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望着黑袍老者离开,黑礼服诡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要命,差点黄泉票站都没了。”
本来,它只想静静缩在黄泉票站里,当个啥也不做的大爷。
毕竟天塌下来,有林老板顶着。
可见到那绷带诡异的油火,覆盖全场,竟以整个广域基业,作为要挟。
它怕了,不是怕林老板打不过,而是怕顾不上这黄泉票站。
对于林帆来说,黄泉票站固然重要,但并非要害。
可对黑礼服诡异来说,这就是断它财路。
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见对方离开,才松了口气。
散了散了吊魂绳上的幽冥火焰,又悄悄溜回黄泉票站,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
……
“戒指——”
书生话刚出口,一只无形诡手便将戒指牢牢抢过,直接来到林帆身前。
“你不仅没有一点用,还造成了不少麻烦,这狐狸在你手上,我不放心。”
林帆冷眼盯着书生,丝毫不惧。
书生攥紧双拳,无话可说。
这一场闹剧之所以会这么麻烦,全是因为它的反水。
可这么做也是为了能保住狐狸,要不然,即便杀了这两尊没用的诡异,自己不也死得透透的?
太公无力的瘫坐在地,看着头顶上悬着的三十米大砍刀,心跳都被激起来了。
“我说书生,你读那么多书,怎么打起来不是刀就是剑,能不能以德服诡啊……”
散去诡技,太公虚弱得连诡影都比不过,只希望能早点休息。
书生轻哼一声,将那些还未落下的诡技散去。
另一旁,绷带诡异的油火还在不断往上冒,一声笛声轻响,油火像是小火苗遇到飓风,抖落数下,消失殆尽。
胡修带着短笛男子,死死凝视书生。
“你在猎杀名单里,下不来了。”
书生“……”
每次都被比自己弱小这么多的家伙威胁,它都差不多习惯了。
一时间,都不觉得恼羞成怒,脸色都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看。
“你最好将那狐狸交给我,要不然……这江海市,现在由我来毁,三周之后,你的命,亦由我来取!”
接近尾声,书生作为全场最强大的诡异,终于说出了一句,属于它这般强大诡异的话语。
所谓好景不长。
这话刚出口,就见一位少女,在不远处走来。
它扎着单马尾,身上穿着江海市第一中学的校服,肩上还背着极为厚重的书包。
“谁说,要毁了江海市?”
仅用八个字,让书生那冷面无情的脸孔,变得僵硬凝固。
“你们打一辈子,我都不关心,但这江海市,谁碰,谁死。”
少女诡异手里转动着两颗骰子,眼神仿佛吃诡,一旁的太公见了,又将头缩了缩。
什么情况,咋这江海市被它保了?
一想到最开始,自己想要以毁了江海市作为要挟,让自己入驻广域。
好在没有实行。
书生是因为自身强大,少女诡异才先口头警告。
若是换成自己,怕不是直接被两招灭死。
书生死死咬着牙,现在转身就走,太没有尊严。
可不走,在这里似乎也讨不到好。
狐狸是月狐的,江海市是这厮死赌诡的,那林帆,还是将臣保着的。
自认为世间任我行的书生,感到孤独无助。
从头到尾,它没招惹谁,结果书馆被破,月狐威胁,一步步被动卷入麻烦当中。
关键是这起麻烦里,比它弱的,全都有后台。
还真别说,这场面里,连老头都有些同情书生了。
“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委屈吧?”
老头适当的关心,只换来书生狠狠一瞪。
见书生不吭声,少女诡异小嘴一撇,背着书包转身道:
“回家做作业了,没事别打扰我。”
“……”
全体目光,看着学生版的少女诡异离开,脑子有点迷糊。
一尊灭城诡异…回家做作业?
而且……现在是大半夜啊!
