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可那黑手也确实是利用了林帆这枚棋子,说到底,如果没有林帆,它书生依旧是世间人诡见愁的恐怖存在。
而非被月狐下了生死令,寿命进入倒计时的可怜丑角。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合作,那诡我已经派人找了,等找到后,你得听我的,一同出动。”
跟将臣谈不了条件,却可以借着将臣的面,跟书生谈。
书生的脸已经冷到极点。
“你想命令我?”
“不,是合作关系,对方既然不惜得罪,连你都害怕的月狐,都要来杀我,那我肯定得留个后招,说到底,我全部势力加起来,也不如你,肯定是有你在,我更放心。”
林帆委婉的夸赞书生,将命令转为了合作。
一来是给书生一个台阶,二来是利用将臣的威慑力,逼它走下这个台阶。
书生表情阴晴未定。
可一想到,这将臣说好要保这人类三周,而自己的命,活不到三周后。
若是这时候不同意,自己又能怎样,等死吗?
“那么,你找不到呢?”
“各自跑,你被月狐追杀,我被那黄牙诡异追杀。”
“……届时,我若是走投无路,也定会拉你陪葬。”
书生咬着牙,文雅的面孔上,多了一分狰狞。
像是腹黑的少年,展露出内心真正的一面。
但将臣轻轻一瞥之下,它又只能忍着屈辱,将这狠话最后尾声,收了起来。
现在还不知道将臣到底是谁,不能随便得罪。
回去问问诡医吧。
诡医知晓的诡异很多,书生所知的大部分名号,也都是从它那里听来的。
比如月狐就是。
刚知道这个名号,就是诡医说的。
兴许这个将臣,它也知晓。
或许这就是走马灯时,只出现诡医的原因,冥冥之中,暗示自己去问它。
想罢,书生手里一挥,一张和启示页般的黄纸,飘到林帆手中。
上面写着瞬字。
“找到它后,如若解决不了,用它找我。”
书生一顿,强调道:“但千万记得,它手里的小白狐,绝不能死,如果死了,我们都得陪葬。”
“什么小白狐,这么重要。”
林帆握着那张黄纸询问。
“谁知道,照办就行。”
书生控制好情绪后,欲要摆手离开。
远离这个是非地。
就听身后,老头诶一声道:
“不是,说好合作关系,就给一张纸算啥事?甩手掌柜啊?兄弟我跟你说,这种诡合作不来,大不了等它死了,咱再……”
书生攥紧拳头,又是挥出五张,然后恶狠狠道:
“没事不要找我,一周内,如果你办不成事…后果自负。”
看来书生的命,只有一周了啊。
林帆和老头,几乎同时在心中默念。
将一尊灭城逼急了,还真可能出大事。
若是偷袭,这将臣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得住他。
最好还是得找到那黄牙诡异。
一尊从追命到破道的诡异,竟能惹得几尊灭城动怒。
说实话,连林帆都难以想象。
“那我们走吧,再不走,这小女孩得死了。”
老头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高烧依旧未退。
再烧久一点,人都要变成傻子。
事关生死,老头只是表面不说,其实内心早就紧张的要死。
“嗯。”
其实林帆还很担心,万一江海市里没有无根草呢?
那么自己岂不是没有办法,知晓踏入灭城的办法,也没办法知晓所谓的逍遥岛?
林帆会员卡轻轻一划,血色酒店大门赫然开启。
小女孩轻声哇了一下,看着面前辉煌高大上的酒店通道,两眼冒光。
她一直在山里生活,都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这么亮,这么好看的房子。
“这叫什么?”
小女孩指着那通道呆呆问。
林帆耐心回答道:
“血色酒店,江海市里面的一个恐怖场景,你若喜欢,可以带你参观。”
“我喜欢!”
一旁沉默不语的将臣,开口道:
“我可以抢过来。”
“……”
站在通道门口的诡异经理,被将臣轻轻一眼,便双脚发麻,跪在地上,浑身宛如中风一般抽搐。
不是,我家老板在你旁边,你那么凶看我干嘛?
