它的唯一时候,但如果不能一下秒杀,它睁眼时,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场景。
以上纯属传闻,实物以眼见为实。
反正光是这传说的故事,月诡就已经不再是可以用简单战力来衡量的诡异。
“有没有可能是吹的?”
老头想了想,问出了从未设想的道路。
黑礼服诡异沉默了一会,“那你想赌吗?”
“不吧…”
“那就按我这个设定来。”
“……”
都说了是传闻,结果说完,你问我真假,有没有可能是吹的。
这谁知道?
要真有肯定的说法,还叫传闻嘛。
黑礼服诡异觉得这老头就是没有林老板和薛公子聪明。
林帆则是摸着下巴,思考着老头说的可能性。
确实,未知就是最大的恐怖,但换个思维,有没有可能,它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只是因为“未知”,所以衬托了它的强大?
“那有没有谁,曾经从永夜里面出来过?”
“有,虽然不多,但算不上少,不说远的,就月狐,曾经就出来过。”
尽管这场景,连诡异想出来都得谈上成功率。
但至少跟无解相比,已是多了一份希望。
林帆没有打断,听着它接下来说,如何才能走出永夜。
“永夜里面,也有和外面一样的花,只要你能在其中找到一朵,便能安全出来。”
“当然了,花是要养大的,至于如何养,那就是你的试炼了,我也没法说。”
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场景,都会有试炼二字。
这也是离开场景的唯一选择。
但同理,只要有试炼,就意味着并非只进不出。
光是知道这点,便足够了。
永夜再强,也逃不开场景的束缚。
林帆要做的,就是进入场景,再将诡影踏上灭城,最后完成试炼,离开场景。
简单一句话,便可概括接下来要做的一切。
只不过…林帆看向了白灵儿,有些发愁。
它一旦进了永夜,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你永远不会知道,它会不会突然犯病,说上两句话。
哪怕是有承诺在身,它也浑然不怕,因为自身这条命,它就没有在乎过。
但它又是所谓的黄泉引导,没办法不去。
林帆想了又想,只能跟白灵儿说道:
“永夜既然是不得发声的地方,那我们得提前约定好,绝不能发出半点声音,要不然……”
“你也不想将臣孤苦伶仃吧?”
跨国语言,作用极大。
本来不以为然,甚至不知道畏惧为何物的高傲将夫人,一下变得胆怯,紧张的连连点头道:
“肯定啊,绝不能说话,走路也不能发出一点点声音,我可不想让将臣绝后。”
“……”
伊乞乞鄙夷的看了它一眼。
诡异有个屁的后。
她这个人类都懂,这诡怎么还能自欺欺人了。
真让人恶心。
有了白灵儿的承诺,林帆当即下令,准备了三人崭新的衣服和背包。
要求就是全部换成软体配件,这样相互碰撞时,才不会发出半点声响。
匣盒等道具,则全部固定在背包当中,无论怎么晃都不会移动分毫,进一步的将无声发挥最大化。
就连一旁的黑礼服诡异都看呆了。
它很想说,其实不用那么夸张,换位思考一下,一个懒鬼,天天就睡大觉,会那么容易被一点点声响吵醒吗?
但这些话,却也不好说,毕竟命是自己的,要真是因为这点声音吵醒的怎么办。
当然,林帆也是这么想的,之所以这么严肃,全然是做给白灵儿看的。
对于这种动动嘴啥也不在乎的诡,只能用行动来一点点引导对方进入状态。
甚至,林帆还让大家做了三天不开口,动作不发声的训练。
确保无误,才用纸张写下询问黑礼服诡异的问题。
“现在找永夜的白莲?”
这个问题就不能在训练没开始前问吗?
黑礼服诡异其实也有些紧张,但也有些期待。
假设进去后,就等同于抹除了存在,那是不是说,以前认识的诡异,都会遗忘它?
如果能想个办法,将这个效果保留出来,今后小冤家忘了它这号诡物,岂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坐在黄泉票站的办公室内数冥钞?