哪门课的作业,大半夜写的。
“你要这玩意干嘛,里面的狐狸好丑。”
诡影低头瞧了一眼玉翠般的戒指,里面一只小狐狸的模样浮现,白色的发毛黯然失色,全身瘦成皮包骨。
“不干嘛,仅仅是打算亲自献给月狐。”
林帆这话有意说得大声一些,让书生顿时气急败坏,想都没想便制止道:
“我必须确保它的安全,因为它就等于是我的安全。”
原本三句话带两句威胁的它,此刻连语气都不敢造次。
毕竟江海市有背景。
说狠话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然而,林帆根本没打算亲自去献给月狐,只是在短短的对话当中,在心里,与诡影完成了秘密沟通。
“你的形影,可不可以远距离释放?比如说,现在在一公里以外的地方,复制这尊小狐狸?”
“可以。”
“那快对这狐狸试试,看看它的专属诡技,究竟是什么。”
诡影闭目选定远处一道影子,一尊瘦小的狐狸缓缓生成。
在林帆的冥行卡里,冥钞也在不断缩减,看得林帆眉头直跳。
仅仅是追命级别的狐狸,消耗的冥钞竟直接过亿?
与此同时,狐狸的专属诡技,也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诡印
百米范围内,所有诡异能力,皆可使用。
……
介绍越短,诡技越强。
林帆的心漏了一拍,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百米范围,肯定是追命狐狸的限制,如果是那灭城级别的月狐,恐怕得是上十公里!
而且根据方才干练女子使用的情况来看,这狐狸的夺取诡技后,使用出来的威力,是以追命破道的形式。
可也足以证明,这诡技的强大。
再者说,诡影还必须得利用形影复制,才能知晓对方的诡技。
而月狐,仅仅是出现在它面前,就能知道你的所有底牌!
未免有点夸张……
终于明白,为什么同为灭城,无论是酒仙还是书生,都这么害怕月狐。
在它面前,你几斤几两,都能被一一知晓,还有什么好打的。
这还只是专属诡技,月狐自身的诡技是什么,尚且未知。
“得想个办法,和月狐搞好关系。”
诡影:“就从送狐狸开始吧。”
它觉得这个不错,能够近距离接触月狐。
但被林帆一个白眼否决。
如今小狐狸这幅残缺样,怪罪下来怎么办。
肯定得交给书生去还,自己不过是先利用形影,探探它的底子。
至于怎么见到月狐,不用担心,有云霄车站在就行。
于是林帆一把将戒指递了过去,并冷声道:
“书生,我且再信你一次,就当一个交情,莫要再令我失望。”
硬碰硬不行,书生本打算跟林帆据理力争,来一场读书人和诡之间的辩论较量。
没曾想,这才对上一句,对方便将戒指给了过来。
尤其这次,书生没办法威胁。
茫然从林帆手中,接过戒指的它,不知不觉中,便承了一个人情。
“那…多谢。”
一时间哑口无言的书生,吐出一句感谢后,便转身离开。
他说他去还戒指,他知道月狐在哪吗?
越走,越感觉哪里不对劲。
可现在脑子有点乱,想不通。
“我明明注意到一把烧得老大的幽冥火焰,咋不见了。”
少女诡异在东城镇徘徊,迷茫地左顾右望,眼里稍稍有些失落之色。
“就算死了,这时候也该重生了吧。”
找了一圈无果,一想到匿名老师布置了一箩筐的作业,还有一个自称老爸的人类,督促自己一定要写完才能出门。
只好作罢,转身离开。
在黄泉票站,天台上双手抱膝盖的黑礼服诡异瑟瑟发抖。
别看见我别看见我……
只想赚点冥钞爽爽,连实力都打算百亿后再稍微提一点的我。
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跟人一样躲着诡?
“它走了。”
薛公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这场战斗下来,他可没有闲着,不仅要处理好被波及到的员工,还有毁掉的路线。
更是需要保证,周围游街诡异,不会趁乱为非作歹。
再反观这黑礼服诡异,啥事没有做就算了,出个门回来,还要自己望风。
“真走了?”