这酒店不是我的啊!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尸山从来不抢别人一针一线。”
小女孩虚弱无力,但依旧语重心长,像是真的师傅一样,教导着她那区区灭城的大弟子。
将臣老实地点了下头,不再继续吭声。
这场面莫名好笑,林帆将小女孩带进血色酒店的通道,小女孩有些不舍道:
“要是治不好的话,你就要在尸山照顾好自己喔。”
“我会杀光所有人。”
将臣说话依旧很冷清,没有带任何感情。
却让人相信,它绝对办得到。
本以为,小女孩会跟刚才一样,教导它不要动不动打打杀杀。
却没想到,她回道:
“那记得注意别被反过来打死。”
“嗯。”
老头嘴角一抽,低声对伊乞乞说道:
“姐,我觉得它比你还疯啊…”
伊乞乞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故作女孩模样,躲在林帆身后,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林帆轻咳一声,“发高烧不至于死,走吧。”
也许小女孩是在山里待惯了,这几天发烧,并没有出现昏厥的情况,坚强程度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孩水准,林帆有自信,不会让她出意外。
将臣没有搭话,它眼底里,依旧充满着对人类的不信任。
只是面对小女孩的症状,它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孩被带走。
“实在不放心,你可以跟着来。”
林帆被盯着有些发毛,生怕它要是过两天没看到小女孩,会去杀穿整个广域。
将臣摇头,不再吭声。
小女孩解释道:“尸山周围还有人要保护呢,不过你们放心,我会保护你们这边的。”
所有人踏进血色酒店,待门缓缓关闭。
尸山再次恢复宁静。
只是宁静中,多了点寂寥。
之前小女孩会欢声笑语地在将臣身旁打闹,如今没了她,就只剩一个不善言辞的将臣,站在原地,等着小女孩重新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气都凉得能将树叶风干。
哒哒……
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一尊绝美的洁白女子,颈部围着一席毛绒绒的围脖,一双猩红的眼眸,凝视着将臣。
“你醒了?”
“滚。”
“起床气真重。”
月狐眼里,闪过对面前这尊将臣的忌惮,可也不像书生那般畏惧,依旧朝着它走去。
“我来就问你一句,那叫书生的诡异,你要保么?”
“不。”
“那就好,要不然得罪你,会有些麻烦。”
将臣懒得多说,甚至没有瞧月狐一眼。
月狐也不生气,对这情况,早已司空见惯,但还是好奇问:
“那人类呢?”
“三周内,动他你死。”
“那小女…”
没等月狐说完,一股寒意已然绽开,将臣没有回眸,也没有怒意,仅仅是…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准备。
只要月狐胆敢问出口,无论是处于好奇,还是处于威胁…
今晚它们之间,只能有一尊,能活着离开。
月狐切的一声,将话语憋了回去,暗骂一句疯子。
“算了,我只希望我家小狐能活着,要不然……我比你还疯。”
说完,才踏步离开。
明明大战在下一瞬间,即刻触发。
面前的将臣,也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只是静静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犹如雕像。
“那幼年人类到底是它谁?为什么它这么重视?”
在月狐颈部的围脖,忽然开口说道。
“呵,谁知道,觉得像它妹妹呗,真是可笑,身为诡异,会觉得自己有个妹妹,难怪这么强大,还只是个疯子。”
月狐冷嘲一声,缓缓离开。
……
……
“万年之前,它自称有个妹妹,死在了极北之地,所以,就将极北之地所有诡异,全部杀光,故而以杀戮,上灭城。”
诡医十指发出阵阵嚎叫,面前书生的伤势,一点点恢复回来,本源之力也在逐步康复。
“万年之前?”