光是想想这点,那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就止都止不住。
“我们进永夜,不能用白连,太险危了。”
黑礼服诡异尝试用写字来跟林帆沟通,可它目前会看字,写字却十分别扭,而且还有很多字会认不会写。
比如莲字。
所以在征得林帆同意下,它还是选择靠嘴说道:
“因为白莲只会将发出声音的吸入进去,这就意味着,我们进入场景时,就有可能吵醒月诡,谁也不能保证这个可能性。”
“所以我们得去青丘旧址,那边才是真正的永夜入口。”
说到青丘旧址,它朝林帆的身体上扫了一圈,确保了桃园纹被无用纹路覆盖,才算是确定了这个目的地。
“那青丘旧址又在哪里。”
“山域,泗水。”
……
……
一天一夜,抵达山域。
到了这里,林帆想驾车,却被黑礼服诡异阻拦。
“接下来要去的青丘旧址,是山域最危险的地方,非必要,千万不能太过无礼。”
它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那便是到了山域东边,它的面子不顶用,也未必有能力,保得住三个人类。
尤其是冥钞,在那边也不是随意一丢,就能让它们动容的。
林帆虽是不解,倒也没有多问,现在最重要的,是进入永夜,这种细枝末节,如果遵守就没有问题,那倒是不用在意。
黑礼服诡异每走两步,就会回头注意三人身上的桃园纹,担心着会不会露馅。
“我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们这三人同款纹身有问题?”
老头调侃一句,也是被憋得慌,三天不说话,也就诡异小少爷能做得到。
身为人类的他,也是很难忍。
“现在没问题,就是怕后面有问题。”
“为啥,怕遮不住?”
老头低头看了看桃园纹,并没有展露一丝,全部都被所谓的无用罚纹,给遮挡得严严实实。
按照先前在活人城的说法,被遮住以后,月狐是没法定位他们位置的。
现在它除了派诡去搜,别无它法,至于去江海市闹,这倒不用担心,因为江海市里的灭城够多,对方也犯不着做这种蠢事。
而且,现在被知道也无所谓,因为即将进入永夜,到时候谁都会忘了他们的存在,等出来之后,记起来了,他们也足够强大。
但谁也没曾想,黑礼服诡异下一句是说:
“就是怕遮不住,因为青丘旧址…是月狐老祖的“葬身之地”,要是被它发现你往那边走,它可真会发疯的。”
“……”
林帆脚步一顿,老头也显得傻眼,唯有白灵儿眨着眼,一脸不知月狐有什么好怕的天真脸孔。
“嗯?你们不知道吗?青丘就是月狐一族的起源地,因为老祖垂涎祸国之境,招惹月诡,如今还在天上挂着呢。”
说起这事,黑礼服诡异还觉得有些好笑,语气都带了点笑意,但发现大家的脸色都沉得吓人,也就白灵儿还在眨眼。
它也便收起了玩味,稍稍纠正了一下语气,继续道:
“反正,青丘旧址便是月狐的好伙伴挂天上的原因,你们别被知道了,要不然,它准是杀过来。”
“呵,它敢?”
白灵儿终于有一件事听懂,就是有诡要杀这三人。
那这话它就有资格接上了。
当然,是自认为的有资格,黑礼服诡异像看傻子一样瞧了它一眼,然后委婉道:
“还是小心点好,毕竟你要是受了点伤,我们也不能跟将臣交代。”
“讨厌,你说话怎么这么好听。”
白灵儿一听见将臣二字,又一次找不着北。
“难怪要这么小心翼翼。”
老头拍了拍胸脯,身为林帆最好的兄弟,他在听完青丘的大致故事后,选择走在后面。
兄弟的胆子大,走前面准没错。
青丘旧址和西天极乐也算得上是反方向,如果仅以山域为主,其实西天极乐确实称得上是西边。
因为没有代步工具,林帆等人光是走路,就消耗数日时间。
期间林帆也有委婉的问过,为什么不等到了青丘旧址的附近,再弃了车呢?
