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吠叫，不挡君子路

训练馆里响起几声憋不住的笑声。马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仍不死心："鸾归，我们之间的默契是别人比不了的。记得去年全锦赛那个绝杀球吗？我们..."

　　"你是指你抢攻我创造的机会然后失误的那个球？"木鸾归突然开口，声音轻但清晰，"还是半决赛你故意不接我的传球，害我们输掉的那场？"

　　马克的表情凝固了。他显然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木鸾归会当众拆穿他。

　　"够了。"李隼教练从办公室走出来，脸色阴沉，"保安，请这位先生离开。"

　　两名保安立刻上前架住马克。被拖走时，他突然撕下伪装，用外语尖声喊道："你以为中国队真看得上你？他们只是利用你！没有我们，你什么都不是！"

　　训练馆的门重重关上，留下一室尴尬的寂静。木鸾归站在原地，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她的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

　　"呃..."许昕挠挠头，"所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默契十足''的混双搭档？"

　　樊振东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我早饭要吐出来了。"

　　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队员们纷纷笑出声来。孙颖莎搂住木鸾归的肩膀："别理那个神经病。你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来演这出吗？"

　　木鸾归摇摇头。

　　"因为他们没进世乒赛正赛。"王楚钦冷笑，"预选赛就被淘汰了，连小组赛都没进。"

　　王曼昱补充道："国际乒联论坛上都炸了，说没有你的队伍就是二流水平。"

　　木鸾归有些恍惚。她离开后，这个国家队的成绩竟然下滑得这么厉害？

　　"好了，别让无聊的人影响训练。"李隼教练拍拍手，"鸾归，继续你的发球练习。其他人，分组对抗！"

　　训练重新开始，但木鸾归的心思已经飘远。每一次挥拍，马克那句"他们只是利用你"就在耳边回响。一个失误，球直接飞出了球台。

　　"集中精神。"马龙不知何时站到了她对面，"我陪你练几球。"

　　木鸾归勉强集中注意力。马龙的球又快又刁，逼得她不得不全神贯注应对。几个回合后，她的后背已经湿透，但手腕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

　　"那个马克，"马龙突然开口，"他说你们有''默契''？"

　　木鸾归苦笑："他所谓的默契就是我必须适应他的节奏，他从不配合我。"

　　马龙点点头，突然打出一个极其刁钻的球："这才是真正的默契。"

　　木鸾归本能地一个跨步，漂亮地回击过去。马龙微微一笑："看，不需要言语的默契。"

　　训练结束后，木鸾归独自坐在更衣室里，盯着储物柜上贴着的赛程表——三天后就是世乒赛首战，她的国家队首秀。本该兴奋的时刻，却被马克的突然出现蒙上了阴影。

　　手机震动，是父亲发来的消息："听说了今天的事。记住，野狗吠叫，不挡君子路。"

　　木鸾归正想回复，更衣室的门被推开，孙颖莎和王曼昱探头进来。

　　"走啦走啦！"孙颖莎一把拉起她，"带你去看好东西！"