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只有娇娇均匀的呼吸声，和三个大人压抑到极致的抽泣。

回训练馆的路上，王楚钦牵着木娇娇的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娇娇低着头，小皮鞋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偶尔抬头看一眼王楚钦，又很快低下头。

王楚钦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最终只是更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训练馆门口，马龙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

娇娇没有蹦蹦跳跳地扑过来喊“龙爸爸”，王楚钦的眼睛红得吓人。

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轻声问：“娇娇，怎么了？”

娇娇摇摇头，松开王楚钦的手，默默走到角落抱起小话唠，跟小话痨有意无意的互动。

许昕一把拽过王楚钦：“出什么事了？”

王楚钦张了张嘴，突然别过脸，肩膀微微发抖。

樊振东和孙颖莎对视一眼，直接把人拉进了更衣室。

“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倒是！”陈梦急得直跺脚。

王楚钦靠在墙上，声音沙哑：“娇娇……在林冰怀里……喊了妈妈……”

更衣室瞬间死寂。

马龙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

许昕一拳砸在衣柜上，又猛地收住力道，生怕惊动外面的娇娇。

孙颖莎捂住嘴，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娇娇......娇娇是不是一直都记得妈妈.....只是从不跟我们提起.....”

樊振东红着眼睛：“娇娇在我们面前从来都没有提过......一个小孩子怎么会不想要自己的妈妈呢......我们永远都没有代替属于妈妈的那一部分.......。”

他们给了娇娇全部的爱，却始终无法填补那份独属于母亲的空缺。

王楚钦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掌心：“我该怎么办......我以为......我以为......娇娇一直很快乐......她是不是一直都还记得那些事......她是不是有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自己一个人伤心”

马龙蹲下来按住他的肩膀，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抖。

更衣室外，娇娇抱着小话唠，安静地看着窗外的夕阳。鹦鹉歪着头蹭她的脸，她却只是轻轻摸了摸它的羽毛，依旧一言不发。

第二天，木娇娇像是突然恢复了活力

她蹦蹦跳跳地跑进训练馆，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龙爸爸！昕爸爸！小胖爸爸！娇娇来啦！”

她缠着许昕要骑大马，追着樊振东要零食，甚至主动帮孙颖莎编辫子，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歌。

但国乒队众人却集体沉默

她的笑容太灿烂，眼睛却亮得不自然。

她的小手在发抖，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停顿，感受到大家的不自然又迅速恢复活跃。

她越是闹腾，越让人心疼。

午休时，孙颖莎终于忍不住了。

“娇娇……”她拉住正要跑去逗小话唠的娇娇，声音哽咽，“莎莎姐姐抱抱好不好？”

娇娇一愣，随即咧开嘴：“好呀！娇娇最喜欢莎莎姐姐啦！”

可当她扑进孙颖莎怀里时，却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莎莎姐姐……？”娇娇仰起头，看见孙颖莎满脸泪水，瞬间慌了，“姐姐不哭！娇娇给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