这样能节省很长时间。
但黑礼服诡异表示不行,因为还留在东边的,或多或少都不正常,稳妥起见,以走路最佳。
……
……
伪·永夜,先前老司机所到的月狐驻地,亦是“青丘新址”。
月狐仰望着高天之上挂着的月亮,眼神平淡如水,没有任何情绪足以在这洁白无瑕的脸上逗留。
周围追命破道实力的小月狐们,也像人类一般,忙碌着种植。
若是当时老司机凑近这些庄稼,就会发现,它们所种的,并非玉米大麦,而是一颗颗结在杆上的心脏,它们还在跳动,像是先前寿星公所栽培的器官一般。
“该去祭拜一下,被遗忘的它们了。”
老头觉得,有点尊敬过头了。
因为他们路上花费的时间实在太多。
但现在还没有反抗的资本,所以只能忍气吞声,不过他暗暗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达到跟这些诡异平起平坐的时候,一定要在这里面飙车。
还是让老司机来飚。
失去的,全要讨回来!
“前面不远,便是青丘旧址,里面的白莲千万不要触碰到,月狐很敏感,你若是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它可就来了。”
尽管现在是正经且严肃的场合,老头还是忍不住瞥了黑礼服一眼。
几人当即放慢脚步,而后望着渐渐多出来的白莲。
“原来白莲,并不罕有?”
“谁知道呢,反正脑子没坑的,不会去碰它。”
猫百万撤回了好奇的爪子,化解尴尬的舔了舔猫毛,然后说了句很哲学的话:
“这么说来,那什么永夜里面的,全是脑子有坑的。”
黑礼服诡异本想点头,可转念一想,等等自个几人就要进去,这时候认可它这句话,万一等等出不来,岂不是自个就成了脑子有坑的?
想到这里,它选择无视即可。
“月狐到底有什么本事,为何可以察觉到,我们触碰敏感部…咳地方。”
“它没什么本事,只是对永夜关注久了,察觉的敏锐程度也会加强,就像你天天观察一个人吃饭,那么他忽然换手吃饭,你能第一时间察觉。”
到底是不是借用道具并不清楚,但根据对小冤家的定位第六感,它觉得,月狐应当和它没差。
老头止住了脚步,望着不远处的青丘旧址,还要更远一些的深处,眯了眯眼问:
“那它能敏感到什么程度,比如我们现在走在路上,它依旧在青丘旧址守着我们了。”
“搞笑,这里是旧址,你说它守着我们,不如说它住这更加——卧槽?!”
黑礼服诡异身子猛的一震,远远望着像白点似的走动身影。
月狐的姿态太过完美,如果说红盖头拥有的是世间最令人动情的脸颊。
那么月狐就有世间最骚的身材。
仅仅一眼,黑礼服诡异便立马下蹲,同时双手一展,示意大家一同蹲下。
“它来做什么?”
“你问我们?”
林帆都忍不住吐槽,这会能解释的,也就它一尊诡异,总不能指望连示意下蹲都看不懂,愣是等大家都蹲下了,才傻乎乎蹲着的白灵儿吧?
黑礼服诡异轻叹一声,然后左右眺望,最终选定了一处被白雾缭绕,又有几株白莲围绕的空地。
“我们先躲在那里,等月狐离开再出去。”
“为什么不能直接打?”
“将夫人,我之前不是说过不想让你受伤,不然没法跟将臣大哥交代嘛。”
“听你的。”
白灵儿乖巧得不行,主动走到它指定的位置。
林帆等人也没有怠慢,现在要是跟月狐碰面,且不说它会不会动怒,至少这覆盖桃园纹的无用罚纹,肯定会被硬生生撕掉。
对方其实要的就是他的踪迹,这会被掩盖,必定是十分不悦。
大家蹲好,因为这里有白雾,又有白莲遮挡,不仔细扫过,是无法发现这里的。
当然,这里指的只是肉眼,诡异分辨周围有没有人诡,用的从来都是感知。
但听黑礼服诡异解释,无论是白雾还是白莲,都能让诡异下意识避开,所以只要不发声,理论来讲,对方不会察觉。
不过老头问出了致命问题,“万一它们真住几天,我们岂不是得蹲到归西?”
为什么又要回西天极乐?
白灵儿没听懂最后那个词。
“不,这里总归是旧址,它怎可能在这种地方待这么久,我猜它多半是来…祭奠一下遗忘的狐族?”
黑礼服诡异其实也不自信,谁能猜到这狐狸脑子里想的啥。
指不定它这会打算进入永夜呢?