“……”
黑礼服诡异隔了好一会儿,才从天台上下来,表情恢复淡定神色。
脸上写满:我不是怕它,只是不想闹什么麻烦。
“讲真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薛公子忙活完,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忍不住八卦起来。
这么久以来的共事,一人一诡之间的关系,稍稍升温,也算是打破了林帆先前所说,诡异从不在意自身以外的所有生死,这一理论。
“……不想回忆,你别问了,我会做噩梦的。”
“诡也会做梦?”
“回忆了就会。”
“……”
薛公子沉默,依据对它的了解,猜测道:
“它花你冥钞了?”
“快闭嘴,别再说了!要…要做噩梦了。”
黑礼服诡异捂着耳朵,表情痛苦。
见它手握十几个亿,还这么抠门,薛公子感到莫名好笑。
如果刚才,黑礼服诡异不出手,那少女诡异,应当也会出手,只不过那诡异看上去并不细心,只怕它出手,江海市难免也会被殃及到。
最重要的,少女诡异那扮演“过家家”的日子,将不能持续。
这样一来,它便不能待在江海市,得去赌城又或者离开广域到处去玩。
那么,明明希望不见面的黑礼服诡异,到底是为了黄泉票站,还是担心少女诡异呢。
薛公子莫名,在两只诡上,磕到了点奇形怪状的糖。
“薛主管,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害怕……”
“好好好…”
……
……
“这次处理干净了。”
胡修信誓旦旦,还拍了照,确保那白骨果和红血果都种了出来,而且干练女子连个渣都被吸食干净。
“除非她能重生,不然……”
“好了,别说了。”
林帆打断他的flag,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重生的,概率上来说,并非为零。
少说点屁话,总是好的。
胡修很老实的闭上了嘴,表情有些许紧张。
干练女子能出现在这里,该怪他做事不够干净,黄牙诡异没死,干练女子也没有及时处理。
会造成这种种事件发生,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短笛男子在胡修身后,也有点紧张。
书生都得老老实实对他喊声多谢,自己这尊半步灭城,哪有不紧张的?
“虽是极小概率的事件,但也算是裁决团办事不力,你们今年的绩效扣除,明年的薪资降低20%。”
有奖必须有罚,要不然很容易造成人员懒散的现象。
说着,林帆抬头望了一眼短笛男子。
“你全程不做事,罚你今年无休,跟进所有事件。”
“啊?”
短笛男子一愣,心说我不是才刚加入吗?
做什么事,打书生一拳?
乖乖咧,别看它唯唯诺诺,在灭城里也是数一数二啊!
我凭个笛子啊。
“啊什么啊,老大开口,你点头就是。”
胡修手肘一撞,狠狠瞪了它一眼。
短笛男子想到自己先前答应过,加入裁决团的,只能无奈点头。
倒也不是它没有尊严,而是联想到书生都不敢吭多一句话,还有一尊没见过的灭城诡异,守着江海市。
它作为区区半步灭城,哪有提尊严二字的资格。
“行,下去吧,后续的工作内容,就先按我刚才安排的来。”
胡修暗暗松了口气,好在这次危机,没有将他的职位撤下,要不然,自己岂不是只能成为一名不起眼的小辈,在人人拼死拼活的日子里,安稳度日?
绝对不行!
不说别的,如果自己这么窝囊,哪有资格当翰林的兄弟!
一想到发愤图强,他的眼里再次燃起熊熊烈火,转身离去,并心中发誓,一定要将所有事,办好!
短笛男子只是走了几趟,莫名其妙被冠上划水的罪名,甚至连后面的任务目标是什么都不知道。
等出了别墅,短笛男子才开口,“我们后面去做什么。”
“找判官的老窝,我们老大要灭了它!”
“喔,它呀。”
短笛男子脚步从正常变成缓慢,再到后面直接静止。
“灭城判官?”
“你朋友?”
“我也配?!”