“嗯,大家都以为它死了,因为它是永罚尸身,一旦受伤,无法用任何办法恢复,只能慢慢自愈。”
“极北之地的诡异,都是吃土长大的吗?被一只诡异全灭?”
书生咬着牙,看着身上道道伤口恢复,眼里全是不甘。
什么啊…原来并非诞生既是灭城的玩意。
从血统来讲,自己才是真正的贵族!
那什么将臣,不过是比自己早了一万年上灭城,有什么可装的。
等自己再精进一步,本次屈辱,定要百倍讨回!
诡医双手一顿,有些诧异的看着书生,然后低声道:
“别闹,你我都知道,灭城和灭城之间的差距,十分悬殊。”
“我知道,可它,并非诞生下来,就是灭城,有什么好悬殊的。”
书生傲气依旧,“我之所以和你聊得来,是因为我们属于一类,都是拥有意识起,就是灭城,它不过是外来者。”
诡医苦笑一声,收起双手,道:
“真羡慕你啊,没有经历过移山将臣的年代,也不知道永夜月诡之威,更不知道三王墓万剑认主等等这些历史。”
“只知道,世间有个狐姐,威胁到你的命。”
被诡医这么一说,书生陷入了沉默。
它说的那些,书生确实不知。
但即便诡医说破了天,它心底依旧认为。
真正的强者,从出生就是强的。
那些一步步走上来的,全都是有了些机缘巧合,才侥幸能与之平起平坐。
什么努力能有好前程的话,它从不相信。
无论是书上记载,还是它所见所闻。
任何能成功的诡异甚至是人,要么家族高尚,要么运气好到像是作者刻意安排。
因此,它依旧…打从心底里,瞧不上将臣。
哪怕对方能秒杀自己。
可对于它这位‘本地诡’来说,外地的永远是外地的,再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那你知不知道,它的诡技是什么,为什么能一拳把我打成重伤。”
书生活动活动筋骨,感觉终于恢复回来,才将手中的冥行卡划出,百万冥钞汇入诡医的账上。
“诡技?它是永罚尸身,哪来的诡技。”
诡医头也没抬,看了看自己冥行卡上的额度,已经达到了高贵的五个亿,心里暗暗想着,自己应当是目前,最有冥钞的诡异了。
“你说什么?没有诡技!”
书生瞳孔紧缩,不敢相信这件事情。
诡异没有诡技,并不稀有,恰恰相反,还十分常见。
但……
常见于恫吓诡异。
可如果排除恫吓这个级别,便没有所谓无诡技的诡异!
“这永罚尸身,说的到底是什么…”
书生终于,还是对这位外地诡,升起了难得的恐惧。
灭城的强大,几乎没有例外,全都体现在诡技上。
倘若一尊灭城,没有诡技,它连杀个恫吓都得亲自动手……又凭什么,稳固自己的地位。
“管你什么事,没事别招惹它就是,免得又被打得嗷嗷叫。”
诡医一听它那个问题,身子顿感发麻,怎么都不想往下聊下去。
书生无奈,纵使好奇,也翘不出一句话来,只能转移话题道:
“说起来,我被揍飞的时候,还看到你了呢。”
“……看错了吧。”
“嗯,肯定是幻视…诶?你怎么受伤了?”
诡医忍着反噬之苦,强行故作镇静道:
“我乐意…”
诡异没有诡技,并不稀有,恰恰相反,还十分常见。
但……
常见于恫吓诡异。
可如果排除恫吓这个级别,便没有所谓无诡技的诡异!
“这永罚尸身,说的到底是什么…”
书生终于,还是对这位外地诡,升起了难得的恐惧。
灭城的强大,几乎没有例外,全都体现在诡技上。
倘若一尊灭城,没有诡技,它连杀个恫吓都得亲自动手……又凭什么,稳固自己的地位。
“管你什么事,没事别招惹它就是,免得又被打得嗷嗷叫。”
诡医一听它那个问题,身子顿感发麻,怎么都不想往下聊下去。
书生无奈,纵使好奇,也翘不出一句话来,只能转移话题道:
“说起来,我被揍飞的时候,还看到你了呢。”
“……看错了吧。”
“嗯,肯定是幻视…诶?你怎么受伤了?”