……
“我想进永夜。”
“……”
围在脖子上的围脖,也就是半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弱弱问:
“我可以先下来吗?”
“只是想而已。”
月狐的声音总是清冷,让人猜不透它到底在想着什么,说这番话时的心思,又是什么。
只知道它想进永夜,仅此而已。
“传闻,永夜里也有与白莲相对应的花,只要触碰,就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月狐像是在跟半狐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为了能不进去,半狐没有将嘴闲置,而是说道:
“有个穿黑袍的还说,里面藏着大宝藏,谁找到就能成为诡异王呢。”
“它的诡技,允许说谎,不算数。”
“那指不定白莲相对应的花,也是它编的呢。”
“……”
月狐轻轻叹气,到底是不是编的,谁都清楚。
因为那黑袍老者智商没那么高,它就算编也只会编:只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就能出来。
哪里想得到两花呼应这种优雅的谎言。
可它确实不能赌。
月狐一族看似强大得可怕,但实际却已有走向末路之势。
若是出不来,在外面的月狐一族,只会被杀剩一尊挂天空上的月亮。
成为诡异界的笑话。
可即便如此,它还是带着些许幻想说:
“万一,进了永夜的狐族们,也踏上灭城,称霸永夜呢?”
“……”
这话也说得出口,你都不知道多少狐族进去,进去的实力高低都不知道。
甚至…里面到底有没有狐族,都是未知数。
你现在就搁这开始脑补另一片盛世了。
半狐的毛发微微飘动,擦去了额头汗水,心想算了,这位祖宗能不进去就好。
真的是,每次来祭奠一下,都得玩一点心跳游戏。
“那我们走吧,就让永夜的狐族们,有朝一日,提着月诡的头颅,铩羽而归。”
“铩羽而归是指失败的意思。”
“关键是我们走吧……”
半狐承认文化水平有限,但能嘴里蹦一两个成语的诡异可不多,它也算是文化诡里面的没文化。
属于高端里面的最低端。
不能跟寻常没文化的诡异,混为一谈。
而且这也不是关键,走才是。
谁也猜不到这狐狸脑子里想的啥,再待下来。
指不定它直接跳入永夜呢?
“我们月狐一族如履薄冰,你说……”
“姐,我心脏不好,咱离那坑远点说话。”
青丘旧址,实则是一处被群石围绕的地方。
每一颗石头都如河边下的鹅卵石一般圆且粗糙,基本没有尖的部位。
但每一颗都十分硕大,犹如车子一般的都算是“小石头”。
在这么一处地方,有着不少种植过的荒土,还有不少早已坍塌的竹房。
要是细心点,还可以发现一些枯萎软掉的竹子。
这些竹子并非寻常之物,它们通体暗红,根下骸骨渗人,软在地上像是一条条鞭子。
而就在这种约一个县大小的地方,正中央的地方却有一处深不见底的洞。
这洞往下望去并非纯黑,而是被一团团白雾覆盖。
也就是说所谓的永夜入口。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月诡的场景,会出现在青丘这边,更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外界传闻皆是在说,月狐老祖复制月诡诡技,承受不住它的强大,永世成了伪·月亮,照拂着一处新选的地址,那地址,不再是青丘。
但真相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就算是月狐自身,也说不太清。
因为月诡的永夜太过恐怖,哪怕心里有了答案,也该想想,有没有可能,这个答案的头和尾,都被吞进了永夜,于是乎才得出了这么一个假答案。
换句话说,月狐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也亲眼见证了它成为月亮的每一刻。
但…因为身处过永夜周身,不能百分百确保,这就是事情的全貌。
亦如像林帆现在这般,他也不能百分百肯定,究竟有没有一位兄弟在永夜里面。
又或者说,被吸纳进去的,真的只有一位兄弟吗?
有没有可能,老婆也进去了。
尽管林帆觉得,他不会在诡异末世时,考虑这种安家之事,但只要曾经经历过永夜,什么可能性都有。
所以,月狐每次见到那团白雾,心里都会想很多很多。
但身上捆绑着全族命数的它,没办法毫无顾忌的跳下,只能站在边上伫立,然后吓得半狐瑟瑟发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