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学的

　　奥恰洛夫笑着点头，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娇娇：“再来一个？Schokolade（巧克力）。”

　　娇娇眼睛一亮，接过巧克力，字正腔圆地重复：“Schokolade！”

　　周围几个德国队员顿时被萌得七荤八素，纷纷掏出零食投喂，顺便教她各种食物的德语单词。娇娇来者不拒，一边吃一边学，活像个被各国选手轮流投喂的小仓鼠。

　　而此时的王楚钦，正站在中国队的休息区，环顾四周，眉头微皱。

　　“娇娇呢？”他问正在整理球拍的樊振东。

　　樊振东头也不抬：“十分钟前看见她被法国队的勒布伦兄弟拐走了。”

　　王楚钦：“……”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朝法国队的休息区走去。果然，刚走近，就听见娇娇清脆的笑声和磕磕绊绊的法语。

　　“Bonjour！”娇娇坐在勒布伦弟弟的膝盖上，手里举着一块可丽饼，笑嘻嘻地冲他挥手。

　　勒布伦哥哥在旁边夸张地鼓掌：“Très bien！（非常好！）”

　　王楚钦扶额，走过去伸手：“娇娇，该回去了。”

　　娇娇撅了撅嘴，但还是乖乖从勒布伦弟弟腿上滑下来，临走前还不忘用刚学的法语道别：“Au revoir！（再见！）”

　　勒布伦兄弟一脸不舍，哥哥甚至夸张地捂住胸口：“Mon cœur est brisé！（我的心碎了！）”

　　娇娇被逗得咯咯直笑，王楚钦无奈地牵着她往回走，结果没走两步，娇娇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的俄罗斯队休息区：“爸比！萨沙伯伯在那边！”

　　王楚钦还没反应过来，娇娇已经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跶着冲了过去。

　　俄罗斯老将萨姆索诺夫一见到娇娇，立刻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转了个圈：“Моя маленькая принцесса!（我的小公主！）”

　　娇娇搂着他的脖子，兴奋地指着自己：“Я учу русский!（我在学俄语！）”

　　萨姆索诺夫惊喜地看向王楚钦：“她连俄语都会了？”

　　王楚钦干笑两声：“……刚学的。”

　　接下来的半小时，娇娇就窝在萨姆索诺夫怀里，跟着他学俄语数字，从“один（1）”念到“десять（10）”，发音居然像模像样。俄罗斯队的队员们纷纷围过来，这个教她“спасибо（谢谢）”，那个教她“мяч（球）”，娇娇学得不亦乐乎，甚至还能举一反三：“Это мяч для настольного тенниса！（这是乒乓球！）”

　　俄罗斯队员们顿时被萌得集体捂心口，萨姆索诺夫更是直接宣布：“娇娇以后就是我们俄罗斯队的荣誉队员了！”

　　王楚钦站在一旁，心情复杂。

　　一方面，他有点无奈——自家闺女每天不是在学外语，就是在去学外语的路上，而且学的全是各国选手现教的，根本抓不回来。

　　但另一方面，每当看到外国选手们羡慕嫉妒的眼神，他又忍不住得意——看，这就是我们中国队的团宠，你们再喜欢也没用，她喊的还是“爸比”！

　　下午的比赛间隙，王楚钦刚打完一场，正坐在休息区擦汗，突然听见观众席上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