短笛男子浑身一颤,赶忙拦住胡修,低声道:
“那可是灭城,秒我们只需要一眼的是,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曾亲眼见过,它仅需将诡的名字,写在本子上,那诡就死了!”
“不如这样,我们带着裁决团走,有我在,你绝对能成为一方王者!”
胡修若有所思,然后才接话,“死亡笔记?”
“这是重点?!重点是你会死啊!”
短笛男子当然不是担心胡修的生死,只不过胡修肯定会带上自己,到时候没准自己这条命也会搭在上面。
谁料胡修皱眉不解,“我制定方案,搜查的重任主要在你身上,我哪里会死。”
“喔,原来是这样——你玩我呢?”
短笛男子双眸都瞪直了。
“你的诡技很有价值,只要处理得当,不会被判官发现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以我们裁决团的头脑风暴,能将你的诡技,开发到什么程度吗?”
被胡修这么一说,短笛男子那抗拒之心,稍稍松动。
它接触胡修,也就是为了能创造出更大价值的诡技。
要知道,半步灭城做的每一步,都有可能成为踏上灭城的契机。
说不准,只要自己将诡技开发到完美,不就能觉醒出更强大的境界。
早些年,它有欣赏过人类的文学作品,也曾见过,某个橡皮人,因为开发完美,最终化身为太阳神。
也许,这就是自己进阶灭城的机会呢?
犹豫再三,短笛男子还是深深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从广域出发,到月狐所在的山域,需要一天一夜。
但书生免得夜长梦多,疯狂使用瞬字诀,一路从广域到山域,眼睛也没眨一下。
直至来到一片被山环绕的土地,上面有层次分明的梯田,一间间林子小屋皆由朴实无华的竹木建筑。
一条细长的清水河,沿着山脉,将村子包裹,月亮毫无遮掩的赏赐光亮,让里面无需点哪怕一盏灯,都不觉得黑。
任何人见到这壮丽的一幕,都会感到深深的震撼。
但人也会觉得为何。
因为进来时,天是亮的,而这里,月光常驻。
若是细看,就会发现,这颗月亮,并不圆,甚至还会动。
最为关键的,这里并非恐怖场景,和酒仙一样,是用人类社会里,本该有的地理位置,强行打造出来的环境。
更应该说,酒仙之所以不住恐怖场景,就是抄袭月狐的。
在它看来,月狐脚都是香的,模仿其居住场地,绝对能提高品味。
书生站在山头上,望着来回走动,种菜耕地的狐狸们,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火燃起。
这里的狐狸,从恫吓到半步灭城不等,什么级别的都存在。
但无论实力高低,它们都比外面的灭城还要珍贵。
只因月狐,会保它们!
也就是说,如果书生走路时,气场大一点,将一尊恫吓诡异被震伤,或是直接吓死。
那么它书生,就别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再者,入了此地,绝不能破坏玷污一草一木,否则至少自卸一臂,才能踏出。
看似美丽动人的环境,却处处充满危机。
书生心里忍不住暗骂。
当个诡异,竟还整家族这一套,简直是自欺欺人。
会搞这么疯癫的诡异,不用提,一律都是从底层提上来的诡异。
书生尽管打不过,可心里,依旧看不起月狐将臣这些货色。
犹如本地人,无论如何都不会高看外地人一眼的心态。
缓步踏入这座村庄,刚一踏入,所有白狐便都停下手头上的工作,目不转睛,死死盯着书生。
即便书生将灭城气场压下,低级诡异见它,也都不敢直视才对。
反观这里的每一只白狐,都没有半点不适,甚至缓步朝着书生靠近。
准确来说,是朝着书生手中的戒指靠近。
“带回来了?”
月狐慵懒的声音,在林间最近的小屋中传出。
随即一股吸力传来,猛然将书生手中的戒指夺去,飞在半空之中,嘭的一声,戒指碎裂,里面的小白狐飘在半空,浑身伤痕累累,毛发也没有半点光泽。
月光照在它的身上,没有泛起半点该有的光。
见到小白狐这副惨状,周围所有白狐皆是表情痛苦,捂着心脏感到伤心难过。
你们装什么装?