诡医忍着反噬之苦,强行故作镇静道:
“我乐意…”
“你说,如果刚才,用形影复制将臣,会如何?”
“会被察觉,然后一巴掌扇飞,再说,我是半步灭城,哪来的本事复制灭城的诡异?”
诡影在林帆体内,罕见的话少。
一晚上的时间,它经历了太多。
被当面重新封印就算了,还被喊了一声滚。
更重要的是,完全没办法反抗。
大家伙可都看着呢。
就算想嘴硬,都找不到理由。
尤其是,在回来之时,那盖红布的还对它说:
“嗯?你怎么不说话了?是那将臣,不配听你的声音吗?”
气得它当场就想将那红布扯下来当厕纸。
要不是被林帆及时收回体内,场面上只有一种结果。
那就是那块红布被拿来擦屁股。
主打的就是恶心死那盖红布的。
红盖头也看出它的心思,正在伊乞乞体内闷闷不乐。
光是知道对方这个想法,就已经让它恶心到不想说话。
林帆询问后,发现诡影的诡技,无法对其造成一点威胁后。
也就放弃了以半步灭城的实力,去挑战灭城的想法。
不过,诡影的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
林帆前脚刚将体内屏蔽,诡影便开口道:
“我跟你们说,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敢开口吗?”
诡异小少爷:“……”
蛟龙:“为什么?”
“呵,这还得从我刚入破道的时候说起…”
“不是,影哥你不是诞生即是破道吗?”
“对,所以就是从我诞生时说起。”
“原来如此。”
诡影和蛟龙一吹一捧,让诡异小少爷眼神逐渐无神。
如果……
林帆体内的诡异,是那位将臣该多好?
话少又不闲聊,霸道又不装。
“你有没有在听啊,来来来,凑近点。”
诡异小少爷还没感慨完,就被诡影一把抓到了身旁,与蛟龙对视,然后听诡影畅谈它勇气来源。
……
到达医院后,因为林帆的特殊性,主治医生连滚带爬,冲到小女孩面前,仅仅一摸,便是大惊失色。
“38到39度烧了三天?!”
主治医生一边抓起小女孩的手,冲到问诊室,也不需要她去来回拿单跑来跑去。
只需安安静静坐在原地,然后接受主治医生的问话和治疗。
“你现在会不会觉得脑袋很痛?”
“有点,可能是门派事务繁忙,我太辛苦了。”
“……”
主治医生沉默片刻,拿出纸笔记录好她的病情,随即带着她将该要的检查都查了一遍。
小女孩虽表现得不算什么大问题。
可在检查中,却是发现她不少地方发炎,全凭一身硬骨强撑,得住院全身检查。
林帆表面淡然,点头按照医生的来。
实际内心已经紧张起来。
这要是死在江海市,不知道少女诡异能不能挡得住将臣的屠城。
书生作为灭城诡异,被一拳轰飞。
少女诡异是一个不稳定的灭城诡异。
很可能没等它摇到灭城的实力,就被打飞百里开外。
等爬回来时,恐怕江海市已经灭绝。
如果可以,林帆还是希望她能毫发无伤的回去。
办理完住院,小女孩躺在病床上,双眸怔怔看着白色天花板。
“我会死吗?”
主治医生被这么一问,倒是自信道:
“发烧几天,是会有点难受的,但不至于死,放心好了。”
“这样啊…可是我记得,小时候我妈也躺在这种亮亮的地方,她也让我放心。”
小女孩双手将被子轻轻拉上,有些向往道:
“然后她就没回来了。”
这场面,让主治医生一时间,张嘴不知说什么。
他对这位小女孩并不了解,但从描述上可知。
多半是绝症之类的,临死前跟她说了什么好听的话,让她安心。
这或许是每个人,都下意识会想到的事。
只有老头,在听到这番话时,轻轻坐在她床边,轻声道:
“你妈死了?”
