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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上海39℃的炽阳熔断梧桐叶时,手机突然震出Hero经理的紧急消息:“尾少晨训晕倒,体温39.2℃,现在医院滴水。”

附图刺破瞳孔——

冷白灯光下,九尾左手蜷着滞留针,青紫血管顺延到勾着数据线的指尖。

点滴管悬垂如冰凌,病床栏杆倒映着他失血的唇色,而枕边手机屏还亮着前两天我发的消息。

拨号键几乎嵌进掌心,接通瞬间他沙哑的冷笑先撞碎寂静:“陈辰…你电话来得比队医还快?”

心电监护仪的嘀嗒声在背景里织成网,我攥紧窗帘流苏:“39℃天能发烧,你是南极企鹅伪装的?”

“嫉妒我自带降温系统?”他闷咳着,像破损的风箱,“小场面…死不了。”

视频请求被秒拒,三秒后发来黑屏语音:“丑,别看。”

“现在知道要脸?”我戳穿他,“尾少直播事故那次…”

枕头砸向镜头的轰响炸进耳膜,画面天旋地转后定格在惨白天花板。他喘息从下方浮起:“…是空调太想你,自爆了。”

电流里突然掺进护士的叮嘱:“家属记得提醒患者补水…”

“听见医嘱没?”我指尖描摹屏幕上晃动的吊灯影子,“立刻喝…”

“在喝。”他骤然翻转镜头——

床头柜五个空杯垒成水晶塔,杯壁水痕在冷光下蜿蜒如泪迹。最顶端的马克杯印着褪色皮卡丘,是十二岁生日时我送的礼物。

“满意了?CC老师。”他晃了晃葡萄糖输液管,透明药液正与他手背的淤青交融。

窗外乌云压碎天际线时,我拨通南通特送专线:“急送Hero基地:布洛芬混悬液、电解质冲剂、冻干草莓——退烧贴要老版皮卡丘图案。”

老板迟疑:“姑娘,这地址是Hero…”

“对,”暴雨轰然砸上玻璃,“给某位把体温当KDA刷的少爷。”

两小时后照片弹入对话框:

褪色的皮卡丘退烧贴歪扣在他汗湿的额角,指尖捏着冻干草莓袋,包装袋皱痕里蜷缩一行小字:“糖霜是苦的…… ”

凌晨两点的心电监护仪绿光里,视频通话震动惊醒了他。我举起小学合影直抵镜头:“许鑫蓁,还认得这个裹成粽子的傻瓜吗?”

照片里他高烧39℃却执意赴考,属于他的金牌却像礼物般挂在我胸前。

“陈辰你…”他烧红的眼尾骤然漫起水雾,喉结在蓝白病号服领口滚动,“…非挑我破防时刻狙击?”

电流滋响中,我哼起荒腔走板的《奇迹再现》。十二岁夏夜,他父母出差时,我曾举着MP3在他家楼下循环这首歌直到退烧。

歌声渐弱时,屏幕里他睫毛垂落如倦鸟,唇间漏出模糊呢喃:“下次…换我守你…”

床头电子钟跳向03:00,体温计屏幕幽光浮起: 37.2℃

翌日九尾微博更新照片:九尾裹着毛毯,贴着印有皮卡丘图片的退烧贴,表示一切安好。

(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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