书生很是不悦,诡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么浅显的道理,谁都知道。
如今瞧见一尊追命诡异受伤,一个个装伤感?
真要这么伤心难受,早的时候干嘛不一起出去寻找,虚伪!
书生心中的不屑还没吐槽完,面前竹屋内,散发出阵阵威压。
“它,受伤了。”
额?
书生显得有些错愕,身体莫名紧绷。
“并非我伤的,你该知道,若非它肆意乱走,又怎会——”
斩!
一张与书生诡技相同的泛黄纸页飘出,一道刀痕,照彻万川!
护,闪!
书生诡技欲要挥出,却发现和先前一样,自己施展诡技的速度,锐减十倍不止!
护字诀尚未使出,身上已然实打实,挨上这一刀!
身体宛如炮弹一般击飞出去,一袭白衣被划出一道大口,胸前更是显出摇摇欲坠的琵琶骨,斩击所及之处,血肉早已切成两半。
地上翻滚二十五圈,勉强才止住了朝后的冲劲。
那刀痕怒砸而下,却在击中书生之后,消失殆尽。
整个村庄里,除了书生身负重创以外,没有任何一处地方,遭到破坏。
书生望着面前的竹屋,紧咬牙根不肯发出一声惨叫,这是它作为灭城诡异的尊严。
“它想去哪,便去哪,受了伤,你得罚。”
月狐声音分不出喜悲,一双猩红的眼眸在屋里睁开,仅一眼就让书生大脑慢上半截。
“跟它,道歉。”
书生一怔,望着浑身伤痕的小白狐,已然醒来,正颤颤巍巍的走到月狐怀中,缩成一团。
即便注重外表,不喜丑恶的月狐,也丝毫没有嫌弃小白狐身上的肮脏,很是宠溺地抚摸它的脑袋。
那四个字,是月狐说的。
让书生,给小白狐,道歉。
可,那只是追命。
书生眼眸愈发冰冷。
“月狐,我好歹是灭城,若你定要这般羞辱我,往后我们可就是死敌。”
“跪下。”
泛黄纸页上赫然浮现一个诡字,书生冷不伶仃,双膝嘭的一声直接跪地,脸上写满震撼。
我的诡技…怎能做到,命令?
每只诡异,都能深刻了解自己的诡技用法,也明白这些事是做不到的。
即便它能窥见未来,能知晓天下事。
却不能做到命令。
例如那些替它办事的指令,全都办不到。
然而,在月狐手中,竟出现跪,这个字眼。
而且在字眼出现时,书生明显感觉到,没有外力逼迫,是自己的膝盖,自然而然跪下去的。
毫不夸张的说,这就是书生的诡技,升级版!
“我的死敌,皆是能跟我平起平坐的,而你。”
“算什么东西?”
月狐眼神更冷,仿佛在说,若这个歉,你不倒,那么便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书生脑子都被打懵,完全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隔了一会,察觉到月狐有些许不耐烦,书生才张开咬破嘴唇的嘴,低喃一句:
“抱歉。”
小白狐虚弱的仰头,嗷的一声,那周围的威压,才被撤走。
书生大口喘气,不敢有过多停留,转身就要直接离开。
“等等。”
“……”
拳头硬了。
可打不过,又软了下来。
偏偏它一喊等,就不敢多走一步。
生怕又挨一刀。
“广域那个人类,叫什么。”
“林…我只知,大家叫他林老板。”
书生哪里看得上林帆,能记住一个林字,还是因为听多了,才大致记得。
见月狐没有继续追命,它也不想多待一刻,立马便冲出村。
“林老板啊,我还以为,他会亲自来呢。”
月狐抚摸着小白狐的后背,端庄优雅。
村子里再次回归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