“……”
房间里异常的安静,只有小女孩狠狠瞪了老头一眼:
“废话!所以我才问你们,我会不会死啊!”
“不会的不会的,人与人之间不能一概而论,当年老爷子我在发烧45度的情况下,连撑七天七夜,徒步去医院诊疗,活到现在一点事都没有,算命的说,我还能再活好几百年。”
老头摸了摸下巴,拍拍她的头,将气氛又活跃起来。
小女孩撇了撇嘴,嘀咕道:“人类果然最喜欢骗人了,我妈就没撑过四天,特别是男人,不仅爱骗,还坏得很。”
说完也就不继续搭理老头,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老头笑了笑,很是开心。
小瘪三,没有将臣在,我不得在嘴上功夫虐死你?
虐归虐,老头还是强调道:
“小小年纪,你不能搞黄瓜脸的小剧情啊,什么叫男人爱骗又坏,你看我们不就很和谐帮你治病嘛。”
小女孩一点不领情,娇声娇气道:
“那是因为你们怕我哥,要是没我哥在,你们肯定就跟我妈生不出弟弟,然后爸爸就不要她一样,直接把我丢山里不管了。”
老头那准备戏耍一下她的表情,当即僵在原地。
然后伸手,往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
我他娘都在干嘛,开的什么地狱玩笑。
主治医生本笑着脸,打算迎合不尴尬的气氛,调侃几句,现在直接用额头砸墙。
我这一笑,十辈子的功德都没了。
尼玛,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封建的事情啊!
家里几个钱啊?硬要个男的。
林帆轻轻叹气,并没有丝毫感触。
这世界上苦命的太多,与其在她面前,摆一张同情的脸,倒不如当成正常人对待。
转身走出病房,准备回去别墅,看看所谓的无根草,是否就在里面。
不过既然对方想让自己承个人情,应该不至于偷偷摸摸吧。
为什么自己回来,并没有接到守备队说,有人给自己送东西呢?
抱着这份困惑,林帆正打算叫来老司机,让其带自己回去别墅。
就见那辆出租车,已然停在了医院门口。
“诶?林老板。”
老司机在主驾驶抽了口华子,朝林帆招了招手,乐呵道:
“这么有缘,你生什么病呀,有没有的治?”
“……”
老司机感觉自己刚才那话有点不对,补充道:
“因为前几天,带我闺女来看病,他们都找不着病因,还一副见了诡似的,所以我就担心你是不是也有类似情况。”
虽然解释完,但林帆还是觉得怪怪的。
“什么症状,医生会看不出来?”
“就是浑身凉飕飕的,不过应该不算什么大事,人还能动,玩得很开心,怎么样林老板,要不要用车。”
“嗯,载我回去吧。”
老头和伊乞乞并没有一同回去。
前者是内心愧疚,正在小女孩病床前弥补自己口嗨的过错。
伊乞乞则是打算去买点菜,今天再次大展身手。
当然,也有很小一部分红盖头的原因。
因为红盖头被诡影恶心到,此刻很不情愿见着林帆。
伊乞乞想到林帆之前说过,和契约诡异不要产生隔阂。
于是正好借着这段时间,让它好好消化一下,那恶心劲。
老司机一边哼着歌,一边往别墅开去。
因为好一段时间不见,老司机便跟林帆闲聊起来。
“前几天送你的富贵草如何?有没有感觉生意顺畅?”
林帆笑着点点头,然后忽然察觉不对劲。
“对了,上次你说,在哪里带来的富贵草?”
“湘域啊,不过那地方没啥好玩的,穷山僻壤的,还不如江海市玩得多,光是找家饭店都费劲。”
老司机对去湘域那一次旅游,并不满意,甚至觉得